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舍得打断我的腿啊?”
“当然舍得了。”
听到墨成懿的话,夏优寒低低的笑了起来。
“如果以后我还想吃要怎么办?”
“要多久才能好?”
“我停药过一次,一周后就又犯了,这个药我吃了很久,而且曾经几乎是一天吃好多......彻底断掉这种药很难,如果我还是无法断掉对这种药的依赖——哪天你烦了这组样的我,就跟我说一声,不要忍着。”
才说完,墨成懿就将夏优寒就这衣服直接推进浴室内。
她看着墨成懿,墨成懿却一脸怒气地瞪着她。
“说那多废话干什么,你以为我不敢离开,你再赶我试试。”
夏优寒听得一怔,渐渐地,苍白的脸上又浮现出了笑容。
“好好好,我错了,我错了,不说了。”
墨成懿依旧站着,夏优寒笑着伸手去拉他袖子。
哪怕是气鼓鼓的扯墨成懿袖子好一会儿,夏优寒动作却依然温柔的。
夏优寒蜷了蜷身子眯上眼。
墨成懿这时才注意到她胳膊上的伤。
“这些伤是怎么回事?”
“我自己掐的,还有被别人掐的,还有这个结痂的伤,我忘记怎么弄的了。”
“也没人闲着尽给自己身上弄伤。”
墨成懿狠狠的抓住夏优寒伤痕累累的细胳膊。
夏优寒抖了一下,眼睛弯起来像月牙。
“成懿,不要为我难受,这些伤都结痂了,不疼的。”
“笨。”
墨成懿笑起来,抽抽鼻子。
洗完澡后墨成懿抱着她回卧室。
夏优寒认真的盯着墨成懿的侧面看,一边模模糊糊的沉入梦乡。
梦里,墨成懿对她微笑,告诉她所以美好的事情,说他们有美好的未来。
半夜。
剧痛来的毫无预兆。
当夏优寒抱着墨成懿的胳膊当做枕头一样睡着,作着美好的梦,突然腿开始狠狠的疼痛起来。
这种痛突然开始,慢慢的蔓延全身,四肢百骸都跟着疼了起来。
墨成懿熟睡中被夏优寒的动作闹醒,转头对着夏优寒空洞的眼神发懵,看到夏优寒痛苦的表情,他立刻清醒了。
墨成懿立刻翻身下床,找来被单,将夏优寒裹住,令她无法行动。
这样夏优寒不至于自残,这些日子以来,墨成懿已经习惯。
看着夏优寒被被单裹着像只蚕蛹一样无法动弹,痛苦嚎叫的样子,墨成懿从一开始的痛苦到现在的习惯。
甚至也习惯了夏优寒发作时反复无常的怪脾气,习惯她在发作中暴躁起来砸东西,咬他,看到他受伤,又抱着他的伤口上呵气的神经样。
夏优寒戒药期间会失控,会发疯,墨成懿从开始的心疼到现在的淡定,付出了很多。
有时候墨成懿确实觉得自己足够淡定了,但每次听见夏优寒在痛苦中叫着他的名字说痛的时候,还是会手忙脚乱的躲在门后难过的想哭。
基于此,他觉得自己有点没用,长了一张好皮囊,却什么也做不了。
他以为自己隐藏的很好,脸上总是带着笑,在家里故作轻快,到超市买些可爱的却没什么用的物件挂在自己的房间里。
结果,那份镇定,在夏优寒的虚弱的声音里消失殆尽。
他坐在卧室门口抽烟,嘴里苦的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