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了一觉之后,醒来,温如初就觉得自己浑身轻松,只是脑袋还有些浑浑噩噩的。
她不想在床上躺着,她起来,站在窗前,推开窗子。
这房间里面实在是太憋闷了,她需要呼吸一点新鲜的空气。
这一觉,从艳阳高照睡到了日暮西沉。a
夏末的风,清爽多妖,温柔而不失风度,轻轻拂在温如初的脸上,她想,即使这座房子控制住了她的身,她灵魂也能随风飞舞。
曾经,她的故事,也是发生在这样的季节。
夏天与秋天即将要交替,她去了天下最美的九寨沟,然后就悲催的遇上了几百年一次的大地震。
整个酒店都坍塌了,放眼望去,只剩一片废墟,她被压在废墟底下,动弹不得,空气越来越稀薄,呼吸也越来越困难。
她觉得她一定是要死了,所以,她选择闭上眼睛,安静的等着着死亡。
一道光的出现,迫使她睁开了眼睛。
然后,那光影中就探出来一个脏兮兮的脑袋。
明明头晕目眩,可温如初就是清楚的看到了他的脸。
脏兮兮的,被晒的黝黑。
那张脸,后来成了温如初的向往。
“哥哥,我去哪里找你?”
“小妹妹,我是励志要做一个新时代的农民的人,以后你来乡村的大田野里来找我吧。”
这种哄人的话,当不得真,可是,温如初却……当了真。
……
温如初拂了拂被风吹乱的秀发,一瞬间清醒过来。
刚刚,她又做那个梦了。
梦里,她又见到那个浑身脏兮兮,穿着一身破旧迷彩服的哥哥了。
他身上有着温如初不曾见过的东西……一身正气。
温如初从来也不知道,一个人可以将言行举止,都做的那么坦坦荡荡。
与这虚以为蛇的上流社会,截然不同。
她……又怎么会不爱上?
……
推门声惊动了温如初,她回头,沈墨浓已经进来。
“以纯,没事了吧?”
沈墨浓没回答,只是反手关了门,上了锁。
他一走进来就看到她站在窗前,窗口大开,她就站在那里吹风。
一米阳光洒在她绝美的侧颜上,落在如同蝴蝶翅膀的长睫毛。
夕阳,给温如初整个人都打了一层光。而她,只是那么站着,就站成了一副耐看的风景。
而沈墨浓的第一个念头便是:她会感冒。
于是,他默不作声的走过去,关了窗。
温如初不了解他现在的心情,也不敢贸然行动,于是乖乖闪开,与他拉开距离。
沈墨浓也并没有要与她卖关子的打算,他抄着双手,依着窗,背着光,整个身影都是黑沉沉的:“李妈和以纯说,是你把以纯推下水的,说说吧,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你在说什么啊?”温如初大吃一惊。“我把以纯推下水?这……怎么可能?”
这种锅,她不背。
沈墨浓看着她,她知道他素来就不信自己。
温如初抬起头,几乎是用尽了这些天以来,最后一腔孤勇,她站的直直的,没有丝毫的闪躲和逃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