适可而止是一门学问。木头可以用来烧炭,但是如果烧大了不叫炭,而是灰。生活中有各种各样的事情需要应对,但不要安排得太满,人生也不要设计得太挤。快到极限时,就要学会转向,给自己留点空间,好让自己可以从容转身。
疤脸和陈娟两人经过一轮激烈的战斗,都是稍感疲惫,又休息了一会儿,互相欣赏着,又温存了半个多小时。
“一起去洗澡,我要你给我洗。”陈娟拉着疤脸走进了卫生间。很快的两人又展开了第二次战斗,战斗持续的时间有点儿长,让陈娟最后感觉有些不舒服。
“姐怎么了,不舒服?我还想一会儿再来第三场呢。”
“嗯,第一场是满汉全席,第二场是家常便饭,如果第三场可能就变成吃糠咽菜了,我们还是留一点儿美好回忆吧。”
“嗯,我听姐的。以后还会有机会吗?”
“说不好。我不想总是这样,我可能不会主动来找你了。”
“那要是我去找你呢?”
“那也有可能只是一起坐坐聊聊,什么也不干。”
“为什么呢?”
“什么事都要适可而止,做多了不好。你发现没有农村那些凡是娶了漂亮老婆的男人,一过三十就对崩锅的兴趣大减,有的就变成了赌鬼,有的变成了酒鬼,老婆也总是有一些花边新闻传出来。而那些很一般的男女生活反而很美满,一直到五六十了还能崩锅,你想过没有是什么原因。”
“好像是很普遍,不光农村,城市里也一样。为什么呀。”
“就是在年轻的时候不知道节制,所有的精力都用在了讨好对方上,身体好的时候一天崩好多次,持续几年铁打的身体也受不了啊。那些普通的家庭,双方的吸引力都没那么大,精力就会放在其他地方多一些,崩锅也没那么频繁,需要了,憋着了才崩,这样就像在锻炼身体一样,当然持续的时间长了。”
“没想到陈姐对这个分析的这么透彻,我听陈姐的。”
“饭吃八分饱,医生不用找。做事留一线,日后好相见。”
“嗯,那我们以后还能见面吗。”
“如果你专门去找我,我就不会和你崩了。如果是无意中的偶遇,可能会有兴趣。”
“哦,希望偶遇一次。”
“你还是总想着这个事。你说姐是个坏女人吗?”
“我觉得姐是这个世界上最好的女人。”
“那你就是最大的大坏蛋。”
“为什么这么说我?”
“你把别人家的锅崩了,还总想着没完没了的占便宜,你是不是在做坏事,是不是大坏蛋。”
“要这么说,那就是吧。但我总觉得只要是没有主动伤害对方就不能算坏,我们属于互相帮助,各取所需。”
“姐逗你玩儿呢,看把你紧张的。要坏也是姐坏,但是你知道吗?如果今天不找你崩一锅,姐过几天就和对象离婚了。崩完后心里舒服了,又觉得我对象也挺好的,那么宠着我,我还做了对不起他的事,我以后肯定会对他更好。你说我们是不是做好事呢?”
