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积恨而生之花,是为见生花。它开在这大墓之中,汲取地煞之气,汇拢吸收阴气,如今已是修为不凡,属精怪之类。你要是汲取了它,便如在噬魂谷里汲取煞气修炼。不然这地方灵气丰茂无比,煞气十中有一,你想打坐调息来补充灵力,就会像我在噬魂谷中一样艰难。”宋怀宴说着,担忧的看着谢珧。
谢珧摇摇头,“积恨而生?那般大!怎会呢?这里可是孔雀大明王遗冢,竟然会生出那种花。那花跟食人花似的,怪可怕的。怀宴,咱们不去招惹他,有没有什么丹药,给我塞几颗就好。等我们出了这地方就好。”
宋怀宴此刻手臂伤重,他自己也受伤严重,实在无力去给谢珧取见生花来。让别人去,不合适、也不可能。只得给谢珧喂了几粒补灵丹。这时候凤渠笙徐子儆,还有合欢宗的玉瑶仙子,以及其他一些人都多多少少的拿了一些补充灵力的丹药过来。一人两三颗,就有一大堆了。
不过另有很大一批人,看谢珧的眼神讳莫如深,别说给丹药了,没上来喊打喊杀都已经是矜持克制了。虽然谢珧方才在业火地狱里救下了一大批人,最后更是愿意为了大家舍命断后,但是谢珧是魔修啊。灵修和魔修真没到可以和睦相处的程度。修真界,灵修和魔修,以噬魂谷为界限,一边是灵修领地,一边是魔修领地。多是井水不犯河水。
世人都知道魔修功法诡异,有的甚至邪恶狠毒。故而不待见魔修也是极为正常之事。便是有心性不差,品性不错,只是功法有异的魔修,也好不到哪里去。当然,魔修那边也不怎么待见灵修。
谢珧仿若没有察觉到那些不善的眼神,他啃了好几颗补灵丹,稍微有点气力了,对宋怀宴道:“你赶紧调息养伤,不必管我。来,你也吃点儿。”他把丹药捧到他跟前,宋怀宴吃了数粒,坐下调息。
谢珧坐靠在宋怀宴旁边的石壁上,吃糖豆似的一粒一粒往嘴里塞补灵丹,百无聊赖之中便打量起这座佛室来。照理说佛室内应该要有佛祖供奉在内,然而这地方却和那处宝塔的第九层一样,像是一个净室,里边什么都没有。
怪哉。不放东西,修它做什么?
谢珧想不明白,便将这个问题抛之脑后。手里还剩下一大把的补灵丹,他做两口直接嚼完了,大咧咧往墙根一躺,闭上眼睛就打算睡觉。迷迷糊糊要睡着了,感觉有动静,他一惊睁眼,眼睛里都是红血丝。却看见是宋怀宴往他身上盖一条火虎兽的雪白大袄。谢珧一时又安心睡了下去。
众人都在调息,谢珧一个人呼呼大睡,凤渠笙和徐子儆不约而同看了看谢珧那丝毫不雅的睡姿,又不约而同的吸一口气,然后闭上眼睛调息。
凤渠笙:万般皆是命,早一步、迟一步,到底是和宋怀宴错过。谢珧这人良善,不拘小节,天资不凡,得宋怀宴青眼,的确正常。
徐子儆:这魔修刚才在业火地狱倒是重情重义,和其他魔修也不一样。竟然能为阿宴舍身,倒也是个良人。只是阿宴到底是灵修,为了一个魔修不回碧瀚灵天,辜负多年栽培他的师门,很是不妥。且,又为何会和凤族子弟在一起?
一时之间有许许多多的疑惑想要询问宋怀宴,终了,却因为时机不对,想着另做打算。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谢珧眼皮轻动,不多时缓缓睁开眼睛,然后打了个大大的哈欠,睡眼惺忪。他揉揉眼睛,撑着地面坐起来,一旁的宋怀宴睁开眼睛和他对视,两人不约而同的露出笑容。谢珧轻握他手,问:“好些没有?”
宋怀宴温声道:“好多了。你呢?”
