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又重新恢复了平静。

白皖昭懒洋洋的打了个哈欠，白皖衍到底教了什么，她还是什么都没想起来。

“错的到底是谁？”录看着地上的火圈，低声喃喃。

式神和操控者之间的感官是互通的，白皖昭自然也看到了录所看到的一切。

她并不在意，在沙发上坐了下来，神情散漫：“谁错谁对，重要吗？”

录微微一愣，垂下眼。

真的不重要吗？

他握紧了腰间的佩剑，对白皖昭鞠了个躬，消失在原地。

这世界上的错和对本来就没有绝对的分界，全看是以什么样的立场去看待问题。

白皖昭并不在意女鬼到底经历了什么，就算她是受了委屈，也和她没有什么关系，她只是受人委托来处理一个麻烦而已。

她掏出手机，随手发了个信息，看着黑暗一片的客厅，打了个响指，客厅又重新恢复了明亮。

她用脚尖踢了踢晕倒的王天翼，撇撇嘴，怎么想都觉得很生气啊，明明是他自己拒绝了帮助，惹了麻烦，却要她来给他收拾烂摊子。

白皖昭不轻不重的踹了他一脚，王天翼倒在地上，猛然间惊醒，捂住脖颈大口的呼吸着，仿若从死亡边缘挣扎回来的溺水者，贪念着空气的温度。

看着他狼狈的模样，白皖昭轻啧一声，抬脚跨过他，向门走去。

“白小姐……”李晶一看到白皖昭就快步跑了上来，探头向屋内看了一眼，心里松了一口气，她伸出手，想要抓住白皖昭的手，却被白皖昭轻轻避开，她尴尬的收回手，小心翼翼的问道：“她…死了吗？”

白皖昭摘下手上的手套丢给孟叔，看也未看她，径直离开。

李晶站在原地，踌躇着，又不敢开口叫白皖昭。

孟叔对她微微福了福身，温声宽慰：“夫人可以放心了，我家小姐既然来了，就一定会处理好一切。”

“这一次的嘱托已完成，劳夫人两日后将债权焚毁，过了时限，后果自负。”

李晶心头的石头总算落了下去，她猛然间回过神，意识到孟叔说了什么，有些不可置信：“她就是白家的二小姐？”

“小姐不喜欢张扬，还请夫人保密。”孟叔点点头，礼貌的和她道别之后，转过身快步跟上白皖昭。

白家的二小姐在那一场事故之后，就很少活跃在大众的视线之中了，没想到刚刚那个白小姐，竟然是那个被白家保护起来的白家二小姐！

说起来，她的名字好像和白家大少十分相像，怪不得了。

只是她为什么要这样隐藏身份？

车上。

“小姐，据调查，那名女鬼和王天翼之前有过一段不正当关系，似乎是王天翼用了不干净的手段强迫她的，后来他攀上了李家，为了不落人把柄，就找人处理了那个女人。”

“你可怜她？”白皖昭靠在车上闭目养神，闻言淡淡的说道。

孟叔摇了摇头，专注的看着前方的道路：“说不上可怜，只是觉得有点可惜，她没有做错什么。”

白皖昭睁开眼，神色淡漠，看着窗外飞驰的景象：“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