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桃第二天醒来的时候,仍然觉得头昏昏的。
她觉得自己的演技真是越来越精湛,都快把自己感动了。
“嘶,吐了一半酒劲都这么大,那个姓霍的真不是东西啊。”
她一口喝完的时候,趁着捂嘴咳嗽的劲,把一半的酒都吐在了衣服上,但为了效果逼真,另一半是实打实的喝了。
墨跃把她抱上车,带她回家的时候,她使劲掐自己的大腿,想让自己清醒一点。
最后用仅剩的那点意志喊了一句:“哥哥……”
墨桃为自己敬业点赞,明明她是来救这一帮姓墨的,但他们还不领情,还非要自己耐心攻略,可真是没天理。
“算了算了,就当是行善积德做好事了。”
管家听到动静,敲门进来,发现墨桃醒了以后,立刻去叫了医生来做全面检查。
“六小姐目前没什么大碍,就是要注意多休息。以及,一个月内不能再饮酒。”
医生的最后一句话就是说给墨桃听的,曲叔的目光也变得严厉了起来。
等医生一走,墨桃立刻委屈道:“不是我要喝的,是那个人非要逼我喝,我就喝了一点点柠檬茶。”
看到自家小姐那小可怜样,曲叔再硬的心也软了。
他叹了一口气道:“外面世界是很险恶的,还好昨天三少爷也在那里。以后,可千万别再去那个地方了。”
管家啰啰嗦嗦说了一堆,最后站起身道:“下个礼拜六就是三少爷的生日了,我还要去做准备,小姐你好好休息,我叫人进来服侍你。”
墨桃一看日子,发现墨跃的生日还真是下周六。没想到时间过得这么快,她都还没想好送什么礼物呢!
身体还没有恢复好,墨桃今天不打算去学校。
为了搞清楚墨家兄妹之前到底发生了什么,她让人把家里的相册拿了过来。
翻开厚相册的第一页,上面是一张全家福。
墨家父母带着五个孩子一起拍了一张照。这张照片应该是有些年份了。里面最大的大哥墨屿寒,也不过是个小孩子的样子。
年轻的墨家夫妻站在中央,墨太太怀里抱了一个小女孩,墨桃猜测那应该是自己。
墨先生两只手一边牵了一个小男孩,两个小男孩乍一看一模一样,好像复制粘贴似的。
“想起来了,墨家老四和老五是双胞胎来着。”墨桃摸了摸下巴,“没想到我还有一对双胞胎哥哥。”
至于墨跃,墨桃定睛一看,他就站在妈妈身边,伸着胳膊牵着妹妹。
这张照片上,每个人都是发自内心的笑容,就连墨跃都笑得十分开怀,露出了掉牙之后的豁口。
墨桃的心里突然有了一种心酸感,这看起来其乐融融的家庭是怎么走到今天这一步的?
她接着往后翻,却发现相册后面全都是空的。
“这是怎么回事?”她抬头问一旁的女佣。
女佣表情也很为难,“六小姐,我是新来的,不太清楚。”
一定是发生了什么重大的事情,才会让墨家变成如今分崩离析的样子。
墨桃合上了相册,心里感到有些沉重。
她突然想起,自己的床头柜里好像有个相框,她二话不说,掀开被子就准备下床离开。
女佣大惊失色,连忙阻拦。“六小姐!医生说你还不能下床。”
“我自己的身体我自己清楚。”
墨桃冲回房间,找到了那个相框,撕开上面贴着的黑色胶布以后,露出了里面的真容。
照片上,小小的墨桃正在和三哥墨跃贴着脸笑。小墨桃手里举着一只粉色兔子,而墨跃则有些心不甘情不愿地举着另一只蓝色兔子。
虽然他看起来好像不情愿,但仍然能从他眼中看到对妹妹的爱意。
墨桃的手指抚过画面,心情一时有些复杂。
如果说之前,她只把墨跃当作攻略对象,那么从此刻开始,她终于对他有了一丝真切的兄妹情。
想到现在凶神恶煞的墨跃,墨桃心里还有些不是滋味儿。
“一定要修复好这段关系。”她默默下定决心。
至于生日礼物,墨桃看着照片里面那两只玩偶兔子,有了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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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回到学校,白芙先红着眼给了她一个熊抱。
“桃!我真以为你要出什么事了呢!”
墨桃反过来安慰了白芙好一会儿,“对了,那个姓霍的到底是什么人?”
白芙昨天一回家就找家里的关系好好查了查霍岳明,这会儿提到他满脸的不屑。
“就是霍家的一个私生子,前段时间,霍家两个儿子都没了,这个私生子也就正大光明上位了。霍家现在就这么一个宝贝儿子,所以对他百般纵容。”
本来以为遇到了不好惹的,没想到就只是个上位成功的私生子罢了。
墨桃随意地点了点头,霍家她略有耳闻,靠倒卖石油发家的,在本国也有一定的话语权。
白芙接着道:“你别看他昨天装的是绿玫瑰,蓝血玫瑰里面的玫瑰定色是按照消费金额来算的。用不了多久,咱俩也能升个级。”
顺利度过危机之后,白芙语气都变得猖狂了,全然忘记昨天的狼狈。
墨桃闻言,不禁想起墨跃的那朵黑玫瑰。
黑色玫瑰代表什么呢?
“对了,墨跃昨天有没有替你好好出出气啊?”白芙一脸八卦问道。
“他不是给了那个姓霍的几拳吗?”
“那算什么出气啊!以墨跃的性格,起码得弄折他一只手呢!”
墨桃摇了摇头苦笑道:“你想多了,他不找我麻烦都算轻的了,怎么会替我出气呢。”
白芙感觉十分失望,“昨天看他最后抱你走的那个劲,以为会有场腥风血雨呢。不过咱也不亏,起码你们兄妹俩有肢体接触了。”
就连白芙这个粗神经的外人都看出来墨跃态度的转变,墨桃感觉这段时间的付出还是有效的。
上课铃声响起,班里的同学陆陆续续走进来。
墨桃敏锐地发现,他们的眼光有几分欲言又止。钟晴晴更是对着自己冷笑了一声。
这又是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