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实话,在场所有的人都愣住了。
就连苏甜甜也弄不明白,眼下究竟是什么情况。
为什么事情会变得这么复杂?
又是为什么所有的人都是一副什么也不懂的样子?
最重要的是曲鸿信怎么就这么大的胆子明目张胆的和知州对着干呢?
要知道知州可是朝廷命官。
这曲鸿信到底有多大的底气,才敢说出这样的话来?
然而曲鸿信的底气全部都是来自于三皇子。
他还记得自己曾经和三皇子见面时所说的那些话。
三皇子可是给他许诺过不少的好东西,只是要求他能够做事而已。
这么好的机会,曲鸿信怎么可能会放过呢?
所以他在自认为自己搭上了三皇子这条船之后,就毫不犹豫地放开了手脚。
刘县令所谓的被威胁也有一部分这个原因在里面。
“大人,您别生气嘛,咱们都是为了同一个人效力的,本就应该同心协力才是嘛!”
曲鸿信挤出来一个笑脸。
他虽然相信三皇子是真的想要用他。
但是说到底,他不过就是一个商人,和这些有官身的人比起来,简直就是小巫见大巫。
但是他很清楚,只要好好的帮三皇子做事,日后他也有能够出人头地的那一天。
这会儿他来这里不仅仅是为了曲俊豪的事情来的,还是为了好好的橙汁苏田田,同样更是为了让知州知道,他们效忠的都是同一个人。
既然是同僚,那自然就应该互相宽容一些。
可是曲鸿信想象中的寒暄和笑容并没有出现,反而是换来了知州的冷脸。
“本官乃是皇上亲封的知州,效忠之人当然就是皇上了!难不成这里还会有人有二心吗?”
他这话说的冠冕堂皇的。
曲鸿信也算看出来了,知州根本就是不想给他面子,什么网上亲封的效知州。
说到底就是不愿意承认,两人都是在第三皇子做事。
可是知州这话说的,却也没有一个人敢反驳。
毕竟他说自己是在为当今天子做事。
而他也的的确确是皇帝封的知州。
说到底,他这话说的没错。
然而,天下谁又不是在替皇帝做事呢?
谁又不是对皇帝忠心耿耿的?
就算真的没有忠心耿耿,可是谁又敢说一个不字呢?
偏偏就这么轻描淡写的一句话,硬生生把曲鸿信堵在这里,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我…我说的……”
曲鸿信本来想要委婉的提醒一下知州的,但是仔细想来,这肯定是他不愿意承认。
所以最终还只是用力的吸了一口气:“大人果真想好了要对我们曲家下手吗?”
他现在是话也不能明说,又不能够表示自己内心的不满,只能够气呼呼的开口询问。
他就不相信三皇子会袖手旁观。
更加不相信他们这么多的银子,会让三皇子选择放弃。
“是又如何?你又怎么知道这件事情就不是他授意的呢?”
知州压低了声音,在曲鸿信的耳边轻声说道。
这话一说出来,曲鸿信根本就不敢相信他,瞪大了双眼,双手死死地握拳盯着知州:“你胡说!那位怎么可能?”
他根本就没想到有一天会被人悄无声息的给放弃了。
明明在这青山镇中,他才是首富。
没有任何一个人会比他的钱财多。
可是为什么他却突然之间被悄无声息的放弃了?
这不正常,非常的不正常!
他明明前几日还和三皇子的人碰面了,对方还给他许诺了不少的好处,并且从他这里拿走了一大笔的银子。
可是怎么会突然之间就调转矛头打算对付他了呢?
这种事情曲鸿信不愿意相信也不敢相信。
因为他知道一旦三皇子真的打算对付他,他就算是有通天的本事,也是没资格活下来的。
知道的越多的人,就越容易被灭口。
“否则你以为那位会不知道这里发生的事情吗?还是说你觉得那位的心腹会骗我?”
知州很清楚这件事情说出来也只不过是给曲鸿信打击。
而他要的就是这种打击。
就是要让曲鸿信认清楚自己究竟是个什么样的身份,没资格在这里和他叫喊。
这会儿在听到这个消息之后,曲鸿信已经是相信了七八分,他有些颓废的坐在椅子上神情木然。
口中还在喃喃自语:“这怎么可能,这不可能的!”
没有人理会他,知州更是看了一眼刘县令:“既然曲家犯了错,那就好好的判案!”
知州说完这句话之后,曲鸿信突然之间像是被触发了什么开关,一脸凶恶的盯着知州:“是你!是你想要我们的命!”
说着他直接就朝着知州冲了过去,还从自己的怀中掏出了一把匕首。
那把匕首上面镶满了各种各样的宝石,看起来非常的华丽。
就连刀锋也是非常的锋利。
他要的就是知州的陪葬。
既然他被三皇子放弃了,那么他无论如何也要让三皇子肉痛。
所以他才想着要杀了知州。
左右不过是死路一条,早死和晚死也没什么区别。
可是他的匕首还没刺到知州的面前,就被一把剑挑飞了,而他的手臂上也多了一道伤痕。
血淅沥沥的落下来,浓烈的血腥味几乎是顿时就散发开来。
知州这才松了一口气坐在了椅子上:“刺杀朝廷命官?刘大人,这应该怎么办?”
“其罪当诛。”
要知道小他可不是什么七品芝麻官。
他的官职可是三品的。
也不知道为什么会主动来到这样一个地方来做知州。
所以,曲鸿信的做法无异就是一道催命符。
“我不会放过你的!哪怕是做鬼,我也一定要你偿命!”
知州一挥手,曲鸿信就被知州身边的护卫给带走了。
苏甜甜默默的看着这一切的发生,不得不说,就好像电光火石之间,让她看了一场好戏。
“行了,刘大人还是赶紧去查一查,究竟是什么样的人在背后做出这种事情来,弄得大家都不得安生!”
知州可没有忘记这件事情究竟是因何而起。
如果什么人都可以随便用其他家的人来抵押赌债,那不是乱套了吗?
所以他才会让刘县令赶紧去调查这件事情。
“是是是,下官立马就去查!”
刘县令说着就要走。
“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