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务员会心一笑:“多谢夸奖,阿泰先生其实可以多出来走走的,我们店随时欢迎您。”阿泰在当地几十年,没有不知道他长相的人。
“呵呵,有机会我会来的。”阿泰拿起茶杯轻轻抿了抿。
待服务员退下后,阿泰便面露愁容。
“阿泰可以说说是怎么了吗?”
“其实,湖里的不是什么湖神。大家都在猜想,我也没法跟大家说实情,只能任由他们传。”阿泰看着平静的茶水,仿佛看到了沉静的湖面。
“那是?”
“是一种动物,我们没见过的动物,没被记载过的鱼类,不知道名字,所以我称它为鱼怪,体型很庞大,像海里的鲸鱼这么大。”
“那它为何悲鸣?”白隐冲早就猜到湖里是有什么生物,而不是湖神。
“现在湖里有两只鱼怪,原先只有一只,它喜好安静,平时就吃些鱼虾,偶尔我会捕猎,给它吃猎物。前段时间,不知从哪儿又来一只,与它斗争抢地盘,它们就总是在半夜打斗,那悲鸣声其实是被打痛那一方的惨叫。”阿泰叹了声气。
“那......那个死者?”
“应该是与它斗争的外来者杀害的。”
白隐进不敢相信:“什么?还有这种事?”
阿泰端起茶杯,手有些抖,不仔细看是发现不了的。
“对,所以现在我烦的是怎么驱赶那只外来的鱼怪,或者说杀了它。”
白隐冲和白隐进相视一眼,都是难以置信的神情。
“你确定赶走了那只,原有的那只不会攻击人?”
阿泰听到白隐进的问题,双目闪了闪,答道:“不会的,你看它在这儿待了那么久,有出过命案吗?”
“喝茶吧,要凉了。”白隐冲端起茶杯一饮而尽,他觉得阿泰说的好像没什么问题,但是细究的话,又觉得不对劲。
三人喝着茶,沉默了一会儿。
“之前我问你,你并没说出实情,为何现在却主动告诉我们?”白隐进没有完全相信阿泰的话。
阿泰没有任何犹豫,恳切地说:“因为这段时间我一直在想方设法去驱赶它,可结果你们也看到了,没用,甚至还出了人命,希望你们能帮我,否则,很可能下一个死亡的,便是我。”
白隐冲闻言,露出担忧的神情,阿泰提出的要求,他绝对能马上答应,可是从他的意思很明显,他只想解决外来的那只,并保护原先就在的鱼怪。
就算阿泰所说的是实情,原有的鱼怪平时只吃鱼虾,没危害到人,但它的同类已经做出吃人的行为,那么能不能判定为,它也有吃人的可能性?
只是它现在没触碰过,可不代表它以后不会伤人。
白隐冲将自己的想法说出来,阿泰有那么一秒怔住了,随即恼火道:“按你这么说,这天下也有食人族,说明人也是有可能吃人的,还有那么多是杀人犯,是不是为了防止被杀害,应该把全部人类灭绝?”
“......”
“我们人类索取大自然已太多,鱼怪属于新物种,不是更应该保护下来吗?老虎狮子也会伤人,那你看别人有赶尽杀绝吗?不能因为这个物种没见过,且庞大又具有危险性,就想着全部灭绝。”阿泰愤然说出的话让白隐冲两兄弟都有些吃惊。
或许他常年与大自然为伴,远离了人类,所以他才会有这样的观点。
他说得不错,白隐冲等生活在大城市的人其实也都认可阿泰的话,但是有一点,认可是一回事,当人类遇到什么未知的危险生物时,首要还是以人为上,而非保护这个物种。
两兄弟相视一眼,沉默了半晌,白隐冲开口道:“那你希望我们怎么帮忙?”
阿泰见两人表情松动,内心松了口气,道:“可能需要不少的野兽尸体引诱它出来,虽然原有的那只也可能会跟着出来,但是我能分辨它俩,只要攻击外来的那只就行。”
“你说的方法不难,但是,它出来后,该怎么对付?使用什么样的武器?现在都还不确定它的弱点,万一普通枪支没用,反而让它继续逃回湖里呢?”白隐进提出质疑。
按阿泰的要求,野兽尸体很容易找到,但是鱼怪出现后该怎么对付,这才是重点。
阿泰垂眸思考了一阵,说:“你说得对,鱼怪鱼怪,顾名思义,喜水怕火,所以若是有火枪,或许能成功。”
“需要人手吗?”
“啊?”阿泰没反应过来。
白隐冲又重复了一遍。
“不用,我希望你能准备好武器以及野兽,我能自己解决。”
“你确定?你一个人能行?”
阿泰轻笑了声:“别忘了我也是与偷珍稀植物的坏人搏斗过的猎人,虽然老了,但是动作不迟缓。再来平时我也有捕猎的习惯,要不然我怎么分给鱼怪吃。
还有一点,若是你找来人手,警方那边不就知道了?住旁边的村民也很容易发现动静过来。到时候,可能剩下的那只鱼怪也会被当做共犯杀掉。
我与它也认识挺久了,不想看到这样的场面,希望阿冲你能理解。”
白隐冲不放心阿泰一个人对付,继续劝说到,而另一个鱼怪,他可以请求白少贤出面保住。
“别,还是别麻烦那小子了,本来就够忙了,平时还要照顾妻儿,就别劳烦他了。”
“那你一个人真没问题吗?”
阿泰露出自信的神情:“别小看守湖人,我对这个湖以及周围的一切环境熟悉得不行,我可以利用地形埋伏它,只要它出了水面,就好办。
而且,搞不好原有的那只也会帮着我攻击它。毕竟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
三人就这么定了下来,回到白宅,白隐冲便将此事汇报给白少贤以及二老太爷。
白少贤找来几个退役军人帮忙找了些猎物,以及武器给白隐冲送来。
正好这时,几个村长又找上门。
“我说,白管家,你们决定得如何了?我们提过的活动,需要考虑这么久?”月芽村村长的语调有些阴阳怪气,仿佛白家得罪了他。
确实,作为最穷的一个村村长,他很鄙夷那些有钱人,对方越比他有钱,他就越要趾高气扬地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