沈知知顿时想来一场雷阵雨, 劈死自己。www.baoxiaojianduan.com
傅弦……这也……这也……太直接了……
再不济,他掀开沈知知裙子的一瞬间也看清楚了血迹的来源,眉间狠狠一滞, 薄唇微微抿着, 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看完了吗”
沈知知有气无力的靠在床边, 实在找不出一个合适的表情来表达自己的心情。
“我腿冷……”
傅弦听见沈知知的声音愣了一秒,修长的手指立马放开了沈知知的裙边。
绕是傅弦, 也硬生生的愣了近半分钟。
例……假
沈知知来例假了
沈知知在床上,小腹处汹涌的热流一波接着一波。
今天这是怎么了……之前来例假总是肚子疼的她要死要活的,疼的几乎要喝止疼片才能忍下去。
今天倒是不疼, 就是量多的她一动也不敢动,一动就汹涌的往出跑。
“肚子痛吗”
傅弦轻咳了一声,眼里微不可见的划过一丝担忧,骨节分明的手指揽着沈知知, 轻轻放在她小腹上,力道掌握的恰到好处。
“……”
现在傅弦该做的, 难道不是应该直接把她丢到卫生间里!
沈知知恹恹的抬眼,刚好瞥到傅弦衣角被自己沾上去的血,整个人瞬间连呼吸都带了些滚烫。
“怎么了”
傅弦看见沈知知做势要起来,手臂慌忙护在她的身后。
“去卫生间……”
沈知知刚一起身, 身下又是一阵, 搞的她整个人都不敢靠近傅弦。
傅家少爷有洁癖, 这种东西, 沾在他身上, 指不定他有多难受。
还没等她整个人蹭到床边,忽然被拦腰抱起,眼睫以上就是傅弦矜贵清冷的脸颊。
“真的不痛吗”
傅弦桃花眼有些闪烁, 沈知知还是裴楚的时候,每次来例假,疼的死去活来,现在想起来,他都要出一身的冷汗。
她现在是不是不好意思,在自己忍着?
想到这里,傅弦揽着沈知知的胳膊不由的紧了紧“是不是很痛我让赫管家送红糖姜水上来,等下止痛药你先吃一粒,不能多吃。”
傅弦一手揽着沈知知,一手按了内线的按钮吩咐下去。
止痛药
沈知知被傅弦轻柔的放在马桶上,心下顿时有些奇怪。
她之前每次来例假是疼的死去活来的,不吃止痛药确实忍受不下来。
可是傅弦怎么知道的
连卫生巾都已经帮她准备好了,搁在洗手台上,恰巧是她一直在用的牌子。
刚想出口询问,身下又是一阵汹涌的热流。
傅弦准备好了之后,竟然也没有要走的意思,修长的指骨轻轻撩开沈知知的裙摆。
“你干什么”
沈知知顿时懵了,他该不会是想帮她换裤子吧!
沈知知清凌的眼睛顷刻划过傅弦衬衫上的血迹,脸色倏忽从脖子开始涨红一路红到了耳朵根。
没等她再出声,已经弄脏了的小裤子被褪了下来,纤白的小腿搭在马桶边上。
沈知知没有料到傅弦会突然动她裤子,整个人硬生生的呆愣了两秒,下一秒眼眶爆红,刚想从傅弦手里夺过小裤裤。
傅弦的动作却出乎意料的娴熟,好像在此之前,他已经做过千百遍,眸子里不加杂一丝一毫的杂质,将新的衣服留在浴室里自己退了出去。
沈知知自己磨磨蹭蹭的换好了最里面的裤子,打开浴室门,脸红还没有完全退下去,整个人又被抱了起来,傅弦的薄唇微微勾了一下,似乎对她的表现很是满意。
“真乖”
傅弦低声说了一句,再出去时床单已经换好了,赫管家端着红糖姜水站在床边,一丝不苟的眸光触及傅弦身上的血迹的时候,狠狠滞了一下。
“少爷,我马上为您准备新的衬衫。”
赫管家一边说着话,一边额头上的冷汗不住的往下掉。
果然是来这里的时间太久了吗
这些小事情他都能出纰漏!
刚才看见床单上的血迹的时候他早就应该想得到的!
少爷最见不得这些,更何况是女孩子的那种血!
赫管家嘴唇有些颤抖,也不敢抬起头来看傅弦,只是亦步亦趋的向后退着。
“不碍事”
傅弦声音浅淡,将沈知知重新放回床上,“你先下去让厨房温着红糖姜水,每隔两个小时换一次料”
“你先休息,我出去一趟?”
傅弦一口一口看着沈知知裹在被子里把红糖姜水喝完才松了口气。
出去就出去,给她说什么?
