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去?”凌颂看着坐在沙滩边上的随言,不远处的海面上,陈延和齐书正在玩着。www.jiujiuzuowen.com随言对凌颂的靠近已经开始没有这么害怕了,“我怕水。”
随言最怕的其实是脱掉泳衣外面的这件罩衫,下水肯定要脱,就这样沙滩上坐坐,吹吹风也挺好的。
“我陪你走走?”凌颂不等随言说话,已经把她提了起来,凌颂这人就是这样,他嘴里在问你,但其实不过就是通知你。
两人在靠近海水的沙滩前走着,一浪一浪的水滑过脚背,凉凉的,很舒服。
两人走了一会儿,都没有说话,随言本就是个安静的人,况且对着凌颂她也实在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啊~”随言的脚被贝壳刮到了,流出了血,下一刻凌颂蹲下身,捏住了她的脚踝,“你,干嘛?”
凌颂看了看她受伤的地方,“没事,贴个邦迪就行了。”说完就抱起了她往回走。
凌颂把人放下后,就去医药箱理拿了酒精棉花和邦迪,抓起随言的脚。
“我自己来吧。”随言往回收了收脚,可却被凌颂拽了回去。
“别动。”凌颂拿着酒精棉球擦拭着,他的动作很轻,随言只感觉到一点点的痛。
她看着凌颂现在的样子,真的很难把他和魔鬼联系在一起,此时的凌颂温柔,细心,真的很像一个担心女朋友的男人。
“好了。”就在随言片刻的走神间,凌颂已经处理好了她的伤口。
“谢谢~”随言收回了脚
“不处理好,你晚上怎么泡温泉啊。”凌颂话语间有些意味不明,他挑着眉,有点轻浮的感觉。
“言言,你怎么了?”齐书有点玩累了
“没事,脚刮了一下。”
“啊,那你不能下水了,还想和你去浮潜呢。”齐书说完就感觉随言的表情有点不大对。
凌颂嘴角一勾,“你会浮潜?”
“当然啦,言言游泳可好了,她还能不带氧气面罩潜一段呢。”齐书是想在众人面前夸一夸随言的
可是她说完发现随言的表情更不对了,仿佛她说错了什么。
随言不敢去看凌颂现在的表情,她知道他肯定在生气,刚才她其实也就是随口一说,只是不想露出这件泳衣而已。
随言觉得头皮发麻,她看凌颂的话会怕,不看更怕,犹豫了一下,怯生生的说着,“颂哥哥~”
果然,凌颂的脸是冷的,他双手抱在胸前,气压很低,像等着随言解释。
这种时候解释也是苍白无力的。
就在随言以为凌颂要把她拖走毒打的时候,凌颂居然说,“没关系,你休息休息。”说完就恢复了刚才轻松的状态。
随言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和眼睛,这是什么情况?
终于在晚上,随言知道了凌颂那句,没关系,你休息休息的意思了。
“小书,思沁~”随言裹着浴巾走进了汤泉。明明她们比自己先走了的,怎么没人。
随言试了试水温,一股温暖就从她的脚底传遍全身,解开浴巾走了下去。
温泉真的能让人放松下来,浑身的暖意和舒适感让人心静,随言靠在一边的石头上,闭着眼睛休息着。
随着水位的上升,随言感觉到有人进来了,但她泡的太舒服了,连眼睛也没睁开,“来啦~”
“嗯,来了。”男人低沉沙哑的声音传来,他的气息在随言身边环绕。
随言猛然睁开了眼睛,凌颂已经抱住她了,“你怎么···”剩下的声音已经被吞没了
温泉的温度有点高,即使是室外,周身也散发着热气,随言的双手攀在凌颂的肩膀上,脚环在腰间,
”凌颂还是按着随言不让她动,就保持着这样的姿势走了出来,顺手拿过旁边的浴巾披在随言的背上。
因为走动的关系,随言感觉到凌颂似乎又可以了。
她推搡着要下来,却被凌颂一次又一次拉回来,几次下来随言发现凌颂是故意的,他抱着她坐在长椅上,一下一下。
随言躺在榻榻米上的时候已经腰酸背痛了,她的身上裹着宽大的浴衣,里面什么都没有,但她已经不想动了,眼皮慢慢的合上了。
凌颂出来的时候就看到随言已经睡着了,像两人之前共度的每一个夜晚一样,他抱着她一夜无梦。
后面的几天就是在度假区解锁各个游乐项目,但随言更在意的是她和凌颂已经天天睡在一起了,他还每晚都不消停
随言说不清每次吃药的时候自己是什么心情,毕竟齐书也好贺思沁也好,他们的身份是女朋友,而她好像就是个情妇之类的角色。
回程的路上,随言想到不用再天天见到凌颂和他周旋了就有些放松了,回去之后凌颂就没什么机会接近自己了,他也会开始接触别的女人,然后慢慢忘记自己。等再过段时间,她就直接出国,也许再也不会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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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如随言所料,度假结束以后凌颂真的慢慢淡出了她的生活,他一次也没有再找过她,连个信息也没有。
随言也开始正式准备去英国的事了,她谁也没告诉,打算都准备好后再说。
在准备材料的期间,随言接到过几次齐书的电话,都是叫她和他们一起去玩,可都被随言以身体不适拒绝了。
日子一天一天的过着,随言的材料也准备的差不多了,她的成绩本来就很好,大学期间去英国交流过一年多,平时一直做翻译,口语手写都不在话下。
就在随言万事齐全,只差宣之于口的时候,她的手机收到了阔别已久的一条凌颂的信息。
随言有些挣扎,思虑再三下,她还是决定去见凌颂,不管凌颂现在怎么想怎么做,她都是要走的,这个时候不能打草惊蛇。
随言按照约定的时间等在随家不远处的地方,没多久,凌颂的车就来了。
随言一上车就看到凌颂升起了驾驶座和后排中间的隔板,然后翻身就抱住了她
凌颂满身的吻着随言,好像压抑了很久一下子爆发了,“想我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