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淘淘不知道冷子清也在,只是听说叶凝婠找她有事,所以跟叶绍来了。
结果,却看到叶凝婠、望月、战寒爵、冷子清一起走过来。
张美美也过来了,但是和她母亲冯琪在一起。
冯琪冷冷地扫了一眼吴淘淘,对女儿说:“我们走,这件事交给冷子清自己处理。”
“妈。”
张美美犹豫。
她怕冷子清被吴淘淘一忽悠,又跟吴淘淘走了。
冯琪却不怕的样子,说:“怕什么,是你的男人,谁也抢不走。”
说完,拉着她离开。
“子清,好久不见,终于又见到你了。”吴淘淘努力挤出一个大大的笑容,对冷子清道。
叶绍在一旁冷声提醒:“人家有空参加宴会,都没空见你。”
“叶绍,我们去那边,让他们自己谈。”叶凝婠叫住叶绍。
叶绍倔强道:“我不去,我走了,他欺负她怎么办?”
“那也是他们两个人的事,我们能做的,就是让这个傻丫头不要傻等。”叶凝婠瞥了一眼冷子清,转身往另一边走去。
叶绍还是不肯动,战寒爵给陈潭使了个眼色,让陈潭带叶绍离开。
他们几人去了另一边的沙发坐下。
所以,这边只剩下冷子清和吴淘淘。
冷子清心虚,都不敢抬头看吴淘淘的眼睛。
吴淘淘手指卷了卷,又努力挤出一个笑容问:“子清,你妈身体怎么样了?我一直给你打电话,发短信,你都不回,我都担心死了。”
“已经没事了。”冷子清说。
“是嘛,那太好了。”吴淘淘笑了笑。
“淘淘……”
“嗯,我在这里。”
吴淘淘仰着小脸,笑吟吟地看着他。
虽然极力想要掩饰自己内心的慌乱,可是,闪烁的眼眸还是将她出卖。
冷子清不忍地垂下头,低声说:“淘淘,我们分手吧!”
吴淘淘怔住。
好一会,才失笑一声问:“子清,你说什么?我听不太懂。”
冷子清深吸口气,缓缓道:“今天,我跟张美美一起出席宴会,其实就是告诉大家,我和她依旧是未婚夫妻关系。本来,我是想宴会结束之后,找个机会跟你说。没想到……叶凝婠也在,被她撞上了。对不起,说的有些突然,不过这些天,我一直没有接你电话,也没有回你消息,你也应该……早就想到了吧!”
“没想到。”吴淘淘马上说:“我以为你忙,忙着照顾你妈,从来都没有想过,你会跟我分手。”
“淘淘,对不起。”冷子清再次道歉。
心痛的连呼吸都觉得困难,可是他没有办法,他已经配不上吴淘淘。
“为什么?”吴淘淘问:“你告诉我为什么?”
女人,真是蠢得可怜!
以前她看电视剧,电视剧里男女分手,女人不休不止地询问,为什么?
其实,哪有那么多为什么,就是不爱了。
有太多太多的原因,比爱她更加重要,所以才要分手。
真爱到山崩地裂、海枯石烂都不愿放手的地步,就根本不会有为什么。
当时作为局外人,她会忍不住嗤之以鼻。
真傻,到这个地步还问为什么。
当然是因为不爱你,所以才要分手。
可是现在,自己成为局内人。
原来那句为什么,不是真的想知道为什么,而是心有不甘。
总想抱着最后一点期待,心有不甘,妄想着还有机会。
“对不起,之前是我太任性。以为……一时任性而为,让你误会了。可是终究……我还是要回家,我是冷家唯一的继承人,我没有别的办法。”
冷子清喃喃地说出这番话。
既想要狠下心,让她彻底死心。
可还是忍不住,为自己找理由,终究不想让她对他彻底失望。
内心的矛盾相互碰撞,让他痛苦到连呼吸都觉得痛。
所以说完这番话,他再也没办法在这里待下去,转身疾步离开。
“冷子清,你别走。”吴淘淘哭着喊。
可是,冷子清走的更快,几乎跑出去,很快消失不见。
吴淘淘捂着脸,放声大哭,慢慢地蹲下来,抱住自己。
显得那么的可怜,那么的无助,因为哭泣而身体不停颤抖。
叶绍听到她的喊声,就连忙回过头。
当看到这一幕,立刻跑过来,跑到她跟前蹲下。
“吴淘淘……”
心疼的叫她的名字,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
“哇……”
吴淘淘放声大哭,靠在叶绍身上,哭的撕心裂肺。
叶凝婠走过来,轻叹口气,对战寒爵说:“你们先回去吧!我今天陪她。”
战寒爵点头,让司机跟着,送她们回家。
叶凝婠也蹲下来,扶住吴淘淘的肩膀:“对不起,擅自做决定,让你知道这些。不过,我想,比起被隐瞒,你应该更想知道。”
“凝凝,为什么……他明明说过,就算抛弃所有,也要跟我在一起,为什么?”吴淘淘哭着问。
叶凝婠沉默。
好一会,才低声说:“每个人想法不同,做每个决定的时候,都有各种各样自己难以言喻的苦衷。但是,所有的苦衷,都抵不过一个道理,权衡利弊。没有为什么,你在他的世界里,输了而已。但这不是你的错,你很好,是他输了你。”
“凝凝。”
吴淘淘又扑到叶凝婠身上,放声大哭。
望月在一旁看得也眼眸泛红。
爱情这杯酒,谁喝谁中毒。
以后,她绝对不要谈恋爱,绝对不可以贪恋爱情的滋味,让自己有机会受伤。
四个人回到吴淘淘的出租屋。
这一晚上,叶凝婠陪着吴淘淘睡。
叶绍在外面沙发上翻来覆去。
望月是女生,总不好让她睡沙发。
所以,叶绍就把房间让给望月,自己搬到沙发上。
天蒙蒙亮,叶凝婠就从房间里出来。
叶绍一个激灵,从沙发上坐起来,直愣愣地看着叶凝婠。
叶凝婠被他吓了一跳,拍拍胸口走过来:“大早晨的不睡觉,跟诈尸一样,你要吓死我。”
“姐,吴淘淘怎么样了?我也不好进去看你们,她还有没有在哭?”叶绍紧张问。
叶凝婠叹息:“她又不是水龙头,一直有水,还能一直哭?不过,一晚上都没睡,刚睡下,很难过就是了。”
“那个混蛋,我要去找他。”
叶绍狠狠地捶了一下沙发,站起来就要去找冷子清算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