谢珧:“还行。灵力补充的还不错,你不用担心。”
这边说着话,那边的众人调息也调息的差不多,便纷然起身。你一言我一语的探讨起眼下形势来。谢珧站起来,拽一把宋怀宴,加入期间。众人隐隐以凤渠笙、徐子儆为首。
凤渠笙:“刚才我探查过了,这间佛室之下有声音空洞回响,下面应该是空的。虽然佛室之中设有禁制,但是凭借我等之力,必然能够破开。”
徐子儆:“也好。入宝山空手而归,不是我等修士的作风。既然来了,不如合力寻宝。也好各有机缘。”
众人纷纷点头,是时,还未拍板,却有几十号人,眸光瞥向了一直懒洋洋的谢珧。谢珧被众人一瞅,微微一愣,旋即嘻嘻哈哈没个正经的笑着表明态度:“都听大家的,别看我,我跟着大家。”
气氛顿时欢快,有些人便忍不住笑起来,合欢宗的玉瑶仙子开口与谢珧说道:“阁下太过谦逊。在业火小地狱之时,我同诸位便知道,阁下亦非寻常人,实力非凡不说,且有领xiu之风。我等也愿意听一听阁下高见。”
谢珧连忙摆手:“别、别,我跟着大家走就好了。”他之所以断后,大部分原因也是为了宋怀宴,其他人只是顺带。他也不是那种被人吹捧两句,待会儿若有危险,还会莽头傻脑冲上去舍生忘死的人。他跟这些人交情还没那么深,社会人有三拒,理当践行。
拒绝道德绑架,拒绝精神打压,拒绝被戴高帽。
人,一旦被架起来了,就很难下来了。
合欢宗玉瑶仙子妩媚巧笑。心道:果然有断袖之癖的人,难以撩动。换做其他男子,被她这样一吹捧,早就发飘了,这人却还清醒的很。
大多数人同意继续探这秘地,还有少部分人方才在业火小地狱吓破了胆子,不敢再继续了。而大多数同意的人里,也有那么一部分人心存侥幸,想着在业火小地狱都能有幸活下来,想必接下来不会再那么艰难、危险,说不定就能得些宝贝。总不能来这孔雀大明王遗冢,最后空手而归。
众人齐心协力破除禁制,谢珧不懂这个,便没出手。他眼眸沉静,不动声色从所有人的身上掠过,将几个碧瀚灵天的弟子记了下来。那几人不知为何,眼睛总朝宋怀宴身上瞟。
佛室之中禁制符文寸寸碎裂,轰然一声,禁制化作万千流光消散于空中。整座平平无奇的佛室突然所有的墙壁、地面、天花板都旋转出一道道金色的符文,玄秘深奥。那符文旋转的越来越快,符文之光越来越强盛,突然无数个阵盘出现在众人脚下,众人大惊。
有人语气惊慌大声喊道:“不好!这是传送阵法!”
阵盘之上金光大盛,谢珧闻声,二话不说,一把将宋怀宴只手搂腰抱起。金光刺的人眼睛完全睁不开。下一瞬,整个佛室的人全都被传送离开。
谢珧搂着宋怀宴,两人被传送到一起,周围还有些面孔相熟的人在。不过他们却和凤渠笙、徐子儆、玉瑶仙子等人分开了。谢珧脸色凝重,他御剑而行,只看云海之下,是黑雾滚滚滔天,煞气冲天而起,丝毫不亚于噬魂谷。远远可见云遮雾绕之中一座巨大的与天齐高的石佛。云雾太浓,煞气太汹涌,根本看不清楚石佛身、面,只能看到石佛之后,那硕大至极的佛轮。
又是大佛!谢珧和宋怀宴心中惊疑不定,一股浓浓的不安袭了上来。这地方,不会又是一个什么小地狱吧?在业火地狱已经够呛了,两个人差点都死在里头。
飞行数分钟,仍不见地面情况。宋怀宴:“下去看看。孔雀大明王遗冢危险至极,既然传送到这里,想不下去找到出路只怕很难。”
谢珧听宋怀宴的,御剑而下。其他修士见谢珧朝地面而去,立马紧随跟上。甫一落地,谢珧和宋怀宴观察周围,发现并无异动,谢珧立时盘膝坐下,而宋怀宴布下结界,站在一旁为谢珧护法。
此时,其他修士下来了。警惕看看周围,而后把目光落在宋怀宴身上。一名碧瀚灵天的弟子警惕看看谢珧,而后步上前来,冲戴着面具的宋怀宴道:“宋师弟,好久不见,没想到今日会面,却在这孔雀大明王遗冢之内。”
宋怀宴并不想同这人叙旧,只一味沉默不言。这修士却不依不饶,嘴角勾起,脸上带出些不怀好意来,“唉,短短时日,当真是物是人非啊。宋师弟,当初师兄我真心恋慕于你,想要同你结为道侣,却不曾想被你拒绝,没想到如今你竟然自甘堕落,同魔修为伍,还委身给了一个魔修。你这样行事,同叛出师门有何区别?你也知道无颜面对同门啊,还知道找个面具戴上。”
宋怀宴听罢,忍无可忍,怒目相对:“司怀仁!你莫要欺人太甚!”
