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大夫,这是我们侯爷送您的开业礼,恭贺你开业大吉。”
沈姝看着给她送上贺礼的吟风,有些难以置信,他不是应该和谢珩回京了吗?他如何知道她开了医馆?
“吟风大人,你怎么还在渝州城?”
沈姝将礼盒接了过来,打开一看,竟然是一支成色极好的玉簪子。
沈姝面容有些古怪,她医馆开业,谢珩送她簪子做贺礼?
吟风朝沈姝抱拳施礼后,才面色如常道:“侯爷落了一件重要之物在渝州城,特让小人回渝州城取,这才又回来了。”
他自然是不能和沈姑娘说,侯爷是派他回渝州城来保护她的。
沈姝点头,向吟风致谢,“有劳吟风大人了,只是今日开业,诸事繁多,恐招待不周,还望吟风大人见谅。”
吟风摆手,“沈大夫你先忙,我将东西送上就先回去了。”
沈姝也不挽留,才将他送走就迎来了沈文栋和陆景成。
陆景成站在门口望着匾额上龙飞凤舞的字看了一会,转头问沈姝,“这牌匾是谁提的字?”
倒是有一番风骨。
沈姝还未开口,一旁得碧落就骄傲的答道:“这字是我们姑娘亲自提得,我送去做匾额的时候那师傅还问是不是请了大家提的字,都夸赞不绝呢。”
陆景成听了后,看了一眼沈姝,又看了一眼身旁的沈文栋,忍不住摇了摇头。
沈文栋毫无察觉,甚至还兴冲冲地先一步进了医馆,参观医馆的布置去了。
待只有沈姝和陆景成两人时,陆景成掏出了一幅字递给沈姝:“恭喜。”
沈姝接过一看,只见上面苍劲有力地写着仁心,仁德,仁术。
“多谢陆先生了,沈姝很是喜欢。”
沈姝笑着同他致谢,转身递给碧落,让她现在拿去裱起来挂在大堂里。
陆景成见她喜欢,眉眼舒展,嘴角勾起一抹浅笑。
正在这时门口停了几辆马车,知府夫人和龚雅丽被丫鬟搀扶着从马车上下来。
见沈姝有贵客要招呼,陆景成和沈姝告辞,转头进医馆去寻沈文栋去了。
沈姝亲自迎了出去,就见龚夫人带着一些其他夫人走到沈姝面前,将沈姝一一介绍给她们。
众人听说沈姝就是之前治好疫病的大夫,纷纷啧啧啧称奇,有些不敢相信眼前这个才十四五岁的女子竟然医术如此高超。
沈姝将众位夫人迎进医馆后,医馆外围了一群好奇的百姓,纷纷猜测这家店究竟是谁开的,竟然这么躲非富即贵的夫人太太来捧场。
沈姝让众位夫人在外间坐,给她们品用了养颜花茶和试用了一些她上一世练的美容膏后,就将龚夫人请到里间施针。
不过半个时辰,沈姝便施针结束,龚夫人下地行走了一会,发现困扰自己多年的头痛和腿痛竟然就这么好了。
众位夫人见龚夫人神清气爽的出来了,见沈姝真有本事,纷纷请她为自己把脉。
沈姝见她们都只是些妇人的小毛病,纷纷耐心开了药让她们好好调理,又一人送了一小瓶美容膏。
待众夫人品茶聊天时,龚雅丽将沈姝拉到一旁,好奇的问沈姝,“刚刚站那同你聊天那人是谁?”
原来是瞧见了陆景成。
沈姝见红雅丽并无羞涩之意,猜她只是纯粹好奇,便将陆景成的身份告诉了她,“他是我兄长的先生,陆景成。”
龚雅丽见周围没人注意她们,凑到沈姝耳旁轻笑,“我瞧那陆公子看你的眼神不一般,啧啧啧,你们两个倒是郎才女貌,看着登对。”
沈姝点了点她的额头,有些无奈道:“我的龚小姐哎,你脑子里一天想什么呢。”
龚雅丽却也不以为意,“我说得本就没错,你也及笈了,是该考虑一下自己的婚姻大事了,你那和继母不靠谱,给自己女儿都订下那么差的婚事,对你估计更不上心了。”
沈姝有些头疼,这龚雅丽何时喜好催婚了。
她有些无奈得将龚雅丽往龚夫人那边推,解释道:“我如今只想济世救人,暂时不想考虑儿女之情。”
龚雅丽眨了眨眼,“听说沈二就快个那李家大公子订亲了,你那继母肯定会在沈二成亲前将你和你兄长的婚事定下的,你不现在挑个好的,若是被你继母随便嫁了个怎么办?”
“我瞧刚刚那陆公子长相气质就不错,若是未婚配,你可以打听打听他的家世。”
沈姝见她越说越起劲,恨不得将她的嘴巴捂上,将这爱乱拉姻缘的娇娇小姐送走。
“我看龚夫人和其他太太们要准备回去了,你快出去吧。”
龚雅丽却不死心,“等我寻了机会给你打听打听,若是人品不错,沈姝你可不能错过。”
沈姝只得说要上楼去寻药,这才将她躲开了。
沈姝才迈上楼梯第一步,就见陆景成站在楼梯口正要下楼。沈姝有些心虚,也不知道刚刚她和龚雅丽的话他有没有听见。
陆景成退回楼梯口,让沈姝上了楼,和她点点头便下楼了。
在知府夫人带着一众太太夫人离开后,平安街上新开的回春馆将知府夫人的头疾治好了这消息在渝州城内都传遍了,知府家的千金还亲自送了“妙手回春”的匾额给回春馆,沈姝的医馆一下子在渝州城火了。
她送给那些夫人的美容膏也反应良好,有不少夫人差了家里的下人又上门复购。
一时间,回春馆的沈大夫和回春馆的美容膏名声大噪。
就在医馆慢慢走上正轨道时候,一位带着帷帽气势凌厉的女子走进了回春馆,她扫视了一圈医馆内的布置,冷声问道,“沈姝在哪?”
沈姝看着眼前小腹微隆的的人,觉得有些眼熟,上前问道:“姑娘找我有何事?”
那戴帷帽的女子见到沈姝,眼中闪过一丝狠厉,都是因为她,才害得她家破人亡,她绝不会让她好过。
她一挥手,身后几个仆人抬着一个气弱游丝得老人放到回春馆的门口,有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妇人坐在那老头身旁哭喊着:“大家来评评理呀,回春馆医坏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