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秋过来后又过了三日,阮意荃走商回来了。不过,他这次带回来的,就不全是好消息了。
带出去的胭脂膏子倒是卖了大半,但绵胭脂卖得少了许多,同杂货铺子的生意也谈得不大顺利。
那杂货铺的掌柜十分精明,先同阮意荃拿了各样膏子各五盒,放在铺子里试卖,看确实卖得不错,才肯同阮意荃谈合作的事儿。虽是有意合作,却又另提了些条件。
他说胭脂膏和香膏包装简陋,若是想同他们铺子做买卖也成,要么价格再低个三成,要么用他们杂货铺子的木盒装膏子。
卖给杂货铺的价格比零卖便宜些倒也说得过去,可那些胭脂膏子价格本就不贵,再低三成,阮意绵这边的利润就不多了。
用杂货铺的木盒就更不合适了,杂货铺的木盒上都印了铺子的标识,用这个木盒,等于是拿阮意绵的东西,替杂货铺做招牌了。
阮意绵不大愿意,毕竟胭脂方子是林秋的,林秋允许他用自家的方子赚钱已经仁至义尽了,他若再拿林秋的东西给别人做招牌,那实在有些过份了。
可这回统共卖了五盒紫草胭脂、八盒山榴花胭脂、七盒桂花香膏出去,大半都是在杂货铺子里卖的,阮意荃在镇上走街串巷卖了两日,又去外头的村子里卖了三日,也只卖了三盒山榴花胭脂和两盒桂花香膏。
如此看来,想做贵价的胭脂生意,大头还是得靠杂货铺子。
阮意荃说还可以再找杂货铺掌柜谈一谈,看有没有转圜的余地。阮意绵没别的法子,只能指望他堂哥将价格再谈高一些了。
虽杂货铺子那边出了些岔子,但胭脂膏和香膏都卖得不错,阮意绵还是挺高兴的。
不仅是他,他爹娘也是松了口气,三样贵价的膏子,原料都花了几百文,不到十日便收回了成本,还赚了些,已经算是个好消息了。
胭脂膏和桂花膏子一共卖了一千零九十五文,同绵胭脂不一样,这些膏子卖掉后收到的都是现钱,刨除给阮意荃的一百文,和近五百文的原料钱,净赚了四百九十五文。
阮意绵依着之前同他爹娘说好的,另拿了五十文钱出来,要给霍傲武。
*
霍傲武下午一到阮家,便见阮意绵神秘兮兮地朝他招手。
他嘴角微微提起,面上也柔和了许多:“什么事儿,绵哥儿?”
阮意绵将桌上的木匣子打开给他看:“这里是五十文钱,是这回卖胭脂膏子赚的。霍大哥,我不能白借你的钱,这些是分给你的!”
霍傲武愣了一下,这才将目光从阮意绵面上移开,看向那木匣子:“不必,你凭自己的手艺赚的银子,不需要分给我。”
“要的!你不要,以后我都不好意思再求你帮忙了。”
哪里用得着你开口相求呢,霍傲武心道。
“真的不用,我拿着那些银子也没用……”
他话只说到一半,便发现面前的小哥儿昂起的脑袋渐渐地垂了下来,面上的笑意也淡了下来,抿着嘴唇一副失落的样子。
霍傲武立刻便心软了。
“好。”
阮意绵便倏地抬起头,欣喜道:“真的吗?”
他将那木匣子塞到霍傲武手里:“这回做的胭脂膏子还没卖完,下次卖了我再分给你!”
霍傲武本想说有这些便够了,但看阮意绵仰着一张白嫩的小脸,笑意盈盈又满含期待地看着他,他迟疑了一会儿,终究是点头应下了。
第二日,阮意文也回来了。
卢彩梅心里高兴,下午做了几道好菜,招待儿子和霍傲武。
霍傲武这几日都在阮家帮忙干活,前日同阮德贤一起,将阮家水稻田里、红薯地里的草都除了一遍,昨日又将卢彩梅这几日拖回来的柴火都劈好,放进柴房了。
他力气大,干活也麻利,有他帮忙,阮家两口子这两日轻松了不少。
阮意文这回小考成绩不错,又得了书院的奖赏,卢彩梅和阮德贤笑得合不拢嘴,饭桌上喜气洋洋的。
吃完晚饭,阮家四口人和霍傲武一起唠嗑,气氛十分融洽,聊得正高兴的时候,橙哥儿风风火火地跑进了院子。
“绵绵哥!伯娘!不好了,有人在外头造谣,说绵绵哥的坏话!”橙哥儿一进门便火急火燎地大声嚷道。
听到这话,众人都变了脸色,卢彩梅腾地站了起来:“谁?说了绵哥儿什么?”
