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他这样说，刚刚还哭闹着的老人一下子就带上了笑脸。

“这可是你说的，你要是骗我们，我们还得来找你！”

顾程看着他们眼里的贪婪，只觉得无力又愤怒。

他极力压制着内心的愤怒，声音也压低了。

“是，我说的，但这是最后一次！”

老人像没听出他话里的威胁，只是催促着要尽快拿到钱。

最后，顾程让助理上去写了支票，拿给了她。

直到那群人离开，顾程还站在集团门口，他看着来往的人，看着他们眼里的好奇与探究，只觉得自己这次真的要一坠到底了。

只是他如何能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

他看着身旁的助理，沉声吩咐道，“去找到刚刚从这里路过的所有人，检查他们有没有拍照录视频，如果有，一律销毁，决不能让今天的事情被老爷子知道！”

这是他一向的风格，助理也立刻就心领神会，收了命令就转身离开了。

顾程也没有再待下去，很快就转身回到了自己的办公室。

集团里十分安静，所有人都对刚刚的那一幕缄默不言，只是看见顾程的时候都是远远避过，好像他是什么吃人的妖怪。

顾程对这个景象也完全毫无察觉，他一向眼高于顶，从未将手下这些人放在眼里过。

此刻，顾蔚白的办公室内。

他面无表情的看完了刚刚集团门口发生的一切，甚至还拍了一张照片。

这些人出现的那一刻，他就知道，距离顾程彻底倒台的那一天，不远了。

他甚至能够想象到顾程此刻是什么模样。

肯定是无比愤怒的，气急败坏的。

可是一切才刚开始。

他总要让他忙起来，这样他才没有心思去监视他的生活。

他必须要时时刻刻注意着他这边的一举一动，才能保护好自己要保护的人。

他知道顾程接下来会麻烦不断，手机里的这张照片，他也会挑选一个最合适的时机，让老爷子看到。

顾程顺风顺水惯了，总要让他过一过苦日子。

想到这里，他给老爷子打了一个电话。

老人对他的来电似乎十分惊讶，只是很快就猜到了他的来意。

“都想好了？”

顾蔚白轻声“嗯”了一声，然后接着说道，“但是我有两个要求。”

老人对他的话完全没有意外，只是大方的让他尽管开口。

“第一，顾程不能监视我的生活，我还要继续完成学业，我希望没有人打扰。”

老人早就猜到了他会提这个要求，也完全没有一点意外。

“可以。”

顾蔚白接着说，“第二，顾程不能以任何理由，囚禁虐待我的母亲，她必须拥有自由。”

老人闻声一愣，“可是据我所知，顾程对你母亲是极好的。”

顾蔚白猜到了他会这么说，也不反驳，只是平静地开口。

“爷爷，耳朵听到的和眼睛看到的，有时候只能信一个。”

老人听着他嘴里的那个陌生的称呼，还有些不适应。

“你叫我什么？”

顾蔚白没再说话，老人也猜测他也是有些不适应，只是一时间喜悦涌上心头。

“你的要求，我都可以答应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