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三岁的大学导师,正是最好的年纪,这样的人,却做得出碎尸案这种残忍的事情,怎么想都应该有一个合理的解释。
“这样的人,最浅显的推测就是要么精神上有什么疾病,要么就是受制于人或者有什么苦衷,但是,后者也不至于杀人吧。”
怎么想都觉得不合常理。
“你说的这几种结果我们都从各方面调查过了,导师的体检报告很严谨,不会出现这种差错。”
说到这里,他忽然想到什么,“除非……”
“除非,他在体检报告背后做了文章。”
顾悦兮很聪明的接话,他们的思想在这一刻处在同一频率。
“没错,体检报告是判断一个人体征最直观的报告,但如果是医学导师的话,想在这方面做文章,并不是一件难事。
之前,我们考虑了很多因素,却没有想到这一点,果然你会带给我惊喜。”
“是吗,”她从沙发上随手拿过一个抱枕抱在怀里,换了一个自认为舒服的姿势盯着屏幕,道:“我也想成为可以帮到你的人,但你们刑侦大队每次接到的案子都很棘手,这对我一个演员来说,的确是有些为难我了。”
她似是认真的口吻让本来就严肃的穆教授表情更加严肃了起来。
“我找的是女朋友,不是同事,你能不能帮到我对我来说一点儿也不重要,这一点,我希望你清楚。
破案的事,有我们刑侦大队,这并不是你的义务,我之所以说给你听,只不过是因为或许你会站在我想不到的角度带给我启发,仅此而已。”
“好了,我就跟你开个玩笑,干嘛这么认真,见不到我的这段时间你有没有觉得我有什么变化?”
他透过手机屏幕认真的端详她,“觉得你更漂亮了。”
顾悦兮笑脸一僵:“我说的不是这个,你再看看?”
穆兮爵意识到自己没有get到她的点,重新审视她。
“大概是,比在国内更加职业了?”
现在的顾悦兮不仅仅是一个女演员,还是职场女boss,她要拿回原本就属于自己的东西。
“聪明,我现在这个身份,其实在影视圈,我演过不少这个角色,当时只是正常的角色代入,没有什么直观的感受。
现在,我是真正的在体会这个角色,才明白这其中的不容易。”
“曾经的你只是演戏,跟现在不同,演戏跟现实本就是两回事,所以,你也不用太沮丧,慢慢来。
如果你遇到什么困难,就告诉我,或者之情都行,别有太大的压力。”
“嗯,好。”她说着打了一个哈欠,穆兮爵看她一副很困的样子,不禁笑了笑。
“困了?”
顾悦兮点点头,“我有没有告诉过你我在y国这边还有一个妹妹叫顾安澜,最近为了让她在皇家这个项目中出局,确实是费了不少心思。”
“顾安澜?就是那个顾氏对外公开的女儿,实际上的养女?”
“没错,就是她,我来y国的目的就是要从她和她那个野心勃勃的母亲手里抢回属于我的东西。”
“我知道,那你快去休息吧,有什么需要随时找我们,毕竟,现在就连穆老爷子也是向着你的。
你也不是没有后盾,大胆的做你想做的,我会全力支持你的……‘野心’。”
说‘野心’其实也没有错,这个形容词还挺贴合实际的。
“好,你放心,我是不会放着可用资源而不去用的,用得着你们的地方我一定不会跟你们客气,何况,还是自己的男朋友呢。”
男朋友三个字大大的取悦了穆兮爵的心情。
他挑了挑眉:“那女朋友也早点睡,我再研究研究这个案子,应该不会太晚睡。”
“好,那我挂了,晚安。”
“嗯,晚安。”
直至挂断电话,顾悦兮上扬的嘴角依旧没有放下来,这使得她晚上睡得很好。
第二天,顾悦兮照例去公司报到,得知许莫寒临时飞国外出差的消息。
她对许莫寒的行程并不清楚,既然许莫寒不在,她也没什么事做,就在办公室查阅了一些近几年y国各界的商界新闻。
这些新闻在华国是看不到的,只在y国能看到,所以她之前对顾安澜这几年做了什么并不清楚。
突然,办公室的门被人撞开,她被吓了一跳,条件反射般看向门口。
“顾小姐,顾氏集团的顾代表又来了,正在公司大厅里破口大骂,穆总不在,麻烦您下去看看?”
顾悦兮并不觉得她有这么大的面子能替许氏集团出面办什么事情。
到了楼下,当看清眼前的形式时,她转头看了身后的助理一眼。
这一眼让助理浑身一凉,低下头不在说话。
“顾悦兮,是不是你在许总耳边吹风,导致我们到手的项目说没了就没了?”
呵,这种闹事的手段在顾悦兮看来是最低级的。
“顾安澜,你们负责的项目没了不从自身找问题,只会怀疑别人,你不觉得你这种行为很low吗?
跟皇家合作的项目不是随随便便什么人都可以的,你那个策划案如果能通过,那我怀疑现在的顾氏集团都是些不入流的草包,而不是商界精英,这样的顾氏集团能经营到现在可真是一个奇迹。”
她只是在陈述一个客观事实,并没有因为她自己姓顾就维护所谓的顾氏集团。
事实上,这不是顾氏集团的问题,而是有人仗着自视甚高,搅乱了顾氏集团的格局,真的是一颗老鼠屎,毁了一锅汤。
“你……顾悦兮,你不要血口喷人,你一个戏子,懂什么策划案,不要在这里装作自己什么都懂的样子,你只不过就是一个纸老虎罢了。”
戏子?这个称呼可真是够难听的,顾悦兮闻言,并没有特别生气。
她太了解顾安澜了,这么难听的话若是从旁人嘴里谁出来,她或许还会觉得惊讶,可这个人是顾安澜,她一点也不觉得惊讶。
“戏子?”她嘲讽似的笑:“有文化的人和没文化的人说话,大概就是如此,像你这样空有其表,败絮其中的人,我跟你没什么可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