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录那里回来以后,白皖昭径直去找了桃,桃就等在录所在的小区之外,时刻关注着录的举动。
在透过远视看到录对昌仪展现出的柔情之后,她不由得啧啧称奇。
没想到一直无情无欲的录竟然也有柔和的一天,对象还是一个毛都没长齐的小妖怪,真想和其他的式神说说,好好欣赏欣赏他们的表情。
“怎么样了?”桃一看见白皖昭出来,就起身迎了上去,她挂在白皖昭身上,整个人像是没有骨头一样,软绵绵的。
白皖昭正在想着文件里的细节,冷不防的被桃打断,刚刚想起来的头绪又消失不见。
她捏捏眉心,把靠在自己身上的桃给扒拉下来,往后退了一步,和她拉开距离。
看她一身的装扮,她挑了挑眉头:“你这是干什么?”
“听说今天要去找的那个妖怪是从古代来的,我这条裙子好久没穿了,正好穿出来帮他回忆回忆过去的时光。”桃拉了拉身上的裙子,挥挥手中的圆扇,半遮挡在脸前,冲着白皖昭抛了个媚眼。
她对于今天的造型可是十分满意,这套衣服可是她挑了许久才挑出来的,款式和颜色都是以往的她最喜欢的颜色。
白皖昭的目光在她裸露的肩膀上滑过,嘴角微微一抽,倒是没有再说什么,掏出手机打了个电话,慢悠悠的向前走。
桃看她不搭理自己,撇撇嘴,连忙跟在她身后,有一搭没一搭的和她说着话:“昭儿啊,你为什么不多看妾身一眼,难道妾身这样不好看吗?”
她起了逗弄白皖昭的的心思,说话时语调婉转,期期艾艾的,好像白皖昭欺负她了一样,幽怨非常。
白皖昭面色平静的和那边简单的说了几句,就挂了电话,走到车前看也没看桃一眼,全当听不见她说的话。
桃不高兴了,她一手撑在车子上,探过身去看她在和谁发消息,见她是在回顾寂夜的消息,她不由得皱起了眉头,不满的挡住了她的视线:“这个顾寂夜有什么好的?不就是气运重了一点吗?值得你这么看重吗?就我看啊,他一点也比不上那个叫夏清辉的。”
“那个叫夏清辉的虽然看上去凶灾多了一些,但是怎么看都觉得比那个顾寂夜顺眼的多,长的也比那个顾寂夜强的多,要是我选的话,我指定不会选那个顾寂夜,自大又愚蠢,以为自己是霸道总裁呢……”
白皖昭发消息的动作一顿,迟疑了片刻后才摁下发送间,她抬起头,看向正小声嘀咕的桃,语气难得的认真了不少:“你看得见他们的运势?”
“对啊,你这么一说我突然想起来了,我以前见到他们的时候,明明还什么都看不出来,最近不知道怎么了,他们身上的那种光芒变淡了不少,单单看上去,感觉和普通人没有什么差别,真奇怪。”桃点点头回想起之前见到顾寂夜和夏清辉时的场景,有点疑惑。
白皖昭抿抿唇,桃能够看到他们身上的气运,这代表天道用来保护和隐藏他们的力量变弱了,或者说是,天道的总体能量才不断的下降。
正是因为这个原因,所以天道才会不择手段的崔动剧情的发展,哪怕改变了人物的思想和看法。
但是到底是谁,在不断的削弱天道的力量,在这个世界里能够牵制和约束天道的力量的人,只有那个世界的人。
但是那个世界的不应该会来到这里,她还毫无所察。
那么到底是谁?
是谁在不断的削弱天道的力量,以至于天道为了维护世界的稳定,不得不牺牲了部分东西。
天道力量的削弱,对于顾寂夜和夏清辉来说不是什么好事,失去了天道的保护,在这个人妖共存的世界里,他们就成为了行走的香饽饽,不少妖想要将他们抓起来咬上一口,好吸收他们身上的力量。
“你怎么不搭理我?”桃不高兴的嘟囔声打断了白皖昭的思绪,她踢了踢脚下的石头。
白皖昭回过神,左右现在也没有什么头绪,不如等到后面事情发生了以后再去做打算,她掏出车钥匙,拉开车门,语气淡漠:“你还有事情没有说吧?”
桃听到白皖昭的话精神了起来,她勾起嘴角,凑近她,眨了眨眼:“你怎么知道?”
“快说。”白皖昭嫌弃的一把推开她的脸,转了转手中的车钥匙,靠在门上,神态懒洋洋的。
桃不是一个善于隐藏心事的妖,特别是在她的面前,她似乎十分的信任她,从来不在她面前伪装,想什么都直接表现在脸上,一眼就可以看出来她心里在想什么。
桃也知道自己在白皖昭面前是什么样子,她笑嘻嘻的再次凑上前:“昭儿真懂我。”
说着还向白皖昭抛了个媚眼,靠在她身前,伸出手揽住了她的脖颈,整个人像是没有骨头一样,软绵绵的。
白皖昭低下头看她,嘴角微微一抽,嫌弃的推开她的脸,面无表情:“死开,别一天橘里橘气的。”
“可是妾身就是好喜欢昭儿啦,喜欢的不得了。”桃死命的和白皖昭的手做着抗争,想要贴到她的身上去。
白皖昭提住她的后领,一把把她提溜开,拎到旁边去,拍了拍身上的灰尘,整个人懒洋洋的:“不说就别说了。”
“我说。”桃看白皖昭准备上车离开,不高兴的瞪了白皖昭一眼,半点风情都不解,真是直男思维,像她这样的大美人,她稳赚不赔的好吧。
“宋安然那边的事情有结果了。”桃看白皖昭这副散漫的样子就来气,特意的卖了一个关子:“在背后指示她去做些事情的人,你一定猜不到是谁。”
“赵凌冉。”白皖昭眼皮都没抬,把玩着手中的车钥匙,语气淡然。
这么简单的就被白皖昭猜出了幕后主使是谁,这让想用这件事和白皖昭换点好处的桃十分的不满:“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什么时候知道的?”白皖昭收起车钥匙,嘴角轻勾。
她什么时候知道的呢?
大概是从看见赵凌夕的时候,就猜到了吧。
活着的人中,能够这么恨她的人,也就只有赵凌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