“嗯,本来这种事就是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事。”
“行了,姐要走了。和小敏兄妹约的晚上七点在火车站见面,那里有去开发区的车。我只告诉他们我出来找个以前的老同学,去晚了他们该担心了,我对象一会儿看不见我就担心的受不了”
“那我骑车送送你。顺便再说说话。”
“嗯,到了河边我自己走着过桥,你就往回走,要是被我对象他们看见了就不好了。”
“嗯”
两人来到前台结账,前台的大姐说道:“总共四个半小时,按四小时收费四十元。你们交了一百的押金,退你六十元。”
两人一听还很高兴,进来时看外面写着房价一天八十,这计算时,咋按照小时收了呢,早知道后面的一个多小时就不浪费在屋里了,早结帐多好,出来在校园里转转,还能省二十。
“你们这都是按小时吗?外面怎么都写着一天八十啊。再就是房间里面怎么连毛巾也没有,太不方便了。”疤脸问道。
“嗯,我看你也是滨大的学生吧,那就实话告诉你吧,我们这里都是按小时,一小时十块。如果这样按照实际情况写,总有好事的人去派出所瞎嘚啵,让派出所的来查房,影响客人休息。毛巾以后就自带,没有几个清洁人员,能把床单被罩换过来就不错了。今天不知道人为什么这么少,平时这里要是不提前定好,像你们今天那个点儿过来基本是没有床位的。看你们金童玉女的样子老天爷都帮你,平时这里火爆极了,一波接一波,差不多都是你们滨大的学生,现在的学生太开放了。小伙子要不要办个卡,八十块钱让你住十个小时,其实就相当于十次,看你女朋友这么漂亮可别亏待了人家。”大姐用暧昧的眼神看着疤脸二人,让疤脸顿时觉得有点儿脸红,陈娟更是拉着疤脸的就想走。
“一看就是第一次出来开房,还害羞。还没给你们找零钱呢,要不要来盒这个,也打八折,十二块钱十只装。”老板又拿出一个长方形盒子的东西,疤脸看着像是烟盒。
“不要了,您快给找零钱吧,什么烟打完折还这么贵。”疤脸说着拿起看了看,当看到名字和图案时,顿时感觉大囧。
大姐把零钱递给陈娟的同时,一听到疤脸的话,刚喝到嘴里的水一下子喷了出来。“你这小伙子太逗了,以后还得多来啊,不办卡下次我也给你打八折。”
疤脸拉着陈娟就匆匆忙忙出了这个让自己出丑的旅馆。陈娟也没用过那个东西,也有些好奇的问道:“那是什么呀,我看也像是香烟,咋了,看把那大姐乐的。”
“避孕套”疤脸凑到陈娟的耳朵边小声说。
陈娟听了脸上一红,用手打了疤脸后背一下,“讨厌”。
“我讨厌什么,我不就是好奇拿着看了一下吗?”疤脸无辜地说道。
“反正就是你讨厌、讨厌……”陈娟笑着连续打疤脸。
两人回到疤脸宿舍楼下正好是晚饭时间,疤脸跑上楼拿了车钥匙,带着陈娟就往火车站赶去。宿舍里的几个兄弟本来还想问他几句话呢,看着疤脸急匆匆的样子也就没再说什么,他们这个重要的赌约需要找个合适的机会让疤脸去公布最终结果。
送完陈娟回来已经是七点多了,疤脸去了一个还开放着的食堂,吃了些残羹冷炙,就回到了宿舍。一进宿舍门,就看所有人的目光都盯着自己,让疤脸心里有些发毛。不会让这帮小子发现自己和陈娟的秘密了吧,但还是强装着若无其事的样子,说道:“我靠,你们干嘛呀,见领导回来也不敬个礼,问声好。就这么傻看什么意思?”
“老大,带我一起打工吧,我不要钱,只要能和你在一起,我挣的全是你的?”老五和老六一边一个抱着疤脸的胳膊,嗲声嗲气地用特别肉麻的话说道。
“我还以为啥事呢,这么点儿小事儿还搞得这么隆重,要不搞个磕头拜师礼?”疤脸知道这几个也是被陈娟惊艳到了,这才放下心来说道。
其实陈娟是很漂亮,身材也好,但是学校里比陈娟更漂亮更有气质的也很多,只是这些没有进入他们的实际生活。再就是陈娟不是这个学校的,在他们看来学校的学生都属于家花,外面的都是野花,野花永远比家花香,所以大家才会这么激动。
“正好大家都在,问你件事,你要如实回答,这包烟是我们兄弟对于回答这个重要问题的报答。”老四一本正经地和疤脸说。
