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澄擦了擦嘴角的血，轻笑了几声。
不太理解，自己耗费这么多灵力报复一个和自己无关的人是为什么？
有什么意义吗？
好像，心情莫名爽了很多。
还算有点意义吧。
*
延京市看守所里。
霍筱琛垂着头，双手背靠在身后，右手扣着一个微型信息传导器。
这个信息传导器设计得非常巧妙，可放大可缩小，缩到最小时能黏附在人的皮肤上，看上去就像一颗黑痣，完全不起眼。
他一直藏在身上，从未被狱警发现过。
刚刚阿k传来了一条消息。
霍筱琛修长的手指划过表面，指腹触摸着细细密密的凸点，读取他们特定的密码。
滑动的动作停止的那一刻，他敛了敛眼眸，眼底寒光迸射，冷得触目惊心。
他眼神阴冷，氤氲着怒气，手指滑动信息传导器边缘的螺旋，发了一长串消息出去。
消息开头是简短的四个字——【以牙还牙】。
发完后，霍筱琛闭上眼，薄唇轻启：“是死是活，看你运气了。”
*
深夜。
霍筱染躺在床上浅眠，手机一阵震动响起，她眯着眼一瞥，是叶微彤打来的电话。
“微彤，怎么了？”她迷迷糊糊地问。
电话那头的叶微彤声音很大，语速又快：“筱染！有两个好消息，你要先听哪一个？”
霍筱染：“……”
这让她怎么挑？
叶微彤也就客气地这么问一句，骄纵的大小姐从来都是自有主张。
她立刻喋喋不休起来：“叶芷言撞到墙了，整个鼻子都毁了，以后的鼻子估计比原装的更丑。另一个消息就是，她被毒蛇咬了，刚刚才脱离生命危险，差点没命。”
霍筱染顿时睡意全无，伸手打开了床头灯，坐了起来，关注点在后一个消息上，问：“被毒蛇咬了？怎么回事？”
“她真够倒霉的，路过一个卖蛇酒的店，那家店里的蛇没关好，跑出来了三条，把她咬了几口。”叶微彤顿了下，语气惊讶，“你猜是什么蛇？”
霍筱染突然觉得背脊发凉，试探地问：“不会和她放在我礼盒里的毒蛇一样吧？”
“没错！同样的三条毒蛇！你说巧不巧？”
霍筱染问：“挺巧，那这事儿怎么处理的？”
“医药费由店主全部负责。警察也查过了，这是个意外。要是人为的就可怕了，居然做的滴水不漏，警察都查不出来。”叶微彤忍不住感叹：“这应该就是所谓的报应吧？”
霍筱染蹙了蹙眉，不安的慌乱在心头盘旋。
挂断电话后。
霍筱染失眠了。
睡不着，想不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事儿也太蹊跷了吧？怎么就那么巧，刚好跑出来的三条蛇和她礼盒里的一样？
想来想去，她还是不信是报应，总觉得是人为的。
可她又想不到会是谁，做得这么天衣无缝，伪装成一件偶然的意外。
*
接下来的两三天里，霍筱染没再见过希澄。
希澄也没给她发消息，说自己想吃兰姨做的饭。
像是彻底消失在了她的世界。
对此，霍筱染觉得很奇怪，顺带了点她自己都没意识到的不自在。
不过尽管如此，她也没有发消息问希澄，别人的事她还是不要多嘴过问的好。
这一天，高三的前四个班是前所未有的躁动。
因为，今天是分班的日子。
“筱染啊，呜呜呜。以后不能和你当同桌了！我好难过啊！”沈音音嚎啕大哭。
霍筱染苦笑着一张脸，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她，拍了拍她的背。
“哭什么哭。就算你分到一班，也不能和筱染当同桌。”叶微彤走过来，居高临下地看着她，恣意盎然，“因为我要和筱染当同桌。没你的份。”
沈音音哭得一抽一抽的，委屈得不行，又不敢说话怼这位首富千金。
“你不是要和子岩当同桌吗？”霍筱染抬眸看她。
在霍筱染的印象里，叶微彤在国内上学时，同桌一直都是秦子岩。
她俩关系再好，也只是前后桌，没当过同桌。
叶微彤：“……”
叶微彤差点被自己口水呛住，“我就故意这么一说，你干嘛拆穿我？”
“噗嗤——”沈音音破涕为笑，肩膀笑得一抖一抖的。
叶微彤轻叹一声：“这就对了嘛。有什么好哭的。走吧，吃烧烤去。”
因为要分班了，大家都很舍不得，于是提议今晚去学校附近的烧烤店包了一个大包厢。
一些男生扬言今晚不醉不归。
包间里。
临近分别，大家的情绪都有些低落。
班上的气氛担当是个有点胖的男生，他挥着手，说：“服务员，来几箱啤酒！”
说完，他又笑嘻嘻地说：“哎哎哎，不就是分班吗，都开心点儿！咱们来玩游戏吧，别哭丧着脸了！”
梁小七擦了擦嘴，娇滴滴地说：“玩什么游戏呀？不会是比喝酒吧，我不会喝酒的。”
“放屁，你上回去酒吧蹦迪，那么高度数的白地兰喝下去屁事没有。”乔阳直接白了她一眼。
梁小七真想一巴掌给他呼上去，乔阳这嘴是真毒，就知道怼她！
气氛担当拍了拍手，高声说：“咱们就玩摇骰子，每一局压个数，从班长这儿开始摇，谁摇到了这个数就算中标了。惩罚就真心话，要是不想回答就喝一杯啤酒，成不？”
他早就准备好了一套卡牌，里面全是玩真心话准备的问题。
“成！这游戏简单刺激！”
“好呀，正好大家伙都吐露吐露这两年来的心思！”
“来来来！”
大家都很爽快，一致同意，游戏很快开始了。
第一局压的是五，顾雨摇了摇骰子，很不幸，刚好是五。
包间里顿时一阵惊呼！
顾雨在卡牌里抽了一张，念出问题——【最后悔的一件事是什么？】
顾雨顿了下，也不矫情，大大方方地说：“最后悔的就是曾经不该胡乱针对别人。”
二班的人都挺聪明，知道顾雨说的人是霍筱染，为了避免气氛尴尬，大家都没发表任何看法，笑着说：“下一局下一局。”
第二局压的数是三。
摇了一路下去，几个人运气很不错，没有摇到三。
轮到霍筱染，骰子停止转动，正面刚好是三！
霍筱染哑然失笑，运气真衰。
她伸手抽了一张卡牌，念着上面的问题——【让你看一眼就很惊艳的异性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