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电梯上升的数字,毛利景心想要是平时肯定没问题,可是现在就不一定了。
电梯显示板的数字在十二停下,两人随走出电梯。
浅间教授的办公室与病人所在的病房区隔了一条L型走廊,平时只有医护人员经过这里,比起外面的环境这里就安静多了。
毛利景和前台的护士小姐说明来意,对方态度良好似乎早有准备,应该是浅间梨绘刚刚联系了她。
“浅间医生刚回来,您现在去找他正好在办公室,请跟我来。”
办公室的确离得很近,跟随着护士小姐走了不到两分钟便看到了门牌,护士小姐走过去敲了敲门。
“浅间医生,有人找。”
敲门后没得到回应的护士小姐又喊了两声,
“奇怪,难道浅间医生有事又出去了吗?我都没有看到他出来。”
工藤新一看了毛利景一眼,事件雷达发动,上前一步推开房门。
“啊——”
看清屋内场景的护士小姐发出一声失控的尖叫,
“浅间教授!”
“不要靠近!”
工藤新一阻拦了她的靠近,熟练的避开地上的血泊将手探向倒地男人的颈动脉,
“还有搏动,请立刻准备急救。从现场看凶手离开不超过五分钟,我去追!景哥你报警,警方来之前保护好现场。”
稍有缓和的眉眼立刻锋利起来,话音未落一道蓝色的身影风一样朝最近的楼梯口奔去。
年轻的侦探瞬间进入状态做出最佳处理,他的沉着冷静感染了护士小姐,让她也很快冷静了下来。
她是护士,参与过许许多多的抢救,慌乱只是因为猝不及防的发现倒下的人是她熟悉的医生,冷静下来后立即进入熟悉的工作状态。
这里是医院,打电话找救护车的流程都不需要直接就可以原地进行抢救。
也幸亏这一点浅间教授才能幸运的脱离危险。
在被刺伤的医生送去抢救的这段时间里,工藤新一找到了三个嫌疑人,两个身材有些发福的的中年男人,一名身材中等的年轻女人,三人身高差不太多。
没想到这都要传统艺能三选一,也不知道工藤新一是怎么在这么短时间里从医院那么多人中把这三个扒拉出来的。
“景哥,你能看出哪个是凶手吗?”看着眼前面色不渝的三个人工藤新一凑近毛利景耳边压低声音。
“等浅间教授醒来自然知道了。”
毛利景又不擅长推理,不用特殊手段还真不能确定哪个有问题,最多就是觉得某个人反应有点奇怪。
“凶器就在那边,拿去化验一下指纹,证据也有了。”
不过他有些好奇的是凶手难道不知道这一点吗,这么老实的听一个高中生话被扣在这里,和自首差不多了吧。
工藤新一满脸不赞同,“要是凶手戴着手套呢?追寻真相是侦探的使命,怎么可以在线索这么明显的时候还要拖延它曝光世人眼前的时间呢!”
明明有着优秀的记忆力与观察力却不想着去应用,景哥真是浪费天分啊。
毛利景无语,“我又不是侦探。”
工藤新一虽然心急,但还是按捺住等到警方来人才进行推理,等待的这段时间又在案发现场走来走去,再一次验证自己的判断。
出警的是目暮警官。
“K君,好久不见,变化了好多啊。”
“目暮警部,好久不见。”
在刻意与警视厅保持距离的情况下他已经很久没出现在案发现场了。不过,现在看来要打破了。
“新一老弟!又见到你了。”
和提起毛利景时的不同,轮到工藤新一目暮警官情绪瞬间激动。没办法,最近出现场十次有八次会遇到这家伙。不过有工藤新一在也意味着案件很快就会告破。
寒暄两句后工藤新一给目暮警官讲起了这里发生的案件,一起激情动手的案子,凶器是常见的长柄水果刀,陈述了案情具体情况后工藤新一开始了自己的推理。
“凶手就是你,这位穿黑色裙子的小姐!我想当时你刚对浅间医生下手,忽然间听到有人靠近,于是慌不择路的往外跑。”
工藤新一目光灼灼的盯着故作镇定的凶手小姐,从他如何判断她从楼梯口而不是电梯逃跑讲述到对方什么时候躲进洗手间处理沾到血迹的衣物。
