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桐市乡秀区的某个宾馆内。
田翠儿从窗口往外探去,嘴里喃喃念道::“这就是发达城市最穷的地方啊......那也比我们那里好了不止一千倍。”
她与潘恩昨天来到此地,眼睛根本看不过来,即便是最穷的地方,也能看出人们生活得很幸福。
丰衣足食......还有余钱。
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服,明明是在县里买的最好看的款式,可放在这里,就显得俗气难耐。
“潘恩,我们要在这里待多久?”田翠儿依旧盯着窗外,背对着潘恩问道。
“一个月吧,之后转移到其他区。你要是无聊,可以随意出去,我不会限制你自由,甚至你要想离开,我也不会阻拦。”潘恩拿起滴管,里面是蓝色的不知名液体,手指轻轻一捏,液体滴入试管。
试管内本是透明无色液体,当它与蓝色液体接触时,竟然变成了暗紫色。
“我,我可以跟着你吗?”田翠儿有些怕潘恩,但跟着他总比自己出去混来得舒服。
等她对此地熟悉后,再离开潘恩,现在不过是利用对方罢了。
“可以是可以,两个条件,第一不能动我的东西,第二,我交代你的事情不能拒绝。只要你答应这两点,你可以任意行动,吃住行我也包了。”潘恩有的是钱,也不缺助手,只所以愿意留下田翠儿,就是因为她的狠。
那是比任何人都狠的心,她为了来到外面,亲自杀掉亲人时眼睛都不眨,火烧村子也能毫不犹豫地答应。
这是上哪儿也找不到的“好苗子”啊。
他不缺技术型人才,他就缺田翠儿这样的冷血狠人。
“好,我答应。”田翠儿答应得很爽快,潘恩那些瓶瓶管管她也不感兴趣。
至于他要求她做的事,屠村她都能做到,其他事也不会难倒她。
潘恩将暗紫色液体装入一个瓶口直径只有1厘米的玻璃瓶里,盖上盖子后,他走到田翠儿身边,从窗口指向不远的公园。
“你明天去那个公园,看到没,那里有个小型摩天轮。”
田翠儿看向潘恩指的地方,摩天轮她知道,不过并没有坐过,此刻一见,心生好奇,想要尝试一番。
“明天你去那里,摩天轮旁边有一个人工湖。然后你将这个瓶子里的液体往湖里滴入,只要一小滴就可以,明白吗?”潘恩将瓶子交给田翠儿。
田翠儿不明白他是什么意思,正想要问,潘恩又继续道:“我交代你的事情只管完成,别问,明白吗?”
田翠儿想起他可怕的眼神,颔首答应。
“还有,别让液体碰到你的手,倒入湖里之后,也不可以触碰湖水。”
田翠儿看了他一眼。不能碰的话,那不就说明这东西是有害的吗?她大概明白潘恩想做什么了。
与他在尾曳村做的一样,差别在于之前是屠村,现在他想要屠城。
反正只要她活着就行,其他人的生死与她无关。
...
10月30日,两姐弟刚打开家门,一个人影飞快地冲上来用力一跳,双手抱住白怀,双腿则夹住了她的腰间。
不用看她也知道是谁,为防止对方摔倒,只能回抱对方。
“阿怀!我回来了!两个月没见,想不想我?”
“颖茜,你重了,快下来。”
“哼!我就算两百斤你也得抱着我。”余颖茜从她身上下来,仰着下巴摆出了理所当然的表情。
白昭换好鞋,经过旁边忍不住道:“丢不丢脸?”
“我劝你别惹我!”余颖茜依旧是除了白怀谁都怼的性格,当然还有一个例外,就是她的师父阮大师。
听说想要学医是余颖茜与余颖倩提出的,两人格也不知是怎么商量的,最后都放弃了美术。
“昨天还是颖倩,今天怎么就是你了?”白怀昨晚还跟余颖倩通了话。
“你说她傻不傻,今天她给自己针灸,灸错了地方,晕了过去,醒来后就是我啦!”
白昭实在无力吐槽这个人,才学几个月的医术就敢给自己针灸,也不怕这一晕过去就是一辈子?
余颖茜察觉到白昭的眼神,翻了个白眼:“我知道你在想什么,咱们学医的就得勇于实验啊,师父又不允许我用别的活人做实验,那只能用自己咯。反正总比你有能耐,除了嘴巴会巴拉巴拉一大堆你还会什么?”
“什么?”这番话气得白昭脱下外套,撸起袖子,这和被人指着鼻子侮辱有什么区别,“你来和我打,我让你双腿双手,看看我能不能打残你!”
“没出息,就知道欺负女孩子,你去跟阿茂打啊!”余颖茜说完忙躲在白怀身边,泪眼汪汪地撒娇道:“阿怀你看,臭白昭要打我!”
白怀轻叹一声,只要余颖茜出来,这个家就会特别热闹。
“小姐你叫我?”阿茂从二楼下来。
八月时,他与两姐弟一起去到欧阳家,最后被白怀的师父也就是欧阳凯强行留下训练,直到昨天才回来,随后又被白怀派去接余颖倩。
“没叫你,是那大嘴巴提了你一句。”白昭托着下巴回答。
昨天阿茂回来时,白昭便与他过了几招。
白昭输了,但好在没输得很惨,否则这三个月的强力训练真的是白费。
要不是他得把时间分一半给学习,他一定能赢过阿茂。
“谁是大嘴巴!你信不信我学好了医术,第一个毒杀你!”余颖茜上一秒还楚楚可怜,下一秒便化为夜罗刹。
“余小姐,你若是这么做,我决不放过你。”阿茂不待见余颖茜,因为她太嚣张。
白昭拍着肚子大笑起来:“哈哈哈哈,在你毒杀我之前,我就把你腿脚打断了!”
“你们太吵了。”白怀淡淡地道出一句话,语气很冷清,但穿透力很强。
一瞬间,三人都安静了下来,整个客厅只剩下电视机的声音。
电视播放的是新闻,依旧在报道尾曳村的火灾事件。
这件事轰动了全国,没想到一村的人都丧命于此。
余颖茜被新闻内容吸引了过去:“我说阿怀,这一定是人干的!”
“为何?”白怀示意她坐到自己旁边。
“因为我嗅到了和我灵魂一样的味道~不过那个人身边没有阿怀这样的人,所以没人阻止它~”余颖茜俏皮地眨眨眼,说了一番无依据的话又顺便表白了白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