橙哥儿发现霍傲武也在,顿了一下才道:“不知道是谁传出来的,我是从霜哥儿和木哥儿那里知道的,他们说这两日大家都在说这事儿。”
他看了霍傲武一眼,声音小了些:“那些人说得可难听了,说、说绵绵哥是同霍大哥好上了,才同江秀才退亲的,又说绵绵哥几年前就同霍大哥搅在一起了,看霍大哥参军几年都没回来,以为人没了才去勾搭江秀才的,霍大哥一回来,他又同霍大哥勾搭上了,这才抛弃了江秀才。还说绵绵哥早就把那什么给了霍大哥,已经不清白了……”
卢彩梅眼前一黑,小哥儿的名声多么重要,这传谣的人心思实在歹毒!“哪个天杀的这么污蔑我家哥儿,老娘要去撕烂他的嘴!”
阮意文也坐不住了,他沉着脸道:“咱们家得罪过的人也就那么两三个,我去找村长,请他把人都喊过来,一起对质,我就不信查不出来!”
阮德贤有些犹疑:“可这样一来,这事儿便要闹得人尽皆知了,绵哥儿的名声也保不住了,以后他还怎么说亲?”
“这事若不查清楚,他们会继续传谣,我的名声一样保不住,既然如此,我便不要这名声了,大不了就不嫁人了。”阮意绵懵了一会儿,也回过神来了,他握着拳头,气得身躯微微发抖。
这话阮意文很是赞同,他正要起身去找村长,却听一直沉默的霍傲武开口道:“确实要查清楚,但是去找村长之前,咱们得先把应对的法子想好。”
“他们编的这些谎话,传得这样广,八成已经有人信了。我这些日子往这里跑得勤,正好印证了这些话,若是想还绵哥儿清白,咱们也得想个能让人相信的说法出来。”
卢彩梅有些头疼:“这种事人家空口白牙说来容易,我们要证明他们说瞎话可就难了,咱们要怎么说,才能让村里人相信呢?”
霍傲武同阮家来往得太勤了,从军回来那几日还住进了阮家,他们以前都想着他同阮意文关系好,不用避讳这些,村里人也不会误会,没想到现在这些都成了他和阮意绵不清白的佐证。
霍傲武看了阮意绵一眼,又别开了视线,淡淡道:“就说我确实喜欢绵哥儿,但一切都是我一厢情愿,绵哥儿根本不知情。”
这样一来,他每日往阮家跑,给阮家干活也都说得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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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有凶悍小夫郎》
【小辣椒话痨受 × 冰块脸寡言攻】
晏小鱼穿越了,一穿过来就赶上了一堆烂摊子。
原身他爹是个瘸子,他娘是个哑巴,他姐姐也是个软性子,一家子都是老实人,没少被村里的奇葩欺负。
晏小鱼可受不了窝囊气,谁敢欺负他的家人,他可要挥着扫把打人的!
晏小鱼打跑了“趁火打劫”的媒婆,骂走了占便宜的大伯,还带着家人做起了小买卖……
眼瞧着他们一家人日子越过越红火了,腰杆子也挺起来了,村里人是再也不敢小瞧他,也再不敢欺负宴家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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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小鱼给姐姐寻摸了一门好亲事,他未来姐夫家里没有长辈,只有个弟弟,兄弟两个人品都不错,虽然穷了点儿,但姐姐嫁过去后日子好过呀!
晏小鱼打定了主意,要把姐夫拐回来,于是隔三岔五的去姐夫家里献殷勤,没想到一时不慎,竟把自己给“献”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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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小鱼隔三差五地往家里送东西,每次过来都要同他说会儿话,严少煊虽没吃过猪肉,却也见过猪跑,晏小鱼的心意,他怎会不明白?
这晏小鱼虽是凶了点儿,但性子善良,笑起来十分可爱,既然他对自己一片痴情,那自己娶他也不是不行。
严少煊正打算从了晏小鱼,却发现这小哥儿是冲着自家大哥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