“你穿的这种鞋子是要搭配中高腰袜子的,所以我才会第一时间怀疑你,裙子是黑色的,所以看不出来血迹,不过以浅间医生伤口的位置判断,衣服上很有可能也沾染到了。这位女士,这种情况下不要再欺骗自己了,临时起意的你没有带手套,凶器上一定会验出你的指纹,只要检查一遍那把刀和你的裙子就证据确凿了,所以,在那之前,承认吧。”
黑裙子女人一脸灰败的跌坐在地,捂着脸失声痛哭,“对不起,我真的只是想吓唬吓唬他,没想杀人的。”
原来她的儿子不久前因为肠梗阻由浅间医生做过手术,术后虽然症状改善了但是时不时就会感到肚子不舒服,前几天更是出现了发烧,黑裙女人认为是手术的问题想要找医院索取赔偿,医生检查后告诉她这并不是手术的问题,当然不会同意她的要求,所以她就把主意打到了主刀的浅间医生身上。
不到一个小时目暮警官带着犯人收队结案,毛利景心中感叹,难怪名柯世界的警方那么倚重侦探,效率太高了,太方便了,可真好用。
“毛利先生,现在方便去警视厅做个笔录吗,你是报案人,按规定需要亲自来一趟。”
毛利景把工藤新一推到前面,“我待会儿还有一些事情要处理,让工藤来代劳可以吗,千叶警官。”
和刚刚那个通电话的叫浅间梨绘的女孩子有关系吧,工藤新一推断,
“景哥除了是一名大学生还是一家会社的社长,有事走不开可以理解啦,放心吧,这事包在我身上。”
千叶心想这也不是什么硬性规定,点点头答应了。工藤新一对做笔录这种事非常熟,写出来的记录简明扼要又流畅,堪称教科书级的模板,是他们最喜欢的记录类型,换个人很难做到这一点,由他来做笔录再合适没有了。
另一头的浅间梨绘挂断电话后总觉得心神不宁,等手机铃声响起才发觉到原来只过了二十分钟。
“什么,叔叔他被人刺伤了?有没有危险?社长……我马上就过来。”
慌乱的挂了电话,浅间梨绘往停车场跑去,心底不断的为叔叔祈祷。
社长告诉他叔叔已经及时送去抢救了,一定会没事的。
医院里目暮警官已经收队,工藤新一和他的同学打了个招呼也一起走了,只剩下一摊血迹的现场,为了不吓坏自家员工,毛利景特意到楼下的抢救室门外等她。
浅间梨绘到的时候抢救刚刚结束,她的眼圈红红的,与她一起来的还有一名面上难掩焦急之色的中年女子,毛利景猜测应该是浅间教授的妻子。她努力控制自己的情绪维持自己的体面。
“毛利社长,事情我都听梨绘说了,真的多谢您的帮助,谢谢您及时救下浅间。请一定要收下我们的感谢,现在时间匆忙没来的及,下次一定备好谢礼亲自登门道谢。”
毛利景虚扶一把阻止了她继续深鞠躬的意图,“夫人您太过客气了,相信任何人遇到这种事情都会选择这么做的,何况梨绘不仅是我的员工,还是我的朋友,帮朋友的忙本就是应该的。”
看出两位女士担心急救室里的亲人没有更多精力分散给别的地方,毛利景安慰了几句便离开了,晚上的时候浅间梨绘告诉他教授已经脱离了危险,语气终于放松了不少。
“景光,浅间教授快住院的这几天你挑个时间以会社的名义再去看望一次。”
诸伏景光嗯了一声,“没想到去医院做个体检竟然会遇到这种事情,幸好浅间教授被发现的及时。”
“意外难料,你今天没有碰到什么特别的人吧。”
虽然带着符咒,可万事都有万一,遇到工藤新一出场的话出意外的概率更是大大升高。
景光笑着揶揄,“那倒没有,我并没有发现有人对我这张脸表现出惊讶或是有人暗中跟踪调查,倒是接触我的人里十个有九个是来打听你的,非常多的人对社长一见倾心,女的男的都有,啧啧,社长可真是魅力无边。”
“所以,为了你的社长的安危,以后还是请秘书大人多多出面了。公司最近项目比较多,资金有些紧张,我打算开一个新项目,思路已经有了,不过具体的企划就需要你们琢磨了。”
此时的毛利景仿佛一位合格的资本家,不放过任何压榨手下的机会。
现在的他已经不是以前的他了,他现在是要挣钱养家的男人,所以……只能多辛苦辛苦景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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