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晓晓心神不宁的醒来。
怎么回事?
昨晚她睡得一点都不好。
做了一夜的噩梦,梦里梦到上辈子的五哥惨死的那一幕。
真实的让人不寒而栗。
陆晓晓拍拍脸,五哥肯定会没事的。
别自己吓自己。
梦都是反的。
因为是被吓醒的,所以起的很早。
母亲的房间里还没有动静,站在院子里趁着微光做拉伸运动,就在这个时候,陆晓晓忽然一眼看到院子门口出现了一封信。
刺目的白色,让她一晃神。
不会是……?
陆晓晓走过去,捡起来。
上面歪歪扭扭写着三个字。
“陆晓晓!”
心提到嗓子眼,陆晓晓瞬间感觉呼吸不畅。
似乎有坏事要发生。
打开信封,陆晓晓迅速看完,面色沉下来。
对方有备而来。
这一次真的让陆晓晓火了。
她要怎么办?
留下范秀云一个人她不放心。
万一对方信上所说的一切是调虎离山之计,她从这里离开母亲出了危险。
那后悔才来不及。
就在这时她看到白冰和初五四个人风尘仆仆拎着行李赶到。
白冰和陆晓晓前后脚就差了几个小时,可是他们没有赶上昨天下午的飞机,只能搭的是夜间班机,到了这个地方又不是很熟。
光是问路就让他们费了好大功夫,这不是刚找到陆奇杰住的地方。
当然这个地方多亏是陆奇杰没事儿就跟白冰跟前唠叨,白冰才能记住,要不然根本连找都找不到陆晓晓他们。
远远看到陆晓晓,白冰正兴奋的打招呼。
陆晓晓几乎是飞过来的,那速度让白冰瞠目结舌。
“白冰,院子里是我妈,拜托你照顾好我妈,千万别离开我妈,有人会对我的家人不利,请你照顾好她!”
这是最大的托付。
白冰吓一跳,立马意识到不对。
“陆晓晓,你放心,你妈就是我妈,我绝对会保护好你妈妈的,你这里是不是出什么事儿,需要我帮什么忙?让初五他们分两个人跟你去。”
陆晓晓摇摇头,“不用,你们只要照顾好我妈,就是帮了我。”
迅速跳上车离开。
范秀云听到车子发动的声音,出门来只来得及看到女儿开车远去的背影。
“唉,现在这些孩子。也不知道整天都忙什么!养了孩子有什么用,一个个大了都得离开我。过几天我还是回乡下去。在这里迟早要把我这个老太太闷死。
回乡下,哪怕是自己养点儿鸡,每天看一看玉芬,玉珍她们也比现在强。”
却看到门口五个人。
一个女孩子一脸笑容的凑上来,“阿姨,我是陆晓晓的朋友,刚下飞机赶过来。”
范秀云一听,立马热情地招呼。
“是晓晓的朋友啊,快快快,那赶紧进来,这一路风尘仆仆,我先给你们做点儿饭吃。”
能叫的出女儿的名字,这肯定是女儿的朋友,不认识的人不至于能找到这里来。
来这地方找儿子的人她见过,可是找女儿的一个都没有。
白冰热情的跟着范秀云进了院子,给初五他们使了个眼色。
四个人进了院子,帮着范秀云开始收拾屋子。
顺带的观察了一下地形,四个人有意识的散开,这样能保护范秀云。
…………
接近交叉口的时候她准备停下来让对面的车先过。
当她踩煞车时觉得软软的,她皱着眉试验性地再试一次。
这次就可以了。
也许是煞车油太少,她在脑海中记下下一次要五哥去汽修厂去检查一下。
这辆车子多久没保养?
她向右转准备要上公路。
刚刚超越她的车子速度至少在一百公里以上。
陆晓晓逐渐加速,思绪飘到她想要做的准备,她敢肯定那一定是何玉梅玩的花样。
上一次是方淑敏,这一次是五哥和崔莹莹。
这一次一定要解决这个祸害。
何玉梅阴魂不散,这样下去总有一天还会祸及其他的家人。
她后悔。
她错了。
上辈子两个人同归于尽。
这辈子应该上来就把何玉梅按死。
叹气,她不是一个杀人狂魔,也不是反社会性格,没事谁会上来就要弄死人?
本来以为这辈子不会再有同归于尽的一天。
何玉梅没机会蹦跶。
现在还是卷土重来。
她该改改性子?
来个以杀止杀!?
去他的!
她是陆晓晓,是个正常人。
她才不会为了何玉梅变成一个杀人不眨眼的混蛋。
路上有个弯道,接着和忙碌的公路交叉口有个暂停标志。
陆晓晓转过弯道,见到前面的车子停在标志前面,闪着右转灯,等待空档切进公路。
一辆车子离开公路朝她方向开来,陆晓晓将脚放在煞车上准备放慢速度,然而踏板却毫无抗力地落至车板。
警觉穿过她全身,她再踩煞车,但是却没有上一次的反应。
对面的来车似乎开始加速,左右两线都被占满。
陆晓晓脑海中瞬间空白。
没有时间了,道路好像在眼前延伸,而来车仿佛有平时的两倍大。
思绪像闪电穿过她脑海:五哥,崔莹莹,何玉梅!
右边有道深沟,而路肩又很狭窄,就算没有穿过公路的危险,只有试着让车子不要承受直接的冲撞。
她才会比较有活命的机会。
暗自庆幸她是个赛车高手,临场反应还算过关。
一般人估计就剩下等死。
车尾旋向对方车道,正对着来车。
一阵喇叭响起,陆晓晓瞥见挡风玻璃后一张愤怒惊恐的脸。
对面的人也快被她吓死。
她把车子转向正轨,发觉车子要滑向另一个方向,迅速将方向盘转回正确的方向。
来车一直按着喇叭以几厘米的距离掠过她。
对方车道已经空出来,只剩她车道前面的车,仍然耐心地停在暂停标志前面,闪着右闪灯。
没有空间,没有时间。
现在左方车道已经空了出来,陆晓晓将车子转个方向。
另一侧是一片平坦的玉米田。
她离开道路越过路肩,车子仍然在打滑。
她撞上围篱,木头裂开,整片篱笆倒了下来。
汽车碾过一人高的玉米杆子,在犁沟之间跌跌撞撞,泥土四散飞落。
她猛向前倾,安全带紧勒住她的四肢和躯干,当车子猛然停止的时候,把她猛然扔回座位。
她坐在那里把头靠在方向盘上,头昏又虚弱地没办法下车。
她麻痹地检视自己,看起来都还完好。
她开始察觉自己正控制不住地颤抖着,她做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