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现代的过年吗？”凤华看着每户人家聚在门口张贴对联，其乐融融的模样，不由得有些羡慕。
“其实和你们那时候也没多少差别吧。”
“嗯，普通百姓确实是这样，宫里就不是了。我比较羡慕百姓那样的和睦......”凤华把口罩往下拉，吐出一口白气，这天还真是冷，可周围的氛围却让人暖到心窝。
“人家还羡慕皇宫生活呢，你在里面的倒还羡慕外面的世界。”白怀将她的口罩拉起盖上半边脸，凤华这样貌太过引人注意，他们现在可是隐藏行踪的状态，不能让孔阳或是潘恩发现了。
“嘿，其实更羡慕的是你们现代人，不过现在我来了，我也能享受到这样的生活。”只露出双目的凤华依旧光彩迷人。
“能有现在，还是多亏了过去的人们。”白怀刚说完，两个小孩从朝他们跑了过来。
“追我呀，你要是能追到姐姐，我就教你唱月弯弯！”一个七八岁左右的女孩跑在前面，她的身后是一个三四岁的男孩。
“姐姐，等我，你耍赖！我才三岁，跑不过你！”弟弟的脸蛋暴露在外，红彤彤的可爱极了。
“月弯弯？”听到小女孩的话，凤华想起了昨天听到的童谣。
“怎么？你也听过？”
“昨天听过几个小孩在唱，词有些怪，所以记住了。”凤华点点头，将大致的词给说了一遍，“我不是每句话都记得，但是应该差不多就这样。”
“噢？确实是有些细思极恐，按大人的理解，很可能唱歌主人公的弟弟遇害了。”童谣确实有些怪异，但白怀并未在这上面放过多心思，他们的主要任务可不是去调查童谣的由来。
“嗯......罢了，反正跟我们的任务无关。”
两人越朝着南面，闭门的人越多，不过大门口的对联早已贴好，或许是正在家里准备年夜饭也不一定。
“咦？那里有个女孩，我们去问问她。”凤华指向不远处正站在高凳上独自贴对联的女孩说道。
女孩年龄与白怀她们相仿，穿着粉色棉袄，颜色看起来有些暗沉，看来是穿了好几年的旧衣裳，她没戴帽子，后脑扎着马尾辫，侧面看去，她好像并没有因为过年而喜悦。
“你好，想打听个事情，可以吗？”女孩正好贴完一边，跳下凳子，左右横扫了白怀、凤华一眼，面无表情道：“什么事？”
白怀摘下口罩，拿出手机，点开潘恩的照片问道：“这个人，你是否见过？”
女孩只瞄了一眼：“没有。”
她转过身，端着凳子走到另一边准备要贴对联时，像是想起了什么，双手松开凳子。
掉落在雪地上的凳子发出“咯吱”的声响。
她回过头，双目睁大，拉着白怀的手问道：“再给我看看！”
白怀还没来得及收回手机，听她这么说，将手机转了过来屏幕对着她。
女孩紧盯着屏幕上的潘恩，仔仔细细地从上到下看了一遍。
“怎么了？你是见过他是吗？”
半晌，女孩终于松开白怀的手，露出警惕的眼神：“你们是谁？找他做什么？他的家人？朋友？”
看到女孩盯着潘恩时露出的怨恨眼神，白怀就知道该怎么回答她的问题：“不是家人也不是朋友，我们是首都的警方，找他做什么，你觉得警方找他做什么？”
果然，女孩一听，便放下警惕，随即又问道：“不对，你们这么年轻貌美，不像警察。我看你们是他的情人或是私生女？”
“喂，你别胡说！”凤华始终不敢摘下口罩，否则更会让人产生误会。
女孩上下打量凤华，见她双目动人，露出的皮肤雪白嫩滑，怎么看都不像是警方。
反观另一个皮肤虽然也雪白嫩滑，但是长相冷峻，眼神凌厉，看起来比较靠谱，倒是有可能。
“那你们能证明吗？有证件吗？”
没想到这女孩还挺聪明，知道问要证件。
白怀拉开拉链，从内兜拿出一张警官证，上面是她的名字与照片。
这张证件是她让白少贤弄的，货真价实。
女孩一看，马上变了脸色，脸上是掩饰不住的激动。
“你们真的是首都来的警察！”女孩的表情像变了个人，“请进！我知道他！我会把我所知道的都告诉你们。”
两人相看一眼，随着女孩进了她家。
她的家很冷清，仿佛家中只剩她一人，难怪只有她自己在贴对联。
“坐，我给你们倒茶。”女孩拿出茶叶，那罐茶叶明显放了好些日子，她奋力地掰开盖子，好不容易打开，她看了看，蹙眉：“还是喝水吧，太久没来客人，这茶叶放太久，喝了也不好。”
“无妨。”白怀环视着她家，不大，有两层，下面一层是客厅，饭厅，厨房，后门还有个小院子，上面应该是卧室。
家具都有些年头了，电视机似乎也很久没打开过，积了灰尘。
“抱歉，家里太久没收拾......我也是昨天刚从大学回到家里，妈妈病了要照顾，没空打扫。平时家里就只有一些亲戚来帮帮，失礼了。”女孩将滚开的开水给两人倒满了杯。
放下水壶，她说道：“我叫黄婷婷，今年十八，读大一，这位是白警官是吧？这位怎么称呼？”
“不必称呼，她是我助手而已，还没毕业。”白怀回答道。
“这样啊，刚才真是抱歉，对你们那样的态度，我必须要问清楚，因为......谁都不信我的话，当地的警察，当年我说什么，他们都不信......说我是小孩子，不可乱说。你们是首都来的，应该会相信我吧！”黄婷婷张开五指放置胸口，眼里噙着泪花，话语有些激动。
“你别激动，慢慢说。”白怀拍拍她的背，示意她平复心情。
“刚刚你们给我看的那个人，我不知道他的名字，但是我记得他！十年前，他是杀害我弟弟的帮凶！是他帮助了凶手，所以警方才没能发现证据，可当时的我还小，我把我看见的说出来，大家都以为我在胡说！”黄婷婷提起这件事，思绪飘回到了十年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