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晋松面如死灰目瞪口呆,蓦地跪倒在地,泛黄的眼睛里有些许空洞,整个人像突然失了魂似的。
方才还一脸义正言辞,将指证说得那般大义凛然的人此时却连一句辩解求饶的话都未说就被侍卫拖下去了。
众人眼睁睁看着章晋松心灰意冷地被拖走,屋里静得出奇,唯有秦婉如的哭声最为清楚。
夙承勋不为章晋松被拖走时的凄惨模样所动,面无表情地定了人死罪后无视秦婉如那乞求的神情看向太后。
“母后,如此处理您可还满意?”
夙承勋的视线在低头的雪姝身上停留了片刻,眼里依旧藏着一丝厌恶,好的是没有杀意。
太后给雪姝擦了擦脸,闻言朝秦婉如看了看,沉默须臾后看向晏扬。 🄼.🆅𝙊🅳𝓣𝙬.🅻𝓐
“若是好生调理,六公主的身子可有恢复的可能?”
“这……”晏扬朝雪姝看了一眼,有些迟疑。
太后的心一紧,垂眸怜惜地看着雪姝。
屋中氛围沉重不已,连夙承勋看雪姝的表情里都带上了一抹复杂。
短暂的沉默后,太后朝秦婉如看过去,一阵无言后长长地叹了一口气,“罢了罢了。”
到底是一国之后,小丫头也终是没有血缘关系的。
若真因此给皇后定罪,连凤印与她皇后的身份一同收了,多少有些说不过去。
雪姝知道太后的考量,也正因为知道,所以她从一开始就没定多大的目标。
对她来说,能让夙承勋自愿收了秦婉如的宝册,把人从兴央宫赶出去已是很好的结果了。
就她今天给夙承勋下的这剂药,足以让他同秦婉如置一段时间气了。
而这段时间,已经够她做很多事了。
没有凤印的秦婉如想短时间内拿回宝册?
呵,痴人做梦!
夙承勋此时正因秦婉如诋毁淑妃一事在气头上,自然没想太多,听太后不再计较,他眉间的褶子也松了不少。
他看了雪姝一眼,抿抿唇,转向晏扬,“不管能不能恢复,往后都给六公主用最好的药调理。”
晏扬:“是。”
夙承勋目光在晏扬身上停顿了小会儿,“今日起,太医院院首的位置就由晏爱卿来坐,切莫效仿那章晋松让朕失望。”
晏扬呼吸一滞,赶忙应道:“微臣谢皇上龙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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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0章 惨败,夫妻情分(2/2)
开,”夙承勋冷道,语调平静出奇,声音淡得几乎听不出情绪。
秦婉如的手跟着心脏一起猛地一紧。
看着男人那看似幽深平静,实际里面却藏着暗涌波涛的眼睛,她的心就像突然被一只大手紧紧攥着,闷得她险些喘不上来气。
“皇上……”张了张嘴,声音却像被男人眼底汹涌的波涛拍打卡在了喉咙里。
这一刻,不仅手上,秦婉如感觉全身的力气好像都在他看向她的瞬间被抽走了。
夙承勋冷漠地看了一眼她无力垂下的手,最后连正眼都没给一个便转身离去,只留下一个背影于秦婉如眼中渐行渐远。
“皇上,叶将军求见。”
还未出兴央宫,夙承勋的人就来向其报告了。
夙承勋闻言神情微变,即刻便将方才的事抛到九霄云外,带着李楷出了兴央宫径直往御书房方向。
比起他的大事,后宫这些事算得了什么。 𝙢.𝙑𝙊𝘿𝙏𝙒.🅻𝙖
为什么……
秦婉如无力,脚下踉跄。
她看着男人远去的身影,视线愈渐模糊,分明穿得不薄,却打从心底觉得冷。
二十来年,她从未像现在这般觉得冷,甚至在他宠淑贱人的那段时间她都从未有过现在这种感觉。
冷,除了冷,她好像什么都感觉不到了。
她从没觉得自己会斗不过一个黄毛丫头,就算情势对她不利,当着太后的面得有个交代,他也会保她的。
他们结发二十余载,他们现今的关系已不仅限于夫妻了。
他们该是彼此的爱人,是彼此的亲人,她还是他很多事情的参与者,他们不管怎么样都该是一起的,一体的。
她深知这些年他一直念着淑贱人,可再念着又有何用?
死了就是死了,再念也是个死人。
而她才是那个陪他白头到老的人,她才是他真正意义上的枕边人。
可是为什么……为什么还要那么念着那个死人,为什么至今她都要输给一个死人?
她是输给那个黄毛小贱蹄子了么?
不,她是输给淑贱人了,十几年前如此,十几年后依旧如此!
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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