“我靠,你们干嘛呀,搞得要三堂会审似的。谢礼我先收着了,什么事,问吧。”疤脸不知道他们想问什么,不过也毫不在乎,反正标准答案也只有自己知道,还不想咋说就咋说。
“今天来的是你打工时认识的同事吧。她多大了,结没结过婚。”老四一本正经地盯着疤脸问道
“我靠,你问这个干嘛?不会有想法吧,别胡思乱想了啊,要是没结婚我也不会给你介绍的,还自己留着呢。”疤脸开玩笑地回答。
“想法现在还没有,当我们大嫂我没意见,我现在就想知道她有没有机会代替盖丽丽当我们的大嫂,这个问题很重要。”老四还是很严肃
“得了吧,人家都二十五了,孩子今年上幼儿园。”疤脸很轻松地说。
“我靠,这个世界太残忍了,好白菜都让猪拱了。黄教授,噢,不,黄院士,我对你是心服口服。想我赵乐也自认为是黄学界的一代奇才,想不到会输的如此彻底。罢了、罢了,从此退隐江湖,潜心修炼去了。”老四做出痛苦的样子,摆摆手对着老三黄碧波说。
“欲练神功挥刀自宫,我看你就赶紧自宫得了,不过一礼拜的洗脚水可别忘了啊。嗨,我黄某人也有失算的时候,当时怎么就没敢打一年的赌注呢。看来这学术水平还需要不断提高啊。”黄碧波也做出一份懊悔地表情说道。
疤脸被弄得莫名其妙,问道:“这都什么和什么呀。怎么搞得老四都要自宫了。又是一个礼拜、一学期的。”然后大家插荤打科般地将老三和老四的赌注说了出来。
疤脸说道:“老四就是应该自宫了,竟然想和黄院士叫板,有点儿太自不量力了。不过黄院士我想请教一下,您是怎么看出来的。”
黄院士这时非常得意地说:“从黄同学、到博士、到教授、最后到院士,只用了不到一年的时间,你说这样的学术水平给你们讲这些深奥的知识,你们听得懂吗。再说了给你们上了一年的课,没人给我交一点儿学费,哪有这么便宜的事。”
“切,说你胖你还喘上了。我看这次绝对是蒙的,要不老四当时说一年,最少一个月,你都不敢答应。很显然就是随便一说,对不对黄院士。”老五说道。
“你猜,你使劲猜。”黄院士说。
“我说老大,再问你最后一个问题,你是不是在她身上开的荤。”老四问道。
“你猜,你使劲猜”疤脸说。
“你要是在她那里开的荤,我给你打一年的洗脚水。”老四看着疤脸,笑着说。
“那我还是自己去打洗脚水吧。”疤脸说着真去水房洗漱去了。
这时金波也从家回来了,胖子和老五互相补充着将今天的事说了一遍。老二金波也对老四自不量力的行为予以严厉的谴责,并对黄教授升格为黄院士给予了热烈的祝贺,并要求黄院士阐明判断依据,又被黄院士严词拒绝了。晚上的卧谈会,围绕着今天的事情,疤脸的打工生活,和黄院士学术观点展开了热烈的讨论,一直到十二点大家才意犹未尽地进入梦乡,但今天疤脸却失眠了。
卧谈会上多次触及到一些敏感问题,疤脸都没有正面回答,或者是直接选择用谎言来掩饰过去。但等卧谈会结束后,他又陷入了沉思,他和吕姐还有陈姐,这些事到底是不是做错了,但即使是错了,如果让他重新选择,他还是选择同样的答案。但从最终的结果来看,将本来已经面临危机的两个家庭重新拉回到了正确的轨道上,那说明自己就没错。正如两位姐姐说的那样,任何事都要适可而止,不能肆意妄为,对错只在一个度上。想到这里,他也开始从心里原谅了那个据说是导致他大铁柱最终离世的那个女人。
他也是在他大下葬后才听说,他大与那个女人的事的,下葬当天走在队伍最前面的疤脸就远远看见一个中年女人离远看着他们,好像还在哭,他当时心情非常不好也没在意。后来无意中听村里的人说,他大在他高二那学期总是在一个小面馆过夜,面馆的老板是个三十多岁的女的,刚开始大家都不相信铁柱快六十岁了还有吃嫩草的能力,估计就是互相帮助搭伙过日子。但是没过多长时间铁柱一病不起,就不得不怀疑与那个女人有关了,身体那么强壮的人突然得重病,所以不得不再次成为大家讨论的话题,不过这种话题很快就被忙碌的生活取代了,自己家还一摊子破事呢,管人家那么多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