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音楼的脸特别红,她的手都在紧张的发抖。
很难想象出作为一个差点被人强暴的女孩子,对待性她有着多么严重的心理阴影,想彻底迈过心里那道坎有多么的难,需要多大的勇气。
今天在咖啡馆里,坐在方知瑾对面的她脑海里闪过“她和慕乔年会分手”的念头的刹那,鹿音楼心头不可遏制的升起了无法忽略的痛楚和恐惧。
可能是因为今天她的心情经历了剧烈的波动,也可能是因为现在慕乔年离她过于近了,他的呼吸和身体都太烫,所以鹿音楼心里产生了无法控制的绮念也很正常。
她想要被他拥有。
几乎是在慕乔年的手指挑开了她上衣的一颗扣子的刹那,鹿音楼立时感觉到慕乔年的情绪突然变得失控,他攥着她的掌心都变得很用力,让鹿音楼感到了痛意。
可慕乔年却望着她什么都没做,刚才他确实心里有点冲动,想立刻把鹿音楼就地正法了。
他和慕重华完全不一样,慕重华擅长等待,而慕乔年更倾向于掠夺。
可他最后还是没忍心下手,只想着就吓唬吓唬对方让她长记性了就行。
鹿音楼看着慕乔年突然抽回了手就要撤开身子,她立时有点傻眼了:现在气氛这么好,我在求欢,你这是拒绝我吗?
鹿音楼立时觉得是因为自己求欢的手段过于低端了,她顿时后悔害臊的恨不得给自己一巴掌。
慕乔年现在的态度有点别扭,他人也没走,躺到了鹿音楼旁边的位置上。
他侧过身子,一只手箍在鹿音楼腰上不让她走,另一只手把鹿音楼的纽扣给扣上了。
慕乔年眼神炙热的盯着她,像一只很想吃又舍不得吃还非要守着猎物不放的大狮子。
慕乔年滚动了一下喉结,望着她说:“现在不行,等结婚后再说。”
鹿音楼:“……”
鹿音楼没想到慕乔年思想还挺保守,她尴尬又声若蚊蝇的道:“这都什么年代了,情侣之间婚前那啥也挺正常的吧?”
慕乔年闻言迅速起身,和鹿音楼之间的距离拉得老远,冷着脸道:“你别想逃避问题,鹿音楼,我妈让你跟我分手你就乖乖跟我分手?咱俩的关系用得着别人做主吗?”
鹿音楼和慕乔年面对面躺着,她忍了忍,还是没忍住道:“你说这话的时候能不能把手从我腰上挪开?咱俩这姿势像是在吵架吗?”
慕乔年听罢直接把她箍得更紧了,理直气壮道:“谁说我是在跟你吵架?我这叫睡前沟通。”
鹿音楼被他整的没脾气了,她垂着眼睫坦白道:“我只是担心你会难做,又有点气上头了,我最后不是跟伯母说的我不会和你分手么?你别生气了。”
慕乔年死死盯着她沉默了一会儿,凑过去在鹿音楼脖子上恶狠狠的种了颗草莓,然后抽身冷酷无情道:“再敢有下次我就把你锁在床上,你哪都别想去了。”
鹿音楼被慕乔年这副喜怒无常的模样气到了,她捂着脖子坐起身看着慕乔年去了浴室,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
她挑衅性的扯着嗓子喊道:“我人都在你床上了你倒是锁我啊,你是不是姓柳名下惠?你还是不是男人?”
慕乔年“啪”的一声把浴室的门关上了。
鹿音楼接着喊:“你是不是不行?”
慕乔年“哐”的一声黑着脸又把浴室的门拉开了。
鹿音楼看到对方风雨欲来的架势,她就是有胆子撩但没胆子来真的,鹿音楼光着脚撒腿往房门跑。
她一拉卧房的门把手,才想起来门被慕乔年锁上了,下一秒身后的慕乔年追上来,把鹿音楼一把扛到了肩上。
“你锁什么门?你快点给我打开!”鹿音楼羞恼的大声嚷嚷:“放我下来!我也要回屋洗澡!”
“不锁的话,有人推门进来了怎么办?”慕乔年压着火,低声回道。
鹿音楼发现他扛着她正往浴室里走,她一咬牙豁出去了:“那我们就被人捉奸在床!”
慕乔年直接被气笑了。
他把她放到没盛水的浴缸里,然后把浴室的门关上了。
鹿音楼扒着浴缸的边缘,心里在警铃大作:“你要干什么?”
“洗澡啊。”慕乔年姿态从容的说。
鹿音楼的脸和脖子瞬间红透了,她磕磕巴巴的说:“那你干嘛把我拎进来,我可没有偷窥男人洗澡的爱好。”
慕乔年说:“一起洗比较省水。”
鹿音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