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老宅出来以后,白皖昭的状态明显好了许多,不知道是因为和白皖衍之间的距离拉开了的原因,还是因为她不再闷在老宅里,出来呼吸了新鲜空气,整个人的状态都好了不少。
“我让小波带你去附近的景点玩一玩?”白皖珺是从组里请假出来的,不好呆太长的时间,安顿好白皖昭之后,第二天就要匆忙的赶回剧组了。
白皖昭正靠在沙发上看电视,正好播到了她之前上的综艺,她看着桃变化成她的样子在综艺里蹦哒的样子,轻笑出声。
有点怀念那个时候的日子啊,那个时候真的十分悠闲呢。
“好。”
她回答的敷衍,明显就没有听白皖珺说了什么,白皖珺看着她这个样子,无奈的捏了捏眉心,在她对面的沙发上坐了下来,目光落在了她手腕上的手镯上:“这个手镯是二哥给你的吧?”
“嗯。”白皖昭抬起手镯,看着手镯上的花纹,不以为意的摆了摆手:“说是特意打造的,长的还挺好看。”
“是挺好看。”白皖珺默默的咽下了到嘴边的话,靠在沙发上,思索着后面的路该怎么走。
他在老宅时不管不顾的就把白皖昭带出来了,完全没有想好白皖衍那边要怎么交代。
白皖衍这几天去外地出差了,赶回来应该需要一定的时间,在他发现之前,他应该能够找出一个像样的理由。
“你晚上想吃什么?”白皖珺坐起身,看着白皖昭懒洋洋的样子,长叹了一口气:“这才多久没盯着你啊,怎么瘦成这个样子了?”
“瘦点更好看。”白皖昭满不在意的摆了摆手,目光依旧落在电视屏幕上,没有移开分毫。
白皖珺知道白皖昭这是不想让他担心,在安慰他,在这样说,他扯扯嘴角:“瘦了有什么好看的?就是要白白胖胖的才好看。”
“你好烦。”白皖昭被他啰嗦的烦了,抬起头瞪了他一眼。
“是是是,我烦。”白皖珺站起身,没好气的揉了揉白皖昭的脑袋,咬牙切齿:“我才说了几句话啊,就嫌我烦了?”
白皖昭不耐烦的打掉了他的手,突然间想到了什么,目光在房间里转了一圈,坐直了身体,好奇的看着他:“那只小狐狸呢?”
“什么小狐狸?”白皖昭话题跳的有点快,白皖珺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愣愣的看着白皖昭,不知道她在说什么。
“装傻?”白皖昭微微眯起眼,对于白皖珺的反应十分不满意,手指轻轻敲了敲沙发,往后仰身,靠在沙发上。
白皖珺这才反应过来她指的人是孙冉,他不自然的转过头,他能够看见妖和鬼怪的事情只有白皖昭一个人知道,孙冉那只小狐狸的存在,白皖昭会知道并不奇怪。
甚至可以说是是白皖昭帮他解开身上的禁锢,让他看见孙冉的。
那只小狐狸在从慕青的身体里被挤出来之后就一直粘在他的身边,但是很奇怪,他身边的人没有人能够看到孙冉,只有他能够触碰和看到她。
她每天漂浮在他的身边,絮絮叨叨的十分吵闹,现在还不容易离开了一段时间,他竟然有些不习惯周边安静的感觉了。
“她有事离开了。”白皖珺摸摸鼻子,弯腰拿起沙发上的衣服,抬了抬下巴,意图转移话题:“所以你到底打算吃什么?”
“离开了?”白皖昭的语气有点遗憾,她还以为能够多些乐子呢,结果小狐狸竟然不在。
乐子没了,她也没什么兴趣了,白皖昭又焉了下来,她趴在沙发上,懒洋洋的盯着电视:“不想吃。”
“你都瘦成什么样了?还不想吃饭?”白皖珺十分不满,他走到白皖昭面前,扯住她的手,意图把她拉起来。
白皖昭不情不愿的坐起身,甩开他的手,用毯子把自己裹了一圈:“不想吃。”
“你存心气我是不是?”白皖珺气的牙痒痒,以前他总觉得白皖昭太皮实了,不止一次幻想过如果他的妹妹是一个柔弱可爱的小女孩该有多好,结果现在她看上去柔弱的不行了,他又不喜欢了。
相比起来,他还是喜欢以前的那个她。
“没胃口。”白皖昭眼皮也没抬,又把自己裹了一圈,目光绕过他去看电视里的综艺,看着桃变成的自己格外的嚣张的样子,嘴角微微一抽,总算是明白了为什么那天她回来的时候余小沫会用那样的视线看她了。
桃表现的真是不一般的嚣张啊,综艺感十足,给她拉了不少的镜头,也给她带来了不少的麻烦。
怪不得那段时间赵艺总那些综艺的本给她看,意图让她多上几部综艺,增加一下路人缘。
“白皖昭。”白皖珺实在是忍受不了她了,他直接关了电视,挡在白皖昭面前,皱着眉头看着她。
白皖昭不满的抬起头瞪他,但她现在实在是太过瘦弱,看上去没有什么威慑力,反倒像是在撒娇一样。
白皖珺的心一下子软了下来,他弯下腰,语气格外的温柔:“我们去吃一点东西好不好?我记得你没有来过这里,哥哥带你去吃吃这里的特产好不好?”
“你看啊,你之前在老宅里呆了那么久,不就想出来活动一下吗?但现在你来了这边,又不想出门,那从老宅出来是不是就没有意义了?”
他的语气温柔带着诱哄的意味,像是在哄无知的小孩一样。
惹得白皖昭格外的嫌弃的瞟了他一眼。
白皖珺磨磨牙,恨不得给白皖昭两拳,这个小兔崽子,他好心好意的劝她,她这一副看智障的眼神是怎么回事啊?
“左右你现在也已经脱离了二哥的视线,不如好好玩一玩,趁着这几天二哥还没有发现,好好放松一下。”
白皖昭垂下眼,揉了揉脸,不对。
白皖衍已经发现了,在她踏出老宅的那一刻,他就已经发现她离开了。
毕竟他对她下的禁锢可是废了不少的力气呢。
她垂眸看着手腕上的镯子,并没有要把它取下来的想法,她掩唇打了个哈欠,不情不愿勉勉强强的答应了下来:“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