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蔓第二天是被脑子疼疼醒的,一睁眼发现自己在熟悉的客卧里,昨晚的记忆只有到蒋迟来餐厅然后和朋友喝酒的画面,再后面就没了,多一点都没有了。
稍稍晃了晃脑袋,江蔓换衣服洗漱。
等到人站在洗手台上的镜子面前,江蔓才发现脖子上面零零散散好几个红痕。
“……”
虽然不知道后面那段想不起来的记忆里发生了什么,但江蔓感觉应该挺激烈的。
除此之外和嘴唇稍微肿了点,身体再没有其他不对劲的地方,江蔓没来由的舒了一口气。
细细观摩起脖子的红痕,又多又散,要是拿创口贴挨个贴能贴大半个脖子,系丝巾又太奇怪了……
怎么跟个愣头青一样,落那么多干什么……
纠结到最后,江蔓有点羞恼,反复斟酌只好从衣帽间拿了件领子最高的毛衣,最上沿紧贴着下巴,不自在。
“……”
换好衣服后确定没有异常后,江蔓下楼准备吃早饭。
环视一圈发现没有蒋迟的声影。
人拉开椅子坐下,好奇问:“先生呢?”
佣人:“回太太,先生一早就出发去公司了。”
“嗯知道了。”
话刚说完没多久,佣人从厨房里端来一碗熟悉的醒酒汤:“这是先生交代的。”
江蔓诧异完嗯了一句,吃完饭没事做就坐在躺椅上晒了会太阳,拿起电话给蒋迟打过去。
*
那边的蒋迟已经为了把昨晚的(和谐)想法排出脑外忙了一早上了,连带着助理阿叶都起了个大早领了加班费的跟在蒋迟后面忙活。
不明所以。
自家蒋总是怎么了?难道是昨晚两口子吵架了被赶出来了然后化悲愤为动力,造福公司?
可是阿叶看蒋迟那副时不时浅笑的模样,眉眼舒畅,说不出来的自在时又觉得不像那么一回事。
啥呀这是。
陡然不知道是谁给蒋迟打了个电话来,反正阿叶看到原本悠闲看季度总结的蒋迟深情骤的严肃,坐姿下意识都规矩了些。
?
公司项目出什么重大纰漏了吗?
对这些浑然不知情的蒋迟一头雾水的接了江蔓的电话。
说实在的有点怕,不知道她想起昨晚发生的事情会对自己说什么。
会觉得不适应而不想见自己吗还是……
“醒酒汤刚才我喝了。”
“…那就好,现在头疼吗?”
“不怎么疼了。”
“……”
“……”
“……”
大概是察觉到了蒋迟在介怀什么,江蔓迟疑片刻主动开口:“昨晚我喝断片了,不记得发生什么了。”
蒋迟眼里的光少了些:“哦。”
心里过意不去的人从头到尾只有自己。
“不过倒是你……亲的时候能不能注意一点……”说起这个来,江蔓嗓音压低了些,左手虚挡在嘴边,“能不能不要亲的整个脖子上下都是,我上哪弄那么高领子的紧身毛衣,穿着还勒的慌,磨的我下巴不舒服。”
女人说这话时语气没来由的有点撒娇的意思,没有一点儿贬低。
蒋迟:“……”
脑袋里一下子想起昨晚的模样。
嗯……确实。
以前没经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