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腻腻歪歪的抱在一起说悄悄话。
慕乔年简明扼要的把慕向南的事和她说了,剧情跟鹿音楼在新闻上看到的差不离。
不过慕乔年全程开了上帝视角,早就把慕向南以前做的一些小动作算计了进去。
鹿音楼觉得慕乔年比她想象中还要机敏狡猾,但如今在她眼里那叫做手眼通天颇具魅力,她毫不掩饰的夸赞道:“慕总,你好厉害啊。”
假如别人这么夸他,慕乔年肯定认为对方是在阿谀奉承,但此时说这话的鹿音楼望着他的目光真诚,眼神里还带着点小女孩特有的崇拜之情。
慕乔年长这么大头一次体会到了“羞涩”这种古怪的情绪,但感觉并不算太坏,他清了清嗓子,板着脸道:“还好。”
不知道是不是所有人在面对喜欢的人时都会这样,鹿音楼光是近距离瞧着慕乔年的侧脸就很想亲他,觉得自己像是变成了一个彻头彻尾的女流氓。
但她心里还记得宁弦竹叮嘱过她的话:“女孩子一定要矜持,太主动容易被别人误认为是轻浮的人。”
本身长的就很轻浮的鹿音楼只能忍了忍没好意思真亲,为了转移注意力便问道:“去见过你妈妈没有?”
“嗯。”慕乔年表情依旧淡淡的,说:“她催我去相亲。”
鹿音楼立时跟猫似的炸起了浑身的毛:“什么?!”
慕乔年看着她如此激动的反应,他扬了扬唇角:“你才二十多岁奶奶就逼你去相亲,我三十多岁了被家里安排相亲很奇怪吗?”
鹿音楼一不高兴就爱咬下唇,她不小心碰到了唇上的伤口立时疼得“嘶”了一声。
慕乔年连忙道:“要不要给你上点药?”
鹿音楼顿时觉得他小题大做,摆手说:“不用,你要是怕我疼,你就别去参加相亲会。”
“这都能联系到一块去?”慕乔年顿了一下,被气笑了。
他揽过她的腿弯往上抱了抱,反问道:“那你呢?刚才我可听到你奶奶说明天要给你安排新的相亲对象。”
鹿音楼的一个胳膊吊在慕乔年的肩膀上,闻言撇着嘴道:“那你去不去相亲?”
慕乔年视线锁着她,说:“看你表现。”
他眼里带着些自己都没察觉出的宠溺之意,鹿音楼只瞧了一眼就错开视线。
她自暴自弃的心想:去他喵的矜持,我就是喜欢,我就是想和他亲近!
她抬手捧住对方的脸在他脸颊一侧用力啄了一口,“吧唧”一声在静谧的室内清晰的响起,鹿音楼脸红耳热的盯着慕乔年看。
慕乔年愣了片刻后忍不住勾唇笑了,他笑起来像是冰雪初融的湖面,那点笑纹像泛起的涟漪一样一道道涌入了鹿音楼的心里。
鹿音楼望着他默默寻思着:不知道慕乔年在国外上大学的时候有没有女孩子追过他,她们知不知道慕乔年笑起来这么好看。
可鹿音楼根本不想让除自己以外的人看到慕乔年的笑容,于是她小心翼翼的问道:“看来你对我的表现十分满意,所以这相亲会咱就不去了吧?”
“不去了,你也不许去。”慕乔年贪得无厌的又指了指自己另外一边脸,“还要。”
被索吻的鹿音楼:“……”
慕总,你人设崩了你知道吗?
慕乔年明天一早还要回a市上班,鹿音楼让他早点睡觉,然后去楼下给他熬了点玉米排骨汤想让他明天带走。
别人印象里冷面无情的慕乔年在她眼里就是个爹不疼娘不爱的小可怜,鹿音楼瞅着他瘦了都心疼不已,想着怎么也得让他把这段时间掉了斤数重新养回来。
夏天的暴雨总是来得毫无预兆,窗外电闪雷鸣,小镇内的电力设备陈旧,鹿音楼刚把排骨粥盛到保温筒里,忽然就停电了。
视野内猝不及防的一片漆黑,鹿音楼原本放松的神情突然变得紧张,她身体僵硬的站在灶台前。
联想到了一些不好的记忆,鹿音楼摸索着寻找刚刚放在橱柜上的手机,她的胳膊不小心撞翻了保温桶,一阵巨大的碎裂声在安静的厨房里响起。
鹿音楼赶紧蹲下身去摸,结果却被保温桶外层的瓷质碎片割破了手指,她像是被雷轰电掣一般,面色突然变得惨白。
暴雨倾盆的夜晚、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碎裂的保温桶、浓烈的血腥气。
记忆里的灰白往事与此时此刻一一对应,鹿音楼像是被人猛地扼住了喉咙,她瞬间变得呼吸困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