夙珝双手负手立于书房门口,目送那抹高大的身影渐行渐远,最后与夜色融为一体。
眸中寒光闪过,转身间嘴角勾起一丝嘲讽。
视线落在内间门口处,他似笑非笑,明知故问:“都听到了?”
话音落,须臾沉寂后内间走出一个人。
随他走近,烛光越渐清晰地映照在其脸上。
那张脸,赫然便是两人方才口中的前炽军右卫将军叶智宇。
与人高马大的冉凌珏相较,叶智宇看起来瘦削许多。
不过,他身材亦匀称挺拔,剑眉星目,转眸间视线犀利凌厉,配以小麦色肌肤,倒也俊朗。
可惜站在夙珝面前,逊色许多。
与以往还未降职时不同,此时的叶智宇在面对夙珝时虽依旧面带畏惧,却少了份该有的敬意。 𝙢.🆅🄾𝙙🆃𝙒.𝙇🄰
他渐渐走近停在与夙珝相距两丈远的地方,两侧双手成拳咬牙隐忍,眼中带着浓浓的不甘,“是。”
夙珝知他为何会有这样的神情,却也没因此降罪,凉凉一笑后说:“本王知你心有不甘,但这件事必须得有人来担责。”
提起“担责”二字,叶智宇的眼神愈渐深沉与不甘,“所以王爷就让我来担这个责?”
窝藏俘虏,意图勾结敌军谋反,这样的事无论放在哪都不是小事。
虽他将罪名扣到了郑怀信头上,郑怀信亦被砍了脑袋,但事情并不算完。
皇帝不甘计划失败,硬要追究炽军看管不严之罪,美其名曰若炽军足够警戒,亦不会给郑怀信可趁之机。
然实际呢?
实际不过只是他想给夙珝安个罪名罢了。
或大或小,照皇帝的小心眼,只要能有罪名安在夙珝头上就算他赢。
呵,他二人的较量,如今却是由他来承担。
凭什么?
武状元是他凭自己本事考到手的,右卫将军也是他日夜辛苦得来的。
就因为当时看管俘虏的人是他右卫的人,所以这罪名就落到他头上了。
简直滑天下之大稽,夙珝明明就有本事保他的!
面对叶智宇在其心里对他的指责,夙珝不以为然,淡淡地看了他一眼后侧身绕过书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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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6章 离间,神宫天外天(2/2)
不枉本王如此给他‘机会’。”
喜贵笑,“那是,有些人自以为是,却不知王爷您擅读人心,他们想什么啊,您这再清楚不过。”
冉将军的忠心别说他们家爷了,就是他都异常清楚。
这位会读心,早已将冉将军的忠心看得清清楚楚,如何需得那莽汉一而再再而三地表忠心。
会顺势请冉将军进来,不过就是为了让心高气傲,打从被升为右卫将军后就野心勃勃的叶智宇看清他与冉将军的不同之处。
换个通俗易懂点儿的词来说便是:离间。
夙珝轻笑,很快将杯中热茶饮尽,示意喜贵再给他斟满。
“他当本王不知道他私下的那点小动作,”他说,“若非冉凌珏是个傻的,本王何需如此大费周章。” 🄼.🆅𝙤𝙙🆃𝙬.𝙡𝔸
还浪费他睡觉的时间。
叶智宇心比天高,这事他在十年前作武试主审时就知道了。
他当时就觉这样的人日后势必会有大用,果不其然,十年后的今日就用上了。
想取代他坐上炽军主帅的位置?
呵,这事也得他做主才对,夙承勋能做得了他的主?
真以为他不知他回幽之境那几日他叶智宇曾与夙承勋偷偷会过面?
真以为他不知夙承勋郑怀信事件后又生了收买叶智宇试图从炽军内部入手的心?
夙承勋的把戏,他便是不用眼睛看都清楚,暗中招纳收买人心这种事,已不是他第一次做了。
冉凌珏不必说,只可惜了那武状元,前些年倒还有些骨气,这一两年心性是越来越大了。
如果不是看单凭冉凌珏那颗石头脑袋玩不过叶智宇,这离间计,他都不屑使。
“王爷说的是,”喜贵为其添了茶,想起另一件事来,“六公主的事您如何打算?请君先生来么?还是……”
说起这个,夙珝握着杯把的手紧了紧,小会儿后说:“他若有消息会主动联系,只不过……”
喜贵:“不过?”
夙珝呼出一小口气,将杯子里的茶一饮而尽,“本王打算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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