司怀仁哼笑一声,“宋师弟,直呼师兄名讳,看来你在碧瀚灵天所学的规矩都抛之脑后了。果然,和魔修在一起就容易自甘堕落。”
宋怀宴忍不住握紧拳头,眼神发狠的看向司怀仁,“司怀仁,你仗着自己爷爷是碧瀚灵天的大长老,在碧瀚灵天时便猖獗不堪,那时我忍你。今日在这孔雀大明王遗冢之内,你若再出言不逊,我定不饶你!”
司怀仁不由捧腹,同周围六个碧瀚灵天的弟子哈哈大笑起来。那六个碧瀚灵天的弟子在宗门时,便为司怀仁马首是瞻,宛如一群狗腿子。“哈哈,你不饶谁?不饶我?哈哈哈哈,我等七人不是金丹中期便是金丹后期大圆满,凭你?还是凭你身边金丹初期的魔修?还想不饶我等。”
周围六人都捧场大笑。而其他几个散修,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当做没有看见这事儿。这年头打抱不平,想行仗义之事,也要量力而为。
宋怀宴深深吸气狠狠咬牙,不再作声。司怀仁却依旧纠缠过来,他眼中淫光荡起,朝宋怀宴走过去,伸手就要废去宋怀宴的结界,一边垂涎宋怀宴莹润如玉的耳垂,一边浪笑起来:“你的徐子儆好大师兄,可不在这儿,这里又没有旁人。好怀宴,你若是从了我,我今日便发发慈悲,不杀你身边这只蝼蚁。”
宋怀宴双眸森寒,“秋澜,召来!”一柄剑气凝霜的秋水长剑顷刻出现在他手中,直朝司怀仁刺去。然而,秋澜未至,司怀仁却已经跳了起来。
只见他袍子上一缕黑火燃烧极快,瞬息之间就把衣摆、裤子烧的干净。露出来两条细瘦的腿,和黑不溜秋的鸡蛋。一线黑火,飞快蹿回了谢珧体内。
众人都是男子,没有女子在场,眼睛都瞪大了往司怀仁那儿瞧去。司怀仁气急败坏的捂住自己的物什,碧瀚灵天的狗腿子被震惊到:好短小。一时间都忘记了要去为司怀仁遮挡,直到司怀仁暴怒道:“你们都是死人吗?给我上!”
从储物袋里取出来一条裤子急急忙忙的穿上。六人闻言立马举起长剑朝宋怀宴招呼过去,可是才到结界处,六缕火焰一线蹿来,眨眼间衣摆和裤子烧毁的一干二净。还举起的长剑立马放下来,伸手去捂那物。
宋怀宴:“……”好辣眼睛。又忍不住想笑,便去看谢珧。谢珧依旧闭眸修炼,仿佛刚才出手的不是他一样。
司怀仁气到胸腔仿佛要炸,“废物!一群废物!上啊!上啊!杀了这个魔修替天行道!”
