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小姑娘你活力真好,嗓门够大!”瞧着田翠儿生气的样子,孔阳忍不住想要戏弄一番。
“闭嘴!大半夜的吵死了,你们有什么不能白天说吗?”田翠儿说完,转身回房。
潘恩盯着紧闭的房门,悠悠地说道:“这田翠儿,跟着我久了,脾气也越来越大了,还真是不怕死。”
“啧啧,瞧你说的,你不就是喜欢拉拢一些有个性的人吗?”孔阳竖起拇指着向自己,一脸的骄傲。
潘恩翻了个白眼,换了坐姿道:“说正经的,既然我们同坐一条船上了,你是不是要做点贡献?”
孔阳:“咋地?又要让我去取人性命啊?”
“胡说八道,刚不是才说过她的特殊体质吗,抓回来给我,我想研究。”潘恩从未正面见过白怀,只有在躲避的时候从远处见过,在他的印象里,白怀和一个人很像,但那个人他怎么也回想不起来了。
虽说他年有七十,但作为天才的他,怎么可能那么快就忘事,难不成是药的另一副作用?
“嘿嘿,说得简单,我都说了她不好对付。”
“再怎么不好对方,不也就一个小姑娘。”潘恩不以为然,就比如田翠儿,再怎么心狠手辣也不过是个刚满十七岁的小孩子,要对付起来并不难。
孔阳摇摇头,不赞同他的说法:“你错了,她的年龄并不是她的弱点。先不说她的体质,单单是她的个人的谈吐就很不像未成年小女生,再加上她还有着不低于你我的气势,至于她身手如何还不确定,但绝对不是个战五渣。”
“说了一大通,那你可有计策?”潘恩听完后依旧不以为然。
“我认为先与她交好,套近乎,反正他们也不知道我和你的关系。到时候还能套取一些信息,等他们对我放下戒心时,再抓她也不迟。”
潘恩撇嘴:“我还以为是多好的计策呢,他们都还是学生,放假之前要是抓不到我就会回去。你以为有多少时间跟你套近乎?”
“这样啊!我都忘了她还是读书的年纪!不好意思,没读过书,没想那么多,哈哈哈哈哈!”随着孔阳的一阵笑声响起,房里传出田翠儿的怒吼:“吵死了!别笑那么大声!”
“啧啧,我看她也没读过书吧,送她去读书改一下这性格,真是没大没小。”孔阳将手掌放在嘴边,小声道。
“她就这样,读了书也改不了。”潘恩对尾曳村里的每个村民都了如指掌,“行了,你还不回去,万一他们醒了。”
“那到底采取什么计策??”
潘恩看了眼实验桌,露出玩味的笑容:“你带些药水回去,放在食物或者水里给她服用。或者直接让药触碰到她的伤口,这样她就一定会感染,你多放些量,这样就能在她回雨桐市之前看到她是否会发作。”
孔阳想了想,拒绝道:“不行,万一她死了呢?”
潘恩眯着眼,似笑非笑:“若是死了就死了吧,若是没死,那她还真的是我最理想的实验体啊!”
“你确定真要这么赌?她就算只是抗毒以及恢复快,也是个很值得研究的实验体啊。万一她没有对抗病毒的能力,那不就浪费了?”孔阳依旧不赞同。
“虽然你说的有一定道理,但我想要的是最理想的实验体,若是她什么都能抵抗,你说她会多值钱?我哪怕光是将她的血液卖给研究院的那些老不死,我都能赚好大一笔。然后再研究出与她一样厉害的克隆体,这不就是不死军队吗?你说会有多少国家与我合作,多少国家怕我?到时候哪还用东躲西藏?”潘恩说到最后,摘下眼镜,眼里燃起了熊熊欲火。
看来这便是他最大的目的,不死军队吗?有趣!
孔阳被他的话给吸引了,果然能走到一起都是因为他们“臭味相投”。
潘恩瞧着孔阳激动不已的神情就知道他被自己说动了,他收起了野心勃勃的眼神,变回之前无欲无求的潘恩,道:“不过你说的也对,这样吧,你若是有机会先取她的一管血来给我,之后再给她投病毒。”
“这还真是强人所难,若是取到了血,我不可能再有机会接近她的了。”孔阳抬手挠挠太阳穴,绞尽脑汁去想两全其美的方法。
“别动脑了,有时候你挺聪明,有时候你又像被鬼遮眼蠢得不行。明早他们起来后,你亲自送他们下山去医院,她受了伤肯定要去医院,不管她的伤重不重,至少在你面前也要装样子去医院,检查的时候抽血是必然,到时你偷一管来就行了。”潘恩靠着沙发,手肘撑在沙发扶手上,他有时候觉得跟孔阳说话比通宵做实验还累。
“哦!这样啊,不愧是狈!我的军师。”孔阳给他抛了个媚眼,咧嘴笑得露出牙龈。
潘恩嫌弃地用手遮住:“行了,滚吧。你办好这些事的话,我们就要离开这鸟不拉屎的雪乡了。”
“哪里鸟不拉屎了,这里我也住了二十多年了,还是有感情的,你这老头不懂!”孔阳边穿上保暖装备,边吐槽。他是这世上为数不多知道潘恩真实身份与年龄的人之一。
潘恩也不计较他这么称呼,将他赶出门后便继续着实验。
凌晨五点多,白怀睁开双眼,煤油灯已燃尽,窗外依旧一片漆黑。
她坐了起来,肩膀的伤至少好了百分之八十,看来现在再生的能力越来越强。
“小姐,你醒了?”阿茂的声音在黑暗中响起,他没敢睡得太沉,一直保持着浅浅的睡眠。
“你没睡吗?”
“有睡的,但是一直保持着警惕。”阿茂的声音听得出来有些疲惫。
白怀耳朵动了动,眼睛看向门外:“箭爷刚从外面回来。”对方出去的时候她没听到,要么是她睡太沉,要么是对方强于她。
阿茂也能听到一些细微的声音:“确实,可他出去的时候并没发出任何声响。”
“还睡吗?不睡就起来吧。”白怀下了床,穿好毛衣。屋内很暖,不需要穿外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