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曜伸出小手指了指南母
“那她呢?”
“吴莉。”
“这个老奶奶喜欢你奥~”
吴莉面色僵了一下。
吴勋笑声更大,一副怜爱的样子,伸手摸了摸权曜的脑袋
“她是我妹妹。我们俩差了十多岁。”
他今年,七十了。
权曜一副似懂非懂的样子。
旁边阿司没说话。
可权曜拉着他的手,快要给他攥折了。
权曜分明就很紧张。
阿司移开视线。
有什么好紧张的,路易安还有父亲会来救他们的。
这两个大爷大妈看上去很容易被打败的样子。
他没有说话。
甚至被权曜攥着,眉头都没皱一下。
还替权曜遮掩了一下。
阿司身体笔直坐着,就像是在学校上课一样。
车子在一公馆门口停下来。
吴勋站在门口,一只手拄着伞,另外一只手摆出一个请的姿势
“两位,请进。”
权曜站在车子跟前,不愿意往里走。
他脚尖戳戳地面。
他听宋景轩叔叔提起过吴勋。
叔叔说,见到任何叫吴勋的人,什么都不要做,跑。
听说这个人很坏的。
南母笑着对权曜伸出手
“姥姥带你们俩进去,好不好?”
她话虽然是这么说着,但动作不容反抗。
已经拉着两个人往里面走去了。
吴勋看到这个场景,喉咙深处又发出笑声来
“呵呵,这么多年过去了。莉莉还是这么忠心。当初多亏了你勇于献身科研,怀着南星忍着剧痛做实验。
才能研究出南星那么完美的试验品。”
南母眼中带着深情不悔
“哥哥无论做什么,我都支持哥哥的。”
她是安心孤儿院的孤儿,对亏了吴家收养才有了今天。
吴家要跟南家联姻,可她喜欢上了没有血缘关系的哥哥。
哥哥让她嫁给南建国,她选择听话,嫁了。
后来,吴家落败。
哥哥消失。
直至她怀孕二胎才再次回来。
哥哥说,想要用一用她肚子里的孩子。
她义无反顾。
献身于哥哥的科研,就等同于献身给哥哥了。
她跟南建国是商业联姻没有任何的感情。
她在南家也只是个生孩子的机器而已。
帮助哥哥成就大业,在她眼里更有意义。
如今,哥哥又再次回来了。
吴莉左手右手各自拉着一个,走进了公馆里。
轰隆一声,铁门关闭。
绕了一大圈,前后走进了地下室里。
当西元跟权祀收到自己俩儿子丢了的电话的已经是一个小时之后的事了。
学校开始上课清点人数,发现少了两个。
但是老师很确定这两个已经来学校了。
以为是贪玩,老师找了一圈,没找到。
掉监控才发现被一个女人给带走了。
这才打电话给了两位。
然后,两家算是乱了套了。
西元那边还好一点,上下肃发,全力地毯式搜索,很快进入状态。
权家这边,权老爷子正巧早早的来了权祀的住处想看看小曜的结果一来就听到这么个消息。
当场急的直接差点心梗了。
然而,权祀却坐在餐桌跟前,继续吃早餐。
仿佛丢的不是他的儿子一样。
权老爷子昏过去又醒来,看到权祀那不急不缓的样子,气的不行
“你你你!你这是什么态度?你儿子丢了!!”
权祀殷红的唇瓣缓缓吐露
“爷爷急什么,谁吃亏还不一定。”
老爷子听着,一噎。
不知道想到了什么事,面色也缓了下来。
只是很快的,老爷子又不安起来
“小曜虽然力气比同龄人大了一点,可他到底才三岁,又那么单纯,随了南星心地善良,胆子又小,真遇到了坏人,你还真觉得他敢拿起石头打坏人??”
权祀挑了一下眉,睨了老头子一眼。
皮笑肉不笑的
“他做了什么让爷爷误会他胆子小的?”
那小混蛋胆子小,要不是他压着,那小子能翻天。
很快,白禹赶回来了。
气喘吁吁
“少爷,您看。”
一段视频放了出来。
是俩小孩跟着坐上面包车的视频。
那个老男人也被拍进了画面里。
刺耳的一声,餐刀跟瓷盘接触划过。
权祀身上的气息沉了下来,他盯着那个人一会儿。
这个人他化成灰他都能认得。
缓缓吐露
“吴勋。”
白禹僵住。
吴,吴勋??
另外一边,地下公馆里。
滴滴滴滴。
精密的仪器响起。
整个地下密室像是在一个地窖里,气温很低。
一张铝合金打造的单人床,还有一个个放在那儿的空掉的玻璃罐子。
吴勋开口
“小朋友,我们玩个捉迷藏好不好?”
权曜看着他。
吴勋指了指旁边的两个玻璃罐子。
“你们两个一人选一个进去。然后背过身,我跟你姥姥藏起来,如果你们能找到我们的话,我们就放你走,怎么样?”
吴勋笑起来,他脸上的肌肉好像无法动了。
看上去很诡异的样子。
权曜脚尖点着地面没有动。
旁边的阿司也没有动。
吴勋很和蔼的问了一句
“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可以跟舅老爷说。你放心舅老爷不会害你性命的。”
权曜抬起头,一双浅灰色的眸子望着吴勋,跟着伸出小手指头指了指阿司。
“他叫司·诺曼。”
吴勋愣了愣
“嗯?”
权曜又出声
“他父亲叫西元·诺曼。”
吴勋有点惊讶,目光在阿司的身上扫了一圈。
“西元是你的父亲?”
阿司点了点头
“嗯。”
吴勋眼中闪过一道精光。
跟着看向吴莉
“你的两个女儿还真是挺厉害的。”
吴莉脸色僵了僵,
“哥哥?”
她有些拿不准他是高兴还是不高兴。
不过很快的,吴勋又看向了权曜,嘶哑的声音低喃,发出一种桀桀的怪声
“像,真像啊。”
他伸出手,摸过权曜的头发
“你这模样随你母亲,这性子,可跟你父亲真像。”
吴勋笑呵呵的
“先是示弱,察觉到危险之后,开始亮底牌。如果这些仍旧不管用,是不是就继续扮弱等待机会给敌人致命一击?”
吴勋伸手,揉了揉权曜的头发
“可惜了,你三岁半的年纪,想要做成你父亲那样深的城府还要再修炼修炼。”
说完,吴勋又笑了一下
“不过,你可能没那个机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