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不得不说,顾寂夜的威胁对她来说十分奏效。
她可不想因为这一小点伤,被抓回白家三庭五审。
白皖昭一直都是一个能屈能伸的好汉,她拉了拉顾寂夜的衣袖,软下声音:“别生气了嘛,你不喜欢我就不说了,以后你和赵凌夕有什么我也绝对不会多一句嘴。”
“……”顾寂夜无语,明明只需要她简单的一句话就能哄好他,偏偏她还能扯出那么多有的没的来,倒是让他更加窝火了。
“你真的有够蠢的!”顾寂夜恨铁不成钢的戳了戳白皖昭的脑门,抓起一个奶黄包塞在她嘴中:“从小到大就是一个蠢蛋!”
白皖昭不高兴了,她这么一个大聪明,她凭什么说自己蠢?
她咬了一口奶黄包,瞪着顾寂夜,威胁她:“姓顾的,你别太嚣张了啊!说谁蠢呢?!”
“看来你还很有活力嘛,白皖昭。”白皖珺阴阳怪气的声音在病房内响起,让准备揭竿而起的白皖昭瞬间萎了,她重新缩回床上,手里拿着咬了一口的奶黄包,乖乖的叫了一声:“哥哥,你来啦!”
“哼。”白皖珺冷哼一声,反手关上门,大步走入病房内,上下打量了一遍躺在病床上的白皖昭,咬牙切齿:“死丫头,要是顾寂夜不给我打电话,你是不是就准备一直瞒着我?”
白皖昭缩在床上,委屈巴巴的看着白皖珺,悄悄伸出手狠狠的掐了顾寂夜一把,嘴上却格外的乖巧:“怎么会…”
“哥哥,你尝尝这个奶黄包,可好吃了!”白皖昭拿起一个奶黄包,格外殷勤的递给白皖珺,声音软软糯糯的,让白皖珺刚硬下来的心软了一软。
但随即他又想起白皖昭之前做的那些光明事迹,他拎起一把椅子在白皖昭床边坐下来,接过她手中的奶黄包:“别给我来这套。”
“哦。”白皖昭委屈的咬着手中的奶黄包,又重新缩回床上,巴巴的看着白皖珺。
每次白皖昭一犯错,她就会变得比平时都要乖巧,乖巧可怜的样子,让人不忍心责怪她。
特别是她软软糯糯的一声哥哥,更是让白皖珺狠不下心来。
也是因为白皖昭这个样子,白皖珺在她身上吃了不少闷亏,每次他被白皖昭捉弄的狼狈不堪,恨得咬牙切齿的时候,一看就她那个样子,就什么火都发不出来了。
白皖珺这一次是真的生气了,可不会让白皖昭就这么简单的蒙混过关。
上一次宋安然的事情她瞒着不告诉他们,就已经让他很生气了,没想到她这一次还是这样。
白皖珺敲了敲她床头的柜子:“白皖昭,我是你哥哥。”
“嗯。”白皖昭乖乖的点头,小心翼翼的看着他:“我知道错了。”
“所以不管有什么事,都要和我们说,我们捧在手里的妹妹,不能受一点委屈。”白皖珺无奈的叹了一口气,揉了揉她的脑袋,轻声说:“我很担心你,昭昭。”
白皖昭讨好的蹭了蹭他的手,异常的乖巧:“我知道了,以后一定什么事都和哥哥说。”
“行了行了,别装乖了,你这次是怎么回事?”白皖珺看着她乖巧的样子,心里软的一塌糊涂,莫名升起了一种满足感,这就是有妹妹的感觉吗?
以往他是没有什么感觉的,他这个妹妹无时不刻不想捞起袖子来做大哥,什么事情都自己担着,让他一点做哥哥的成就感都没有。
“没什么,就是撞上了一个不听话的小鬼。”白皖昭看白皖珺不生气了,放松下来,咬着奶黄包,不以为然的挥了挥手。
她手上因为之前的车祸刮伤了,上面缠着厚厚的绷带,白皖珺脸色一黑,拉住她的手腕:“这就是你说的没什么?”
“白皖昭!我看你哪天不把自己玩死你就不甘心是不是?!”
白皖昭委屈的扁扁嘴,可怜巴巴的看着他:“疼。”
白皖珺松开她的手,冷哼一声,转过头去:“疼死你算了。”
一旁的顾寂夜看着这兄妹俩,没忍住低笑出声。他们两个人在某方面倒是出奇的相似。
“你笑什么?”白皖昭转过头来瞪他,都怪他,要不是他给白皖珺打电话,她至于装乖这么久嘛…
现在白皖珺知道了,就代表大哥二哥也会知道,三堂五审她指定是逃不掉了。
白皖昭越想越气,吃下最后一口奶黄包,腾出手来狠狠的掐了白皖昭一爪。
“疼,小祖宗,快松手,真的疼,我这细皮嫩肉对哪能禁得住您的摧残啊!”顾寂夜毫无形象的哭诉着,油嘴滑舌的样子倒是有恢复了以前的样子。
白皖昭却是一点也不心软,反而掐的更重了:“活该。”
“昭昭,你这么掐下去,指定青了。”顾寂夜贱兮兮的凑向白皖昭,眨巴眨巴眼:“我都为你受伤了,你是不是应该对我负责啊?”
石化的白皖昭和处于自家妹妹在自己眼皮下被拐走的暴怒状态的白皖珺。
“咳!”白皖珺重重的咳嗽一声,十分不爽的看着嬉皮笑脸的顾寂夜。他就说这个顾寂夜不是什么好东西,一天油嘴滑舌的,就想着拐走他家的蠢蛋。
白皖昭松开手,一把推开顾寂夜的脸,翻了个白眼格外的嫌弃:“死开,丑死了。”
顾寂夜捂住心口,觉得自己受到了一万点暴击伤害,他倒在椅子上,一脸伤心欲绝的模样,悲悲戚戚的说:“这还没有一天,昭昭就已经腻了我了吗?果然,女人都是没良心的。”
白皖昭被顾寂夜恶心了一手,她搓了搓手臂,转过头去懒得搭理他。
顾寂夜余光瞟见脸色阴沉的白皖珺,咽了咽口水,恍惚间觉得自己似乎听到了拳头捏响的声音,在白皖珺找他算账之前,他十分有眼色的打了个哈哈,找了个借口出去了。
“这个臭小子。”白皖珺深吸了一口气,极力平复心中的怒火,看向白皖昭:“昨天的事情,是因为柳家的那个千金吧?”
“嗯,答应别人要帮个小忙。”白皖昭有些困了,掩唇打了个哈欠,神情厌厌。
“昭昭,你现在的身体状况你自己最清楚,我不希望你以身涉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