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皖昭懒得再管他,翻了个白眼,径直向屋内走去。
顾寂夜关上门,大刺刺的在她的床上坐下,摊成了大字型。
“你真没事?”白皖昭倒了一杯酒,慢悠悠的在椅子上坐下,眉头微皱。
“我也要。”顾寂夜向她伸出手,颇有点没脸没皮,直接忽视了白皖昭的话。
“自己倒。”白皖昭坐在椅子上,慢悠悠的喝了一口酒,酒的醇香感在口中蔓延开来,她窝在椅子里,懒洋洋的。
顾寂夜不情不愿的爬起来,摸索到她身边坐下,倒了一杯酒,看了看头上的灯光,冲她挑了挑眉头:“你不觉得……”
白皖昭面无表情的把灯全打开,一把把他的脸推开,自顾自的喝着酒。
顾寂夜这个德性,肯定是出了什么事。
但她问了,他不说,她也懒得再问。
他愿意说的时候,自然会告诉她。
就算不告诉她,她也有的是办法可以知道。
白皖昭背对着窗口,没有注意到在她开灯的一瞬间,窗外一闪而过的亮光。
顾寂夜将窗外的动静收入眼底,他垂下眸,看着杯中的酒,什么都没说。
“你为什么老是帮夏清辉?”
白皖昭等着他自己说出到底发生了什么,结果他憋了半天,就憋出这么一句话,她有点不耐烦了:“看他顺眼。”
“一个小白脸的样子,有什么顺眼的?”顾寂夜不满的小声嘀咕,从他认识白皖昭开始,她似乎就一直在明里暗里的帮助夏清辉。
他以前不觉得有什么,现在却怎么看都觉得不顺眼,他十分不喜欢白皖昭和夏清辉那个臭小子接触。
一点都不行。
白皖昭不搭理他,他不甘心的凑到她面前,眨巴眨巴眼:“你喜欢乖一点的?”
顾寂夜犯病不是一两天了,从她认识他开始,就觉得这个小孩脑子多少有点问题。
“其实我也可以变成他那样,只要你喜欢。”顾寂夜拉住白皖昭的手,难得的认真。
白皖昭翻了个白眼,语气不耐烦:“你有病?”
“我确实有病。”顾寂夜固执的拉着白皖昭的手,就是不放开。
白皖昭放下手中的酒杯,似笑非笑的盯着他,语气轻巧:“你要是敢说出后半句,我就拔了你可爱的小舌头,信不信?”
顾寂夜一噎,那句得了没有你不行的病卡在喉咙里,他默默的吞下了后半句话,把杯中的酒一饮而尽,随后站起身,揉揉头发:“这么粗暴,白皖昭你必一辈子孤寡。”
白皖昭冷哼一声,重新倒上酒,慢悠悠的喝着。
“少喝点,酒量不好还老想着喝酒,德性。”顾寂夜拿下她手里的酒杯,忍不住念叨她,想起她上一次喝醉了的模样,没忍住摁住她的脑袋揉了揉:“要是我不在了,可没人给你收拾残局。”
他说完,趁着白皖昭发作之前连忙松开手,拉了拉领带,转身离开,挥挥手,倒是走的潇洒:“我走了,别太想我。”
白皖昭盯着顾寂夜离开的背影,思索着她要不要上顾家去问问,是怎么养出这么一个神经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