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主持人背对着后面,在她黑白色的瞳孔中清楚的倒映着她拿着摄像头的人惊恐害怕的表情,不过,女主持人并不懂得这幅神情究竟是什么意思,只是语气沉重严肃,且快速的讲解着身后发生的事情,在她还没有任何反应时,眼前的摄像机顿时啪的一声落在地上发出了剧烈的声响,与此同时,女主持人也毫无防备的压倒在地上,身上溅出血迹来,喷洒在摄像机的镜片上。www.duanzixiaohua.com
镜头依旧录制着。
画面里女主持人身上的丧尸像是吃得差不多时,身体才缓慢的站起身来。
不一会儿,原本已经神色痛苦闭上眼睛的女主持人猛地睁开了眼睛,原本黑白分明漂亮的眼眸已然变成了没有焦距的机制瞳孔。
……
电脑面前,将这一场直播纳入眼中的四个人,都秉着呼吸谁也没有说话。
即使隔着屏幕,刚才那一幕带来的冲击依旧不小。
血液迸射出来时,朱霖突然就觉得手上的辣条也不香了,不仅如此,喉咙里突然涌来一股反胃的感觉。
他声音打着颤,“期哥……我觉得我们……还是别出去了……外面太危险了。”
沈期面色凝重,没有说话。
“还是乖乖地待在这里吧。”殷厉掀了掀眼皮,看向沈期,“你们一点异能也没有,刚才你们也看见了,光是凭着一身的蛮力可是比不过那些打不死的怪物,别到时候为了找两个跟你没有血缘……”
说着,殷厉看了沈期一眼,见沈期就像是没有听到一样,依旧是那副神情,又继续说道,“两个不知道下落或者生死的人把自己的命搭了进去!”
沈期浓密的睫毛微垂,遮住了眼中晦暗神色,他白皙俊逸的面容,嘴角扯出一个淡淡的弧度,笑道,“不会。”
见沈期听进去后,殷厉收回了视线,眉眼之间闪烁着轻蔑。
“是啊,沈期,殷厉说得对,”季柔柔声说道,“贸然出去我们也不知道外面是什么情况,而且超市里面有这么多吃的,我们也暂时不用担心其他的。”
半个月后。
S城最大的商场三楼。
“艹,这些人养着肩不能抗手不能提,丧尸来了就只会拖后腿!”粗狂气急败坏的嗓音响起,这人说着,边往地上啐了一口,眼神阴毒的从前面那些坐在人身上扫过。
“强子,别那么暴躁,这些人虽然不能跟我们比,但是某些地方还是挺管用的。”乍然一听,这人是在帮那些人说话,可随着他说话的语气走向逐渐变化,不由地让人生出一股恶心感来。
被叫做强子的人闻言,心情这才好了一点。
他们在一个店铺里,通道的门被他们关上,就连窗户也被关得严丝合缝,一点风也透不进来,却能从窗子边上看见下面空旷无一人的凌乱街道。
屋子里面人男女老少都有,甚至还有嗷嗷待哺的婴儿。
沈期四人赫然在其中。
几天前,他们在超市里遇上了这群人,听他们说B城有异能者守护的基地,所以他们正在赶往B城。
沈期他们想,一直留在这个地方也不是事儿,食物终究有一天会被他们吃完的,随着水源的短缺,也逐渐不方便起来,于是也和他们一起上路了。
“那个妞倒是长得水灵!”强子不怀好意的目光从房间里所有人脸上扫过,最终停留在季柔身上,眼中流露出垂涎的光芒,说话时,抬手磨砂着下巴。
“确实长得好看,”他旁边的那人自然知道他说的是谁,低声道,“不过他们四个当中有一个冰系异能者这可不好动啊!”
“这有什么,”强子哼了一声,不在意的说道,“这都是末世了,没用的男人还得依靠我们,何况还是个女人!”他可是盯着这个女生很久了,果然学校里养出来的女孩儿就是水灵!
“这倒也是,女人嘛,天生就是来伺候我们男人的!”原本还有一点顾忌,此刻却是愈发的肆无忌惮了。
季柔似乎有所感觉,动了动身子,将自己往沈期身后藏了藏,想要躲避那几个人的视线。
见到季柔看了过来,强子更是露出了一个肆意放荡的笑容,没有丝毫的想要掩饰的想法。
配合着隔壁传来的哭咽声和暧昧的糜乱声,使得整个房间的气压更低,大家都抱着腿闷声没有说话。
季柔心里隐隐不安,殷厉看见季柔的动作,而沈期这一次竟然没有像之前那样避开,顿时心中的怒意横生!
朱霖将殷厉含着狠意的视线落在了沈期身上,伸手扯了扯殷厉的衣角,趁着殷厉不耐烦之前,首先说道,“你看前面几个人!”
殷厉瞪了朱霖一眼,谁让朱霖是站在沈期那边的呢!
然后才看向那边,结果什么也没有看见!
殷厉见强子温和的笑容,也礼貌却隐隐带着倨傲的回了个笑容。
朱霖:“!!!”
他完全没有料到会这样!
这五个变脸之快的家伙!
殷厉扭头恶狠狠的瞪了朱霖一眼,越发觉得朱霖就是故意的!
沈期偏头看向殷厉,淡声道,“别总是把注意力放在我们身上!”
殷厉觉得自己莫名其妙的被指责了,一头的雾水的看向他,质问道,“你什么意思!”
沈期淡淡的看了他一眼,最终没有说什么,修长的手臂抱着膝盖,闭上眼睛休憩。
殷厉看见沈期这幅高高在上宛若施舍的模样,顿时气不打一处来,还想说什么,季柔就伸手拉了拉他的袖子,低声道,“殷厉,我觉得强子那几个人不怀好意!”
季柔说这话时,低着头,也不敢去看那边。
殷厉抿着唇没有说话,阴翳的眸子落在沈期身上,不怀好意的是这小子吧!
殷厉闷闷的应了一声,冷哼一声,没有再说话。
隔壁房间的声音逐渐平息下来,三个男人一脸的餍足笼着短袖出来,然后在强子他们身边坐下。
“都干了那么多次,每次还要哭个不停,听得老子耳根子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