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才醒来,不多休息?过两天再和他聊也可以的。”
白怀摆了摆手:“不必,按我说的做。”
等阿茂离开之后,白怀交代白昭去给她办出院手续。
白昭听到吩咐整个人瞬间不好了,他搓了搓手,挠着耳朵:“姐你这不是为难我吗?你让我用什么借口?先不说医院同不同意你这重伤患者出院,湘姐那边怎么交代?他们不会同意的。这种事让龙哥去办也好过我啊!”
白怀问:“这点事你都做不到?”
“不是,你假装住几天不行吗?要不然怎么隐瞒爸妈二爷爷三爷爷那边啊?”
白怀没再逼他,指了指眼前的某人:“那你去帮我办吧。”
被钦点的李莲龙眼里闪过兴奋的光芒,道:“可以是可以,但是你可能就得住我那里,可愿意?”
“这么麻烦?”
“不然呢?”
其实住他那里也还算合适,这样更加方便隐瞒伤势,白怀想了片刻,答应道:“也行。”
“不行,那怎么行啊姐!孤男寡女的!”如果要跟李莲龙居住,白昭就是硬着头皮也得应下这件事,李莲龙的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啊!
“哪来的孤男寡女,他那房子还挺大的,住的人也很多,你不要胡思乱想,把心思多花在学习和锻炼上,明白吗?”白怀下了床,她知道弟弟这脑瓜子又在想些奇怪的东西,为了防止他继续胡说,只能解释。
可她一解释,白昭更担忧了,以前的白怀绝不会为这种事情而解释的,现在为什么?!难不成两人之间真的发生了什么?不可以不可以!
脑海里又开始上演了各式各样的戏码,白怀实在没眼看,只能选择无视:“那个,阿新先生,麻烦你给我拿个轮椅进来好吗?”
“没问题。”
李莲龙在白怀答应入住后,笑着出了房间,现在房里只剩下白昭、姒琤。
浅绿色的眸子里映出白怀的身影,一刹那,她又从白怀身上看到了未来。
这是?
星空下,一个长相与白怀有些相似的男子正在与她说话。
只一瞬间,画面消失,回到现实。
“小琤姐,你看到了什么?”
每当姒琤盯着某人眼神放空时,必定是看到了未来或过去。
“我看到未来,星空下,你在与一个男生说话。”
两人的对话引起了白昭的注意,他凑上来:“这没什么奇怪吧,跟我姐聊天的男生很多。”
姒琤没直接回答他,而是说:“他长得与你有一些相似。”
“那更不奇怪了,我和我姐也很像,还有我家某个亲戚也与我俩像。”
白家,与两姐弟最像的人便是蓝森,白怀下意识地认为姒琤看到的应该就是蓝森,这么说来,她什么情况下会与蓝森对话?
姒琤没回答,有些未来能说,有些不能,今天她看到的,只是一个很平常的画面,所以她才口无遮拦地说了出来。
平时她看到的信息都会有着特别意义,不可能是这么简单平常的画面,这次是怎么回事呢?还是说,难不成那个场景并非是白怀未来的普通经历?
亦或是说,那个人并非普通之人?
姒琤放空了脑子,没再多想,随心而行吧,这也不是她能管的。
阿新推开门,从外面带回了轮椅。
白怀道了声谢,坐了上去:“小昭,推我去阿泰那边。”
做戏要做足,现在她的身体还不能随意行动,所以才需要轮椅来配合。
出门前,白怀回过头说:“你们是回去还是待这里,请自便吧。”
阿新点头回应。
进入电梯时,白昭小心翼翼地开口:“姐,回去后,你是不是要去首都?”
“为什么这么认为?”
“心连心,我总觉得你想去欧阳家进修。”
“心连心吗?你说得没错,我确实有这想法。”
与脑婪怪打斗的过程中,她就已经想过若是事情顺利解决,她要马上回师父那里训练,现在的她着实太弱,遇到的麻烦事一件比一件更难,她不得不加强自己。
“怎么?”
白昭双手捏了捏轮椅,支吾问道:“能不能带上我?”
“是因为挫败感?”
“是,还有惭愧,我太弱,太拖后腿了。”他的话里充满哀怨和失落。
“可以,只要你能吃苦。”
“这次一定!”
“叮!”电梯门打开,两姐弟脸上都带上了不一般的色彩。
白志宇率先看到了两姐弟,瘸着腿走上来:“小怀你才醒怎么就过来了?”
“小怀你怎么来了?”白湘闻声望去,面露担忧。
“无事,现在没哪里不舒服,我听说阿泰想和我聊,所以就来了。”白怀在努力演出一副大病初愈的模样。
“三爷爷和进叔在里面,你可别强撑啊。”白湘灵动的眸子给白怀上下左右检查了一遍,似乎除了脸色苍白些,其他还好。
“放心吧。”
白志宇有些话憋在了心里,想要单独与白怀说,但是又没机会,欲言又止的样子引起了白怀的注意。
“宇哥?等我与他聊完,我再找你。”
心事被看穿,白志宇挠着头有些不好意思:“嗯,真是打扰小怀休息了。”
“这没什么。”
说着,白昭将她推到门前,门外有警察守着,阿茂见两人到来,早已说了情况,他们立即开门让两人进了病房。
房里三个人同时看向了两姐弟,见到白怀苏醒无事,皆露出欣喜的表情。
“怀儿应当休息好了再来。”白云杰很满意白怀,尤其听了阿泰的描述,越发觉得侄孙女是最棒的。
进叔走到白怀面前,深深地鞠了个躬:“非常抱歉,小姐,我......让小姐受难了。”
“进叔怎么就让我受难了?”
“如果能早一些知道真相,或许能配合小姐,小姐也就不必冒险行动,更不会拖累了你的朋友。”他低垂着头,不敢抬头看她。
白怀能感受到进叔深深的歉意,她安慰道:“都过去了,无事了。”
“该道歉的是我,阿进,你没任何错,只不过是被我瞒着而已。”阿泰坐在病床上,他虽然没受内伤,但半个身体也遭受了不轻的创伤,全身都包满了绷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