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烈将第二道圣旨收好,指尖猛然触到一本册子,心念一动,随即取出呈到天帝面前。
是独幽的那本簪花集。
“噢,这个呀。”
天帝看上去略显意外,随手揭了封印,毫不避讳地在他面前展开。 𝕄.𝙑𝕆𝙙🆃🆆.🄻𝙖
竟然,是空白的。
“比预想的好些。”
天帝轻舒了一口气,托腮的模样显得有些顽皮“如果换作是朕,这上头肯定会写满了你的坏话,让你从此失去主上的信任,好为自己主子增加获胜的可能性。”
花烈勾勾唇角,不屑道“她是个聪明的女人。挑拨离间看似成本很低,但实施对象通常是昏庸或者多疑的人,或者是会由于愤怒而导致智商归零的冲动型决策者——显然吾主并不是,因此即使用了也不会成功。”
然而这个貌似十分高端的马屁还是被识破了。太子的女人,当然不屑于使用这么低劣的手段。天帝摇摇头,笑得活像只狐狸
“狡猾。……你说天底下的忠臣良将,哪有混成你这样子的?”
花烈扬扬眉,低头打量下自己,觉得今天老纸仍然帅得无法超越,没毛病啊?他耸耸肩
“一朝天子一朝臣嘛。”
天帝对他这句回敬忍俊不禁,但是当目光掠过那第三道圣旨,表情竟是渐渐凝重起来。
花烈觉察他情绪的变化,试探道“陛下,不知这第三道圣旨……?”
“是降书。”
诶?花烈神情一滞“且慢,我是不是听错了?陛下刚说?”
“没错,就是降书。”
花烈此时的心情——五雷轰顶!皇桑,你这么怂,你的父神粑粑造吗?
只见天帝坦然道“你不了解朕的这位兄长。他对于任何人来说,都是一位值得尊敬、且可怕的对手。即使是父神,也很难再赢他第二次。”
话题突然变得沉重起来,花烈眉头紧锁,嘴上不说,心里却是老大不高兴。——仗还没开打,降书顺表就先备好了?您还真是位称职的君主啊。
天帝显然读懂了他的表情,将案上的簪花集合上,略带惋惜地说道“可惜啊,这么美丽灵巧的聪明女人,竟是一个字都不肯留给朕,终究还是选择了背叛,枉费了朕的一番信任。”
“没有效忠,何来背叛?”花烈毫不客气地揭穿道。
天帝却宽容地一笑“大概因为,朕是个不值得效忠的主上吧。”
“陛下!”
花烈终于忍无可忍道“末将军中若有人胆敢出此言论,立斩不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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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零九章 第三道圣旨(2/2)
想听到什么,但是直觉,坦诚才是赢得信任最有效的方法。虽然确实也是为了女人,但是同时,他对政治真是厌烦透顶。
天帝缓缓站起身,伸手拔去冠上的玉簪,将头上的金冠取下,置于玉案正中,接着从后面走出来,站在花烈身边。
不解其意,花烈一脸茫然。
锦衣华服的天帝与他比肩而立,和他一起面向王座,仿佛是故意走出“天帝“的光环,站在凡人视角仰望自己
“其实我也讨厌这样的自己。” 𝓜.𝕍🄾𝔻𝙩𝙬.🅻𝓐
花烈愣了愣,好像他们可以暂时忘记君臣有别,只是作为老朋友一样地聊天。
“与兄长不同,我从小都只是个资质平平的孩子,从来没有人会觉得我将来能成为天帝。”天帝似乎陷入回忆之中,唇边挂着浅浅的笑意,开口说道“你别看重黎总是很强势,好像我一直在受她欺负的样子,其实我们的感情非常好。”
……你认真的吗?
花烈满脸写着不相信。
“是真的。”
天帝却十分认真“记得年少的时候,有一次我只身在外遇到邪兽诅魇,本以为必死无疑,幸亏长姐及时赶来为我挡了此劫——若不是她,我恐怕连九重天长什么样都无缘一见。”
花烈点点头。这个典故他是知道的,重黎身上唯一的致命伤就是因此留下的,一道永远无法愈合的伤。
“所以当时父神封印她的记忆,将魍魉之匣交给我的时候,我真的不忍心毁掉它。”天帝说道“我知道,那里封印的不只有禁忌,还有她最幸福的回忆。如果就这样被毁掉,真的就……太遗憾了。”
花烈突然有点懂了,原来天帝一直在用自己的方式保护重黎。因为无法反抗父神的意志,他选择把魍魉之匣藏在幽冥的地底,其实也是希望真相终会有重见天日的时候?
如今细细想来,天帝除了在南天门跟重黎斗了次法,似乎确实从来没有做过伤害她的事。不,等等,可是天帝明明下令毁去了蓬莱,还要捉拿漪兰君!——差点就信了你的邪!
花烈想到这里,冷冷道“陛下忘了,您可是一直从中作梗要拆散长公主的姻缘呢。”
天帝毫不避讳地点头“以我的立场,我肯定是站在神荼一边的。但是后来我想明白了,这是她的幸福,我没有权利替她做选择。”
花烈扁扁嘴,好吧。
说到这里,天帝叹了口气“我甚至曾经告诉过她,她有一位仰慕者被父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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