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砚浓捏紧着拳头手臂青筋暴起的僵持着。
一直到黎颜看了他一眼他才压着唇角,低着眸,点了点头。
他内心困惑无数。
对于黎颜这一套说辞,也只因为是黎颜说的话,所以宁愿自我欺骗也会去相信。
但实际如何,心底是清楚的。
这个黎煌与黎爷关系匪浅,虽然姓黎,但绝对与黎家没有任何的亲缘关系,关键是他那张脸,可是足足像了何尊五分……
相信在场不止他一个人有这样的想法……
当然,陈砚浓没傻到当众去质疑黎颜,这绝对是愚蠢的做法。
他五年前能跟在黎颜身边当小弟,五年后的地位依旧,其一就是他会察言观色,其二是他多多少少有些了解黎颜。
陈砚浓的目光又落定在青年男子的身上,狭长的睫羽覆盖住了晦涩不明的眸光。
黎煌的存在何尊知道吗?
陈砚浓猜不知道。
如果知道的话,他们恐怕没有机会认识黎煌这么个人。
突然,陈砚浓愣了愣,蓦然大脑里的头绪闪电印夜幕般清晰起来。
他阴郁的眉目松了松,阴霾走了大半。
目光微妙的闪亮。
是啊,还轮不到他心急郁猝啊……
如果黎煌当真有那种心思……
没有谁比何尊更有理由制裁黎煌了吧……
根据刚才的情形,黎煌在黎颜心中的一席地应该不小。
到时候两个人斗起来,黎颜或是帮谁,或是陷入两难?
糟糕,愉悦的嘴角好像压不住了……
这或许也是他陈砚浓的机会呢?
苍白俊美的男人,唇红如血,隽秀文雅的发温柔的掩下来,遮住了他那阴翳兴奋的眸光。
眸光里藏蛰的是,卑微,病态,偏执,贪婪与渴望,以及那么一些按捺的小心翼翼。
斗吧,斗吧,斗吧,死命斗起来吧,最好将黎爷的耐心消耗,最好无理取闹,最好两败俱伤……
……
……
嗜狼基地均已被控制。
带着弟兄们置身事外的郝金天是第一个表忠心的。
这个时候他对黎颜的身份已经很清楚了。
震惊,意外,不可置信以及了然。
是没想到一个声名在外的花瓶大小姐有这般通天的能耐。
藏得实在是太深了,也难怪嗜狼连挣扎的余地都没有。
不过嗜狼遭此一劫却是不冤枉的。
毕竟是死仇。
冷肆要黎颜车祸身亡,她命大侥幸活下来却当了一把植物人。
而今苏醒过来,也养精蓄锐,磨刀霍霍。
在车祸的火光里,堪称浴火重生,自然是有仇报仇,有怨报怨了。
郝金天皱着眉,苦着脸,心里燥的不行。
想抽雪茄了……
他早就料到冷肆迟早栽跟头。
迟早完蛋玩意儿。
混这条道的,树敌不可避免,可是像冷肆这么会给自己找仇家找事儿的,他还是头一回见。
年轻人就是浮躁不知收敛。
冷肆降智成恋爱脑时期更甚。
……
“哦?”黎颜挑了挑眉,饶有兴味,“你要加入我的麾下?”
郝金天:“是!”
现如今摆在他眼前的选择也只有两个。
要么死,要么臣服。
就换位思考而言,如果他是黎颜,他也不可能轻易放过嗜狼的四首交椅。
谁知道这会不会成为未来的一个麻烦呢?
没人喜欢自找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