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窈也没想到,她和岑究立马就像极了一对甜蜜的情侣。
他每天会接她,每天会带她去吃好吃的,会给她买她喜欢的礼物,甚至也会跟她说:我爱你。
许窈有些惊讶。
原来我爱你这三个字并不是那么……难以启齿。
有一次,岑究问她:“窈窈,你愿不愿意跟我一起走到婚姻的殿堂……我带你回家吧……”
他这是想要娶她了。
许窈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只是或许外面雪天太冷了,她也有一些想念妈妈了,她喝着岑究送过来的姜茶,说话时呼出了一口白气,“好。”
他在雪地里浅浅地笑了。
倾城的习惯一向是先见女方的家长,再去见男方的家长。
别人都说倾城在古代出了一位身份高贵备受宠爱的郡主,虽然命运坎坷,但是功德无量,又受尽了夫婿宠爱,堪称是当时女子有福气的天花板。
那时候一时之间瘟疫横行,这位郡主不计前嫌,为整个国的百姓医治,她的皇帝表哥特将当时国内最重要的都城以她的闺名命名。
说来也好,这么多年,未曾有过那位郡主的姓氏,却只见她的闺名:青临。
后来因种种原因,青城也就改名为倾城了。
说来也巧,当初就是这位郡主的夫婿在她那里小住一段时间,两个人才看对了眼。
所以说,这么多年以来,倾城的人家都是男方先到女方家里,像当初那位公子那样使劲儿博得太师岳父的欢心,才能抱得佳人归啊。
许窈也知道那个故事,更知道那个岳丈起初是看不起那个公子的,她还以为她这位继父也会好好的给他出出难题。
可是,好像跟她想得不太一样。
“小究啊,这孩子母亲去的早,性子又别扭,你多多包涵着,要是她实在有不恭顺的地方,你告诉我,我来替你出气。”
站在她身后的蒋息承默默地说:“姐,爸爸的意思呢就是说他来教训你,用不着你老公或者是你婆婆。”
许窈眼眶一热。
其余地似乎进行的很顺利,说起来,岑究是一个太过于合适的结婚对象。
谁都不会说什么的。
许窈送岑究出门。
岑究抱了抱她,“还以为你今天会留我呢……真是遗憾……”
许窈白了他一眼。
给他拢了拢身上厚重的大衣。
“你早些回去,记得给我打电话。”
“嗯。”
修长的身影就消失在了月色之中。
后来岑究就带许窈去见了他的家人。
他父亲不苟言笑也不轻易问许窈什么,但是他母亲为人大方热情,笑着说“我知道你的情况他经常说起你”。
许窈对着岑究浅浅一笑,后者也冲她笑。
过后,岑母拉着许窈的手说:“我这儿子从小心性就不一样,上了大学之后也更不知道为什么会这个样子了,窈窈……是他有福气能娶到你……”
是吗?
许窈有些茫然。
过后,许窈问岑究那话是什么意思。
岑究只是笑开了几分淡然:“或许……真得是缘分吧……”
“什么缘分?”
要说以前,许窈是不相信缘分这一说的。
可是现在,她还是蛮相信的。
否则,怎么会给她机会逃离邢越那个混蛋。
许窈想。
“没事……你不需要懂……”
那个人想要去做什么就由他去吧。
他可是只想要许窈一个人。
说什么深情。
他喜欢许窈一点都不比那个邢越差。
有时候许窈看书时,会问岑究:
“你当初为什么会喜欢我呀?还放弃了b市,陪着我来了g省?”
岑究正在厨房里研究那道鱼香肉丝,可是哪成想过鱼香味又调成糖醋味了。
听到许窈的话,还是淡淡地说了一句:
“因为你长得好看。”
许窈虽然气,但也找不到反驳他的理由。
果然。
这些不礼貌的生物。
“窈窈,毕业之后我们一起去b市吧。”
倾城的风雪只往人脖子里面灌,许窈不自觉搂紧了大衣。
b市,是个好选择。
“那你做我老婆之后,就每天负责打扮的漂漂亮亮的就好了?”
许窈反问他。
“我现在不漂亮吗?”
岑究看着她瘦削却动人的脸蛋,不自主地捏捏。
“……好吧”
正月十五,是个无比的好日子。
晚上倾城道上人很多,岑究牵着许窈的手,一个俊一个美。
很养眼。
“小姑娘,要不要戴这个去里面许愿呀?”
递给她的是一个像皇冠的发卡,上面还闪着灯,虽然小儿科,但许窈还是很喜欢。
岑究结了账,亲手给她带上。
许窈悄悄问他。
“是不是很好看?”
“当然。”
两个人一起走到那个许愿池。
岑究递给许窈一枚硬币,池周围都放了安全的灯,照在池面上,水面粼粼,倒让人看不清对面了。
许窈向池中扔了一枚硬币,双手合十,默默许下自己的愿望。
扭回头看那个人,“你不吗?”
岑究悄悄地告诉她:“我的愿望……其实已经实现了……”
许窈觉得,岑究的愿望或许是她,或许不是。
然而。
也不重要了。
“好吧。”
岑究的眼中有一丝光亮闪过,随即直接将她搂在怀里,竟然搂得那么紧。
“你干什么呀?”许窈有一些气。
“别说话。”
而正在许窈看不清的对面,有几个人一直注视着他们。
唐经年也没有想到,就出来看个灯,他们还能遇上许小姐和她的现任。
这么狗血的剧情吗。
刚才其实谁也没有注意,还是林冉下意识地说了一声“是窈窈”。
当即旁边的男人就扣了扣她的手,示意她不要再说。
林冉没多想就甩开了林季的手,丝毫不顾及林季的脸色已经难看到了极点。
而一旁的邢越,林冉简直不敢看。
当初她还以为邢越有多喜欢许窈。
还不是放弃了她两次。
幸亏,老天有眼。
众人亲眼目睹那个男人将许窈搂在怀里,谁人都不敢说离开。
林季扫了扫邢越的脸色。
一如平常。
自己女人都要快被别人抢走了,却还能这么淡定。
紧接着,或许是刹那神明垂怜。
四个人都看见对面拥抱着他的淑女的谦谦君子以无声的口型对这边说:
不,是对邢越说。
“滚——”
几秒钟之后,男人开口:“我们离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