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星睁开眼,一眼就看到了权祀俊美的模样。
他嗓音嘶哑
“小花今晚,不对劲。”
权祀了解南星,比南星自己还了解。
南星眨眨眼。
权祀将人往怀里搂了搂
“大哥为难你了?”
南星沉默一瞬
“嗯。他说我不纯良不温暖。”
权祀挑挑眉,忍不住看了南星一眼。
她可不是那种会告状的人。
一般让她不爽了,她自己就能怼回去,压根不管对方是谁。
这是被大哥说的伤心了?
忍不住,凑到南星耳边亲了一下,轻哄
“小花最纯良,最温暖,最好了。”
“是吗?”
权祀应了一声
“是。”
南星被他抱着,沉默了一会儿后
“我可能,不是这样的人。”
话音刚落,权祀的嘶哑的声音已经响起
“你是。”
那话,带着笃定跟偏爱。
权祀把南星哄睡着之后,转头就给权戎打过去电话了。
凌晨五点。
权戎接到了权祀的电话。
从出生到现在,权祀给权戎打电话的次数屈指可数。
这突然来电还让权戎给愣住了。
电话接起,他就听到权祀哑着嗓子的声音
“大哥找她了?”
权戎沉默。
因为这长久的寂静,权祀再次开口
“她性子软,大哥别欺负她。”
这话一出,权戎再次沉默。
好久,权戎开口
“你说南星性子软?”
那女孩要是性格软,这世界上还有性子硬的人吗?
本来以为是权祀知道了南星要走的事,没想到,是来给南星找场子来了。
不过权戎想到两天之后发生的事,他没跟权祀计较。
开口
“知道了。”
话音落,电话挂断。
第二天一早。
南星醒来。
发现她身上细小的伤口又被重新涂了药。
她坐起身,找了一圈没找到权祀。
从楼上走下去,看到权祀正在客厅里坐着。
他的面前摆着些药丸。
白禹交代
“少爷,这些都是治您过敏的药。除了涂抹的药膏外,这个也要吃的。”
权祀无动于衷。
南星从楼梯拐角处走过来,注意力瞬间落到了他过敏起疹子的手上。
这只手可谓是多灾多难。
先是手腕红肿,随后手背起红肿。
看上去就惨兮兮的。
南星轻车熟路的拿起旁边的药膏,给他把药涂上。
跟着,把旁边的水杯往他跟前一推。
示意他把药吃了。
权祀声音低缓
“小花看上去睡得很好。”
南星眨眨眼,望着他。
就算是说好听的话,也不能不吃药的。
终于,权祀抬手拿起杯子,慢吞吞吃起药来。
这时候,南星的目光被他右手的手链吸引了过去。
权祀这人,她就没见他带任何的装饰物。
那是一条银链子,像是藤蔓一样蜿蜒,在这链子的缝隙间,有几朵小花点缀。
藤蔓上的叶子将那几朵小花遮掩,缝隙间隐隐约约看到那小花的样子。
这链子,很配他。
衬的人更加矜贵慵懒了。
权祀看南星目光定定望着,他抬起手,拉住了南星的胳膊。
他缓缓
“好看?”
南星低头,摸了摸自己脖子上挂着的那条小花状的项链。
“你这个跟我这个······”
权祀毫不掩饰
“一对。”
看上去心情好极了。
旁边的白禹默默。
少爷为了跟人家南星姑娘凑一对,可没少折腾。
人家大师做出了这个【荆棘与花】之后就退隐了。
少爷愣是让人家给做了一条手链,还专门跟南星小姐这个是一对。
尤其,少爷从不戴任何的饰品。
在少爷眼里,这些东西多余又麻烦。
可这会儿,丝毫看不出嫌弃的样子。
南星在旁边的座位上坐下来,很认真的点头
“好看。”
她说着,顺道把权祀跟前的药片往他跟前推了推。
这一系列的动作联系起来,很像是为了让他吃药才夸奖他的。
等他吃完药,旁边白禹开口
“少爷,明天老爷子过寿,说要您带着南星小姐一起去参加。”
自从上次权祀过生日之后,南星就再没去过老宅。
自然,也就没见过老爷子。
老爷子心心念念想见南星,偏偏上次权祀生日闹出那么大的乌龙,大半都是他的锅。
有些愧疚又找不到合适的理由见面。
终于,他老人家过寿了。
这见面的理由可终于来了。
南星吃面包的动作顿了顿。
明天啊。
她抬头看了一眼客厅里的钟表。
开口
“今天晚上跟我去个地方吧。”
权祀睨着南星,
“小花这表情,像是有什么事瞒着我。”
南星咬着面包。
她明明脸上什么表情都没有。
但是他就能感受到她的情绪浮动。
南星把面包快速塞进嘴巴里,站起身来。
权祀一把攥住了她的胳膊,制止了她的离开,唇瓣勾起的笑意淡了些。
“小花”
那声音里带着深意。
南星眨眨眼,
“我上午还有点事情要处理。”
说完,她凑到他跟前,在他脸颊上亲了一下。
“那个礼物只能晚上看,而且有点难搞。我需要再去测测。”
也不知道这一亲更有效,还是她的解释更有效。
权祀眉头挑了挑,还真的松开手,放行了。
南星打车,去了苗擎教授的实验室。
她到了的时候,就看到苗擎教授在收拾东西,看样子是准备离开了。
苗擎教授把两个小瓶子交给南星。
他示意
“这是你要的东西。
小黑瓶是你吃的,准备走的时候吃下去,十几个小时,等到了m国可以立刻开始实验。
这个白色的瓶子是给权祀的,药效五分钟发作。”
说到这儿的时候,苗擎解释
“我的团队不眠不休专门给他研制出来的,对他肯定没有伤害,不过,这药效发作的概率只有百分之七十。”
毕竟权祀那身体,跟正常人不一样,他还对大部分的药物免疫。
能有这么高的成功概率,已经很厉害了。
南星盯着那个小瓶子一会儿,
“不是百分百?”
苗擎摇头
“没有任何实验是百分百确定的。”
尤其是在权祀这里,更是如此。
南星把两个瓶子收好,没再说什么,很快离开了。
傍晚十分。
权戎出现在了权祀的办公室里。
助理推着权戎的轮椅走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