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有人认为她有一个七岁左右的孩子?
太子笑着否认,“不老,你很漂亮,很年轻。”
舒悦闻言,苦着脸的脸可算舒展开了,“那便好,臣妾才不会老,是那家人看走眼了!”
女子向来注重容颜,舒悦也不例外,她还是第一次被人说老,心里很不舒服。
太子摸着她的头,安慰她好一番,舒悦才好受一些。
舒景灏把风筝放得很高,他看到舒悦来了,兴奋地喊道:“姐姐,看!风筝就要飞上天了!”
舒悦抬头望去,看到一个个白色的纸鸢,在天上盘旋。
就那么小,确实飞得很高,见舒景灏小胳膊小腿,还真的有些担心他抓不稳,不由得叮嘱道:“灏哥儿,收回一些线,别让风筝断线。”
这个时节的风还是有些大的,风筝很容易断线。
舒景灏一直很听舒悦的话,闻言,便收了一些线。
他跑了许久,额头出了一些汗,舒悦抽出手帕子替他擦干。
一行人在凉亭用了一些糕点。
舒景灏啃着鸡腿,低头看了一眼脚边的纸鸢,手痒,又想去放风筝。
可惜天公不作美,方才还晴空万里的天空,霎时间变成乌云密布,电闪雷鸣,大有一副风雨欲来的架势。
众人不得不提前打道回府。
回程中,倾盆大雨骤然落下,打在马车上,发出“嗒嗒”的声响。
好好一次春游,就这样被坏天气给破坏了,以至于舒悦回到太子府,便发起了高烧。
太医冒雨赶到太子府,甫一把脉,却发现太子妃已有身孕月余。
“如何?”太子正坐在床沿,替舒悦擦拭额头,见太医一脸严肃,以为舒悦情况不好。
太医跪下身子,恭敬地道着喜:“恭喜太子,太子妃这是喜脉。”
闻言,太子先是愣了一下,随后又问道:“太子妃高烧不退,该如何是好?”
对于他来说,没什么比舒悦更重要,他眼下只想知道舒悦的身体健康。
太子此话一出,太医连同雪娟、林妈等人都惊呆了。
他们一干人以为太子初为人父,应会细问太医关于舒悦怀孕的事,却不曾想,太子只问舒悦的事。
太医一一答了,让用冷水退热,他不由得提一句:“太子妃有孕,不得用其他药物,只需用冷水便好。”
太子又问了一些注意事项,才让人把太医请到侧殿,以防半夜舒悦再次反复再次发烧。
雪娟同林妈得知舒悦有孕,两人整夜都不肯睡去,只守在寝室外,等着舒悦醒来。
根据太医的方法,舒悦前半夜就退烧,也醒过来一次,嚷着好渴,要喝水。
太子听了,给她倒水,亲力亲为地照顾她。
舒悦退烧,太子还不是很放心,时不时惊醒过来,摸着舒悦的额头,生怕她又发烧。
次日,天已然放晴,一场暴雨过后,天空一碧如洗。
舒悦是听着鸟声醒来的。
第一眼看到的人是太子,他好像也是刚醒,见她醒来,太子伸手摸了摸她的肚子,用平静的语气说出惊人的话:“太医说,你有月余的身孕了。”
“什么?”舒悦的声音有些哑哑的,耳朵也不是很灵敏的模样。
太子一字一词地,又说了一遍。
这次舒悦听清了,抬眸看着太子,什么话都没有说。
但两人的眼神已然说明,他们的喜意。
太子妃有孕之事,不到一个上午的时间,整个南国的人都知道了。
宫里的人更是送了补品同赏赐过来,有皇上的、皇后的,也有其他妃嫔的。
舒悦肚子里的娃娃是皇上的第一位皇孙,其地位可想而知。
皇上在得到舒悦怀孕后的第二日,就摆驾太子府,嘱咐舒悦一番,让她好好养胎,莫要多想。
皇上此举,也打破了和太子不和的传言。
因前段时间皇上处处打压太子,众人皆认为要变天了,却不想因太子妃有孕,皇上亲自上门慰问。
得到此事最高兴的,莫过于皇后。
先前还有嫔妃阴阳怪气地说要废太子了,眼下皇后同皇上一同前往太子府,打了一众人的脸。
太子府正殿。
舒悦被一众人包围着,连喝水都不用自己动手。
皇上和皇后则时不时盯着她的肚子,好似能看到她肚子里的孩子一样。
搞得舒悦苦不堪言。
一众人把她当作瓷娃娃一样,什么都不让她碰,舒悦本来挺享受的,但皇上和皇后的眼神,总让她受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