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鹤川只能在帝都待一天,早上参加活动,中午就去找了云千檀,晚上十点多的飞机。
八点左右,他就离开了学校,厉文柏开着车在外面等他。
“我们现在去机场?”
“还有时间,去银座。”
厉文柏:“啊?”
疑惑还没问,就收到了男人如刀一般的目光。
厉文柏真诚:“好哒。”
唉,金主爸爸惹不起!
可是,在路上,厉文柏觉得自己还是要劝一劝的:“鹤川啊,你和云千檀在谈恋爱。”
“我知道。”
你知道你还去银座!
银座,是个声色场所。
有钱人消费的地方,却也很乱,什么类型的人都有,一般正经人……不会有人去那地方。
当然,可能也消费不起。
“你虽然是我金主爸爸,但是,我还是要劝劝你,不能脚踏两条船!”
厉文柏觉得自己这辈子的勇气都用来说这句话了。
后座上,林鹤川微微挑眉,好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事,他嘴角微扬:“把你思想放正。”
厉文柏:“……”
这个时候,是晚高峰,车多,人也多,去银座的路上,堵车就堵了将近一个小时。
好不容易到了银座,好不容易找了个停车位,厉文柏道:“你只有半个小时的时间了,不然就要误机了。”
林鹤川带着口罩,压低帽檐:“我知道。”
他声音略有些阴沉,厉文柏心里又不好的预感。
“你,你没事吧?”
回答他的,是男人碰的一下关上车门,他整个人都是一怔。
银座是个酒肉池林,男男女女在舞池里,卖弄风骚,大多妖媚。
台上,有人在跳钢管舞。
台下,有人在往女人胸口塞钱。
空气里弥漫着酒气,香味,混乱又繁杂,冲入鼻尖,很容易让人兴奋。
林鹤川在走进银座的时候,目光已经赤红一片,有人勾搭他,都被他一眼瞪了回去。
“我去,怎么这么吓人。”
女人骂骂咧咧的走了。
很快,他就在沙发上,找到了喝的烂醉如泥的石和煦,银座这地方,他可没有那么多钱去搞个包厢自己玩。
能有他一个沙发,已经很不错了。
他直接拎起石和煦的后颈,就往厕所的方向拖。
石和煦的朋友察觉不对劲,急忙阻止了他:“唉,你是谁啊,要把他带去哪里?”
林鹤川压低帽檐,回过头,看了他们一眼:“我是他朋友,找他有点事。”
男人的声音,在一片声色中,显得清冷孤傲极了。
问话的人愣了一下。
石和煦的朋友确实多,有的时候,他们也不认识,再者,他们也不是什么铁党,就摆了摆手,随他去了。
卫生间是隔间,林鹤川拉着他去了一个隔间,然后关门。
外面的人,统一一副可惜的表情。
好好的男人,怎么就看上了另一个男人?
黑衣服的,举手投足,有点狠,身材看着就很好,可被拖着的那一个……
怎么说呢,一言难尽的丑,可能是喝醉了酒,五官乱飞。
怎么看都配不上另一个男的。
唉。
众人的想法,一致的歪去了天际。
其实在银座,男人和男人,不是什么稀奇事。
而隔间里,林鹤川摁着石和煦的后颈,直接摁进了马桶里。
“唔,咕噜咕噜——”
脸埋进水里,呼吸不过来,生生是帮石和煦醒了个酒。
他还未搞清楚状况,就觉得从鼻子,嘴巴,涌进了无数的水到肺里,呛的他胸口火辣辣的疼。
“谁啊,特么的……唔……”
接连两次,石和煦没了反抗的力气,林鹤川才把他的头从马桶里拎起来。
石和煦偏了下头。
眼前的人带着重影,他不敢骂,怕男人再把他摁下去,当眼神聚焦,看清眼前人的时候,一身黑衣,瞬间反应过来——
口无遮拦:“你,你是云千檀的狗男人——”
林鹤川眯眼,手下用力,又把人摁了进去。
来来回回,反反复复。
他像个游刃有余的猎人,猎物只要一反抗,就会被剥夺呼吸。
石和煦张牙舞爪,拼命地想要把男人推开,拼命的想要呼吸。
而外面的几个男人,震惊脸。
“是不是太激烈了一点?”
“受得住吗?”
“……”
“我,我错了,我真的错了……”
林鹤川让他呼吸,但是一脚踩在他的膝弯上,让他跪在地上,脸朝着马桶,里面的水映出石和煦的脸,苍白,无神。
发丝混乱的打在脸上,他狼狈不堪。
林鹤川的声音冷的像是结了冰,然后碎开,刺在人身上,寸寸都是血:“跟踪她,想干什么?”
他脚下用力,石和煦痛的呼了一声,感觉自己的腿要碎掉!
可他不敢说,说了他就没命了。
眼前这人,真的敢杀人!
“我错了,你饶了我,我以后再也不敢了,我真的不敢了。”
他不敢说,可林鹤川猜到了。
“你饶了我,我以后再也不打扰云千檀了,她就是我姑奶奶,我供着她,我供着她……”
现在知道后悔了?
林鹤川说:“晚了。”
轻飘飘的声音,似带着一种魔力,杀意十足。
石和煦身体狠狠一颤,他的裤子湿了,隔间里,传出一股奇怪的味道。
林鹤川向下看了一眼,哦,吓尿了。
他从口袋里取出一把刀,丢在地上,冷漠:“自己割了。”
石和煦:“!!!”
“你这个疯子!”
要他自己动手,割了自己传宗接代的东西?
这特喵是什么魔鬼!
林鹤川手中寒芒闪过,一把薄如蝉翼的刀,被他抵在了石和煦的脖子上。
冰凉,刺骨。
石和煦身体狠狠一抖,想要求饶,可喉间发不出一点声音。
他眼泪都吓出来了。
颤着手,拿起了地上的刀,高高扬起——
-
就在这时,有人冲进了卫生间。
“刚刚是不是有两个人来了卫生间?”
想要看戏的众人全部伸手指向了其中一个隔间。
哇哦,又来了一个美男子……
原来,是个三角恋啊!
里面听声音挺烈的,这又来了一个……
啧啧啧。
真会玩。
洛祁央正打算一脚踹开门,冷眼看向了看戏的这些人:“还不滚!难道你们不清楚,有些人的戏,不能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