六人看看自己的腿又看看那结界中的谢珧,犹豫两秒,脸都不要了,举起剑就朝结界刺来。宋怀宴立时就要和这些人拼个你死我活。可是腰肢被谢珧一圈,谢珧不知何时已经站起来。
谢珧冷冷看司怀仁那些人,直把那些人看的一僵。
司怀仁前一秒心生恐惧,只觉得这人气势好盛。后一秒觉得格外丢人,自己一个金丹后期大圆满,竟然会被一个金丹初期唬住。“冲啊!杀了他!愣着干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推我下本预开文《青云》:
宋舒出自富贵之门,性喜骄奢,金尊玉贵的长到十八岁,风雪郊野,荒杂洞里,没有高床软枕锦被芸香,凄惶惶受了这人世第一遭痛。便是想讨回来也难以启齿,只得作罢。
他以为这辈子都不可能和那个男人再有交集。直到那个男人,步步为营、步步登高成为这大夏第一权臣,入庶吉士、做大学士、升内阁,至首辅冢宰,直到他那一向自高自傲的父亲,跪在地上同他见礼。宋舒知道,沈云安他已是今非昔比。
而秘密,则永远是秘密。
可直到门破家败流徙千里,他方明白,他以为的秘密早已不是秘密。而是流徙途中,驿站住房里的软被棉枕,是赶路时候兵卒的毕恭毕敬……
↑受视角
↓攻视角
草木春深,宋舒他懒在萤窗前,偷闲避书。有清风盈他袖里,海棠雨落溅他缎发上。朝务在身,急事要理的沈云安驻足长看,又飞快垂了眉眼,压抑涌动的情思。
再数月,秋叶金黄,榴实累累。宋舒喜食石榴,大晚上骑墙摘果,沈云安夜出散心,远远望见月光笼他身上,沈云安深入魔障,心动起念:那是我的少年郎,我想和他白头偕老,恩爱缱绻。
步步登高权倾朝野沈云安攻 X 嘴硬心软傲娇贵公子宋舒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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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我的快穿预收文
《手握花瓶剧本在男频[快穿]》(已经在连载了):
我喜欢他,我装的。他当真了。
文案:
宇宙时空局里的系统各式各样,系统晋1008隶属于龙傲天男频花瓶组。由于这项任务过于没有挑战性,积分又低,很多新手干上十几个世界就要求转组了。当新宿主再一次离系统晋1008远去之后,任务又赶得急,系统晋1008无奈之下只能就近去隔壁花市培训组,挖个还未上岗的培训生回来。
系统晋1008对签订灵魂契约的宿主陆云安说:“花瓶嘛,无外乎一心一意只有男主,为男主生为男主狂为男主哐哐撞大墙。只要你能时时刻刻让龙傲天男主觉得你是真心喜欢他,不管到最后,进不进后宫——”都算完成任务。
花市还未上岗培训生陆云安:“等等,一个世界只有一个男主吗?”
“当然只有一个男主。”系统晋1008顿感不妙,连忙警告:“我跟你说,你是男主的花瓶,必须得对男主身心忠诚。”
陆云安嫌弃脸,“只有一个男主,他还要开后宫,无语死,都不够我吃的。”
系统晋1008:后悔还来得及吗?
PS:肯定切片攻1V1,尽量写出不同风采吧。演技超棒很花市受X自我沦陷龙傲天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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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O文反派太敬业[快穿]》
宇宙时空局里的系统各式各样,系统404隶属于PO文反派组。系统404对签订灵魂契约的宿主谢文安说:“反派嘛,大结局无外乎是身败名裂、死状惨烈、挖坟鞭尸、挫骨扬灰……宿主,只要你扮演好反派的一生,我们就算任务成功,可以继续下一个任务。”
谢文安:“放心,虽然我是新手,但是身为蓝星打工人,讲的就是一个敬业!”
系统404很满意。直到——
“啊啊啊啊啊!说好了这次一定给小受留点体力让小受出去搞外遇的,我屏蔽信号回组里打圈麻将,怎么他又不行呢?啊?!”
谢文安皱皱眉毛,毫无心虚,语气坚定:“我下次一定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