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龙久夜嘴唇微张,伯雅月泽的话让她愣了好半晌,“不是,月泽,我搞不明白。”
“哪里不明白?”
“这青染石不过是块石头而已,怎么会?”
“那你说,什么石头会有自己的意识?什么石头会让克诺尔亚守着不去轮回几千年?”
她无法反驳,气馁地低垂着脑袋,这该如何是好?这么多孩子就这样被她连累了。
伯雅月泽走下台阶,他看着四周一眼,说道:“罢了,既然考验已经开始,你就在这儿安心等待吧。”
下一秒,他从原地消失了,龙久夜呆坐在王位之上,一时不知该如何是好。
正殿里空无一人,尽管这里面的装潢令人惊叹,她却没有任何欣赏的心情。
另一边,走不出房间的白怀慢慢赏阅着壁画,看久了之后,她终于能读懂一些意思。
“这是某个国家的故事,说的并不是修及亚......”白怀喃喃低语着,修长的手指轻轻滑过壁画,看起来就像是刚刚画的一样。
图姆弗窟塔的内部确实一点儿也不像是存在了几千年。
“克诺尔亚王,你是想我做什么呢?”白怀从壁画里感觉出了另外一种意思,克诺尔亚王在求助于她,希望她能完成某件事。
她陷入了思考之中,完全没注意到价值连城的地毯正在缩小,朝着她所站的地方逐渐变小。
当她回过神来时,地毯只剩下仅够她一个人站立的面积,而两百平大房间的地面消失了,底下是如黑洞般的深渊。
“怎么突然就......”她的话还没说完,仅剩下的地毯瞬间消失,而墙壁上无任何能抓住的东西,因此白怀摔入了这看起来无底的深渊。
那黑暗之中到底有什么在等着她?
不知掉落了多久之后,“砰!”地一声巨响,白怀听到自己骨头裂开的声音,她往下摔了不知多少米,而深渊的底部居然是厚厚的一层冰。
冰块裂开,她掉入了冰河之中,刺骨的寒冷席卷而来,她咬着牙往河面上游,但河面结冰的速度比她上游的速度更快,不消一会儿,已结出了不薄的一层冰。
白怀将力量倾注于右拳,狠狠地打向河面的冰层,随着冰层裂开,她终于游了上来,趴在冰上正想缓一会儿,却感觉脚下有什么东西正盯着她准备进攻。
白怀只好快速跳上冰面,被打碎的洞口因为超速结冰而再次关闭。
这下面有什么东西......
白怀张望着四周,然后朝着岸边走去,她看清了,这里是地下河,可是地下河为什么会有如此低的温度?
这里应该是人凿开的暗道,四面皆为土墙,河面的冰层在发光,应该说是河里面有什么在发光,所以这里光线很充足。
白怀好几根肋骨断了,她靠着土墙休息了一会儿,感觉疼痛缓得差不多之后才起身离开。
顺着一个方向走,白怀开始发现不对劲,她的头发好像正在变长,本应该是肩膀之上的长度,不知不觉居然长到了背上。
她撩了一把头发,才发现不但变长,还变了色,与伯雅月泽一样的银白发。
“呵......”她冷笑了一声,看来克诺尔亚或是别的什么想要跟她好好玩耍,没关系,她会奉陪到底的。
...
“嘶——!嗯.....嘶啊......”蓝森捂着腹部的伤口,瘫倒在地上。
从他脱离那群人,偷偷跑进图姆弗窟塔后,他一直处于黑暗之中,他知道那肯定是屏障,因为他始终在原地踏步,无法前进。
这座塔里有什么在阻碍他,如果只是将他关在黑暗之中也就算了,没曾想到居然会每隔几分钟就会有未知的东西朝着他进攻。
蓝森看不见实体,只好凭着直觉来躲避,可依然被刺中了腹部,就在他觉得下一击要击中他咽喉时,他脚下的地面消失,他失重掉落到了地底的某处。
此处四面皆是土墙,明明没有任何蜡烛火把,却有着淡淡的蓝光映照着整条通道,而且温度低得让人难受,他牙齿在打架,身体的温度逐渐在下降。
蓝森将身后的背包给挪到了身前,里面有急救药和创伤药等一些药用品。
吃了药,他开始给自己的伤口治疗。
疼痛使他一度晕了过去,醒来后咬着牙又继续包扎伤口,他的注意力全集中在了腹部的伤口上,因此没察觉到有人正在靠近他。
当白怀见到蓝森时,两人皆是一愣,下一秒相互警惕,默契地抽出自带的匕首。
对视几秒后,两人怔住了。
“你是蓝森?”
“白怀?”
两人同时问了话,他们为何会这么问,因为此时此刻的他们,外形都发生了很大的变化。
两人都有着长至腰间的银白头发,以及青蓝的眸色,瞳孔中央更是变成了一条竖线,宛如蓝宝石般的猫眼。
他们的相貌没变,但是肤色却变得比之前更为苍白,唇色更为红润,因此两人都没能第一时间认出对方。
“你怎么?”两人再次默契。
白怀松了口气,刚才她就听到有人在呻吟忍痛,循声而来,没想到看到一个白发阴郁的男子,以为是敌人,便很快抽出了匕首,而对方见到她时,比她还惊讶且充满敌意。
原来他们两人都发生了变化。
“哼,这下子,跟你就更像了。”蓝森最恨的便是和双胞胎长得像的那张脸。
白怀没说话,她带着镜子,刚才从镜子里看到她和蓝森时,就连自己都觉得她与蓝森比与白昭更像双胞胎。
除此之外,她还觉得这个形象和月非常像,只是他们的瞳色并非纯蓝色,而是青蓝色,蓝和绿的融合。
两人互相不愿看对方而陷入了沉默。
半晌,见蓝森的伤口正持续渗血,白怀说道:“你的伤如何了,我帮你包扎好吧。”
“......”对方没接受但也没拒绝,白怀知道他的自尊心,也就没继续跟他拌嘴,拿出纱布与药重新给他包扎。
“你是怎么受的伤?”
包扎完毕,蓝森脸色好了些:“反正从我离开你们进来就一直处于四周黑暗的地方,我想可能是屏障吧,弗窟塔里有什么不想让我进去,并且还一直攻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