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刀还给她,住的地方连看守的人也没有,大门敞开她随时可以逃走。
夏优寒蹙起的眉毛渐舒展开,她开始了解墨成懿的意思了。
突然,夏优寒笑了起来。
她将那写着字的纸铺开,撕下角落的纸,写了两三行蝌蚪般的小字,随后将纸卷起来,放进一个小拇指细小的竹筒中,吹了声口哨。
不一会儿,窗外扑腾了两三声,跳进来一只白鸽。
......
墨成懿一直保存着夏优寒丢弃的练字纸。
一张一张收着,铺平,放在一个箱子里,上面的每一个字都令他疼。
这一个月没有再去见过夏优寒,是因为不敢。
再者,夏优寒的身体纤弱单薄,经不起自己一而再再而三的折腾。
他只想要夏优寒好好的活着,不是想要她死。
墨成懿解开军装,今天练了一天的剑,肩膀上的伤口再次开裂流血。
他对伤口上药,鲜血从伤口流出来,这种疼痛又奇妙的感觉令他欣喜。
身上难得流血,难得无法痊愈。
他是最近才知道一个秘密,只要自己靠近每一世转世投胎后的夏优寒,自己身上的魔王的力量就会变淡,甚至失去。
如被夏优寒所伤,经久不愈,会变得更加的孱弱。
在无法改变的宿命中,两人并定要死去一个。
荒诞却又合理。
魔王和仙子,注定要经历情劫。
墨成懿咬着牙给自己肩膀上的伤上药,随后绑紧绷带。
侍女来报,说夏优寒有请。
墨成懿愣了愣,看了看自己的手,皱了皱眉毛,叹了口气。
他摆了摆手,吩咐侍女下去,随后去了夏优寒住的梅园。
夏优寒一身几乎透明的白衣,盛装而坐,脸上带了笑容。
见墨成懿进来,起身作一揖,长发半边用发髻束着,半边披散着,恰到好处将毁掉的半张脸遮住。
墨成懿心有疑虑的坐在夏优寒对面,看着她。
“找我有什么事?”
看着夏优寒的动作,墨成懿低头一哼,笑声瞬间响在冷淡的屋内。
夏优寒举起的酒被停留在半空,墨成懿停止了笑,变得异常平静。
“夏优寒,你还真是……”
“怎么?”
“溅。”
夏优寒嘴角的凝固,没多会儿笑容又绽开,但她的眼神始终平常。
她将手中的酒杯放下放了,清澈的黑玛瑙眼睛深深的盯着墨成懿。
墨成懿开口:“你的微笑,是给我的?”
夏优寒老实的点点头:“是。”
墨成懿问:“为什么要对我笑?”
夏优寒低下头,轻声道:“我不知道。”
“呵,对我哭,对我笑,对我所做的一切行为没有任何抗议,甚至愿意被伤害?夏优寒,你说,是我误会了你,还是你天生就这么溅?”
墨成懿冷冽的眼神从夏优寒的脸上移开,转向窗外枯萎的梨树。
夏优寒低头捏了捏自己的手,叹了口气。
“将军,我们......就不能心平气和的谈谈吗?”
她出声,墨成懿丢一个冷冽的眼角瞥着她。
夏优寒又道:“将军,这样拼命地让做伤害我的事情,故意让我恨你,为什么,你能得到什么?”
听着夏优寒的话,这下轮到墨成懿的笑僵在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