这又不是她家。
沈知知原本没褪下去的不好意思又开始窜了上来,整个人滑进了被子里,半张脸蹭着茶杯软糯的毛,脸上燥热。
傅弦没有得到回应也不甚在意,只是目光在沈知知露在外面的伤痕上停了一秒,转身走了出去。
刚一出去,整个人身上的气场像是一瞬间像是淬了冰,低低的压迫着。
“少爷”
陈楠弯下腰,已经在门口等候多时。
“走吧”
傅弦嘴角勾起一抹讥讽的笑,眸中是深不见底的死寂。
在他眼皮子底下动他的人。
他还真要看看谁有那么大的胆子。
那一群混混还被压在监狱里,鼻青脸肿的窝在一起,混混头子半死不活的倚在墙上,两条胳膊软趴趴的垂在身侧,脱臼的地方还没有被接上。
因为是被傅家少爷带过来的人,那天傅弦的脸色他们也都看见了,警局也不好动,只原模原样的留着等他来处理。
傅弦穿着纯黑色的衬衫,修长的双腿交叠在一起,眼睑下垂遮住眸底深深的暴戾。
“少爷,这些就是那天在旧工厂的那些人”陈楠低声说到。
原本半死不活的一群混混看到来人,头皮瞬间发麻起来,不吭声的低下了头。
青年的眸光像能扼死人的铁链,一寸一寸的扫过站着的每一个人,最后停在混混头子的两条胳膊上,嘴角阴郁的挑了挑。
“谁指使你们的”
傅弦的声线有种天生的压迫感,当他刻意不去压制的时候,这种给人的恐慌就会到达极致。
那些被带来的杂七杂八的人一天一夜没有吃饭喝水,看到这样的阵仗早就说不出话来,更别提对着傅弦的发问回答。
局长站在一边也是一脸沉重,斟酌的对傅弦说到“少爷,是一个姓李的,雇了这些人,据说是寻仇,寻错了人,他们才找到了沈小姐身上。”
傅弦闻言轻哼了一声,握住长椅边柄的手指缓缓收紧,长长的睫毛遮盖住了眼底的神色“你查到的也是这样吗?”
陈楠心里虚了一下,对着傅弦说到“是的,少爷”
隔了半晌,傅弦却像没有生气的样子,从长椅上站了起来。
“少爷”
身边的人亦步亦趋的跟了上去,却听见他不在意的说到“没有调查清楚前,只要吊着命就可以了”
身后的长官先是一愣,随即反应过来慌忙应到“是是是,等到调查结果出来前,我们会吊着命的”
故意伤人罪
抢劫罪
别说剩下他们还干了什么,就这两条,就已经足够他们吃够苦头了,更别提他们惹得是傅弦
睚眦必报
这位少爷在云城的传说还少吗?
“你真应该庆幸,你没有碰到她”
傅弦路过混混头子的时候眸中一闪而过暗红色的光芒,整个人转身抽离,修长的手骨垂在身侧,纱布还完好的包在上面,没有松开的迹象。
好像他来这只是看看这些伤了沈知知的人,没有丝毫想要插手的样子。
混混头子看着他离开的背影,整个人脚下一软,直直的栽了下去,窒息的错觉从喉咙狠狠的噎住了他,直到那人已经走了近十分钟,他被拽起来的时候,才感受到了一丝空气的甘甜。
怎么会有人
怎么会有人有那样的眼睛
只是轻描淡写的看你一眼,就像你已经死过了千回百回。
“少爷,药”
陈楠将药瓶递在坐在后座上的人手里。眼中究竟是掩饰不住划过一丝急迫。
看着傅弦喝下去,心脏才慢慢落了回去。
“走吧”
傅弦闭着眼睛停了两秒,修长的指节搭在车窗边缘,再开口时暴戾的情绪已经被完完全全隐了下去。
沈知知被傅弦压着在床上躺了三天,期间顾湘还来过一次,问傅弦查的怎么样了,他也只是说还没有头绪。
虽然傅弦最后说是为了向她道歉认错她的事。
可这种住在他的别墅,这种事情,怎么想起来这么奇怪。
沈知知穿着拖鞋走了出去,四下打量了一下自己住的房子,后知后觉的发现,好像自从她到傅弦这里,一直住的是这个房间。
淡灰色的帘纱从房顶上垂下来,轻轻的浮漂在酒红色的沙发上,微风扬起的时候恰恰能看到窗外的法国梧桐和栖在尖尖的房顶扑棱而起的白鸽。
一种欧洲中世纪低奢的质感铺面而来,心境好像一瞬间被彻底治愈。
不得不说这座房子就像长在了她的心尖上,沈知知从小的梦想就是买一栋有尖顶的别墅,养一只大型犬,后来捡到了安安,现在……捡到了别墅?
“沈小姐”
佣人看见沈知知走出来,一边给沈知知带路一边说到:“少爷有事出去一趟,您先用早饭,少爷说他回来之后送您去上课。”
用早饭?
沈知知皱了下眉,傅弦之前不是说他胃不好,让她住在这里的一个原因也是想要让她做做早餐?
“他没吃早饭?”
沈知知扶着楼梯慢慢往下走,佣人听见问话答到“公司的事情有些急,少爷带了早饭在路上”
“那我去做点汤吧,等下他回来的话给他喝就好”
沈知知看了下表,早上七点半,她早课在九点半上,刚好来的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