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建刚捏紧了拳头,面色变得极其难看。平常这种时候,吕玉丽察觉到他的怒火都会及时闭嘴。
骂过之后心里舒坦了,别的事情也不用想了。但是今天,发生的事情太多,接二连三的事情笼罩下来,成了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吕玉丽不停的谩骂着,不停的发泄着心中的愤怒,她现在脑子里只有一个想法,就是要把所有的委屈和无助全部都发泄在无辜的顾建刚身上。
谁让他什么事情都不知道,所有的痛苦都要她自己来背。
她羡慕顾建刚的简单,就连唯一的错误,也在年轻的时候爆料出来,早已经为那时候的错误买过单。
而她吕玉丽,背地里做了太多阴狠的事情,这才导致现在受到报应,被人捏住了把柄,可以捧在手心里尽情的揉捏。
今天是她心中不爽,也没有反抗之力。骂虽然骂的痛快,但是心里的事情不能说出来,还是怎么骂都骂的不解气。
“顾建刚你这个王八蛋,想想你年轻时候做的那些混账事,一生气喝了点酒就跟别的女人乱搞,这才生了这么个孽障出来。
这个孽障害了我这么多年还不够,现在即便是嫁出去了,还是要一直触我的眉头,现在更是敢公然跟我顶嘴。
她真的把自己当盘菜了,她送什么东西,不过是酒后乱性的产物,不过是一个肮脏的风尘女子不知道跟哪个野男人生下来的野种。
也就只有你这样的傻子,她说是你的孩子就承认是你的孩子。这么脏的女人,早就被万人骑过,生出来的孩子也不知道脏成了什么样。
人家都当垃圾一样扔掉,偏偏你像宝贝一样捡回来。自从这个灾星来了我们家,我就没过过一天好日子。
我忙里忙外的付出了这么多,最后不仅没落到好,更是连名声都坏透了,我到底图什么呀?”
吕玉丽一边骂一边哭哭啼啼,她瞬间就进入了状态,骂起人来几百个字不带停顿的。
顾建刚拳头越捏越紧,他低着头,面色已经变得极其难看。吕玉丽却好像没有察觉一样,依旧在自说自话。
“这么个野种,也就只配那个瘸子,让他们一家子下地狱去吧,永远过着苦难的日子永不超生。
我就是见不得她过得好,我巴不得她去死,我恨不得咬向她一块肉来!”
吕玉丽咬着牙,全然不知道此刻自己的面目有多狰狞,她越骂越是起劲,越骂越是兴奋。
顾建刚最终终于忍无可忍,他没想一个巴掌甩了过去。
刚刚还在喋喋不休的吕玉丽,一脸惊讶地抬起头,她瞪大了牛眼,不可思议的看着面前的顾建刚,她愤怒的指着他的鼻子,恶狠狠地骂道。
“顾建刚,你打我!你竟然敢打我?你这个杀千刀的东西,我为你付出了这么多,你有什么资格来打我?
你不是说过这一辈子偿还你放下的错都不够吗?怎么?有些事情自己敢做,还不让人说说了?”
吕玉丽右脸颊疼得厉害,疼痛狠狠的刺激着她,她不仅不知悔改,越加变本加厉,骂的更是凶狠。
“闭上你的逼嘴巴,再在这里喋喋不休,小心我今天动手揍你!”
顾建刚挥舞了一下自己捏紧拳头,心底里的愤怒,让一向斯文儒雅的他现在有揍人的冲动。
“你说让我别说了,我就别说了吗?你不让我说,我偏要说我,死都不让你如意。”
吕玉丽说完了这句,又开始一直找着阴狠的词语一遍一遍的骂着。
不仅把顾建刚骂了一遍,更是把他家的祖宗十八代都骂了一遍。连他早就已经死去的爹妈,她都要从棺材里拖出来重新骂声一片。
顾建刚额头上青筋直爆,他已经被这个欠揍的女人逼得忍无可忍。
不过残存的理智告诉他,如果自己这时候选择动手,到时候肯定会有更多的麻烦。
正因为心里明白吕玉丽这个人的习性,顾建刚这才耐着性子一忍再忍,最后实在是忍不住了。
他突然之间一甩衣袖,直接回了自己的房间。有些人惹不起还躲不起吗?
虽然今天晚上没吃饭,现在肚子饿得厉害。不过在被狠狠的气了一顿之后,顾建刚突然发现肚子也不是那么饿了,应该是已经被气饱了。
顾建刚大跨步往前走去,吕玉丽不依不挠地跟了上来。
“我让你走了吗?我让你走了吗?我教训你就得好好的听着,现在我话还没说完,你哪都别想给我去,不然我跟你没完!”
吕玉丽瞪大眼睛恶狠狠地骂道,她双手抓住顾建刚的后衣摆,又重新绕到他前面,十分胡搅蛮缠的把他拦了下来。
“我告诉你,这个家里是我吕玉丽说了算,我要是有脾气想骂人,你顾建刚就得老老实实的跟我听着。
别以为你想走就走,在我这里没那么容易。”
吕玉丽踮起脚尖,她毫不客气的指着顾建刚的鼻子,又是一顿破口大骂。
最后骂着骂着又把话题绕到了顾云微的身上,她丝毫不隐藏自己的愤怒,直言不讳的说道。
“只要我吕玉丽活着一天,顾云微这辈子都别想安宁,我一定会让她生不如死!
还有你这个罪人,你去外面乱搞生下了这个贱种,这辈子都要受制于我。”
吕玉丽还在疯狂的笑着,顾建刚早已经到了忍耐的边缘,现在既然吕玉丽不肯他回房。
顾建刚忍无可忍之下,再次一拳把吕玉丽打倒在地。
“贱女人!真以为这个家里是你说了算吗?老子已经忍你很多年了!别以为我犯了这么点错,这辈子就要欠着你的。
我愿意让着你,但是把你当做自己的媳妇,你要是不把我当人看,那我也就只能不给你面子了。
你不是喜欢骂吗?你现在倒是骂呀,你每骂一句我就给你一个巴掌,看看是你的嘴巴厉害,还是我的巴掌厉害!”
顾建刚脸上的神色极其狰狞,他已经受够了吕玉丽的疯狂,再也不想对她进行忍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