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白龙葬却突然提出,南宫契现在的情况,很有可能是因为他的体内有两个灵魂在互相排斥,这不由让她心跳加速,那颗早已死了的心又开始有了一丝丝希望。
她实在是激动不已,竟然一时之间未能开口说话,过了许久才算平复了内心的激动,她看着白龙葬道:“刚才你说后者的情况微乎其微?”
白龙葬点头说道:“是。”
拜月魔尊道:“虽然是微乎其微,但也是有可能的,也就是说有这个可能,对不对?”
白龙葬道:“是的。”
拜月魔尊道:“葬,你有没有办法替我确定此事?”
白龙葬道:“现在的我不行,但等我恢复躯体,修复魔力之后,应该可以一试。”
拜月魔尊点了点头道:“好,好!葬,我要如何帮你恢复躯体?”
白龙葬道:“我需要借助魔尊的力量,替我修炼出金身尸魁。”
拜月魔尊点了点头道:“你放心,我一定会替你修炼出金身尸魁。”
如今白龙葬给她带来了如此震撼人心的消息,她的南宫契说不定还尚在人间,还有复活他的办法,她怎能不兴奋,哪怕只有一丝希望她也要倾尽全力去试一试。
按照白龙葬说的方法,她用魔尊之力替他打造了一只九层炼尸塔,接下来就是捕获大量血魂兽进行炼化,最终炼化出一具金身尸魁来。
白龙葬觉得,他们之所以在人身上实验失败,是因为人的能力有限,根本就无法修炼出金身尸魁来。但血魂兽不同,它们的能力比人强,寿命也强过人类,而且血魂兽的融合性极强,说不定可以炼化出金身尸魁来。
话说天魔将夜礼、夜沧痕、狼蝎、杀龙殿离开了天魔宗,然后就朝着回梦崖方向赶去。这四人相互并不对付,可以说虽然贵为天魔将却各自为政,并不团结,一路上闹了不少矛盾。
还没走多久,夜礼就和杀龙殿打了起来,夜礼早就看不惯杀龙殿那副冷傲的模样,在天魔宗谁都要给他夜礼面子,可这小子一来,对谁都摆着一副臭脸,就连对魔尊都是如此。
在天魔宗夜礼尚有忌惮,如今好不容易出了天魔宗,还不得好好教训一下这个家伙。
一旁看着二人打架的狼蝎看傻了眼,再一看那夜沧痕,他老先生倒好,反而悠哉悠哉坐在一棵树下纳起了凉来。
狼蝎上前道:“夜沧痕,你就不管管他们吗?”
夜沧痕一边取出羊皮酒囊,一边慢条斯理的道:“年轻人总要打一架才服气,唉……在天魔宗他们没机会大,就让他们打一架知道各自的实力,这一路上我们才能清静些!”
狼蝎突然觉得夜沧痕此话有理,便道:“那你认为他们两个谁的武功更胜一筹?”
夜沧痕冷眸看向二人,嘴角露出一笑道:“杀龙殿。”
“不……不可能吧,你说那个冷酷的小子比夜礼还厉害?”
夜沧痕不愧为老江湖,一眼就看出输赢来。
那杀龙殿确实是当世难得一见的练武奇才,或许正是因为他性格简单,生性执着的缘故,修炼起来往往更容易达到登峰造极的高度。
之前他就已经是帝宗九段,离大神宗也就一步之遥,当年他和夜枕风对决,也算旗鼓相当,二人均未分出胜负。
后来为了保护云轻轻,他不惜将蓝龙龙魂从自己体内剥离给了她,武功被削弱了不少,后来云轻轻死后,蓝龙龙魂又回到了他的身上,如今他的武功已然巅峰造极,达到了大神宗二段,夜礼与之硬碰,显然是要败下阵来的。
果不其然,夜礼被杀龙殿狠狠教训了一顿,倘若是别人,还会顾忌夜礼在天魔宗的地位,毕竟他现在是魔尊眼前的大红人,多少得给点面子。
可是杀龙殿则不同,他根本就是一个不在乎人情世故之人,这世界上的一切规矩都不是为他而设的,他生来高贵,却不贪图名利,不追求权势。
一心一意只在乎他所疼爱的人,他就是江湖红尘中极其简单的一种存在,万事万物的规矩都无法将其束缚。
夜礼这次被他狠狠教训了一顿,才知道此人的实力非同小可,也不再敢上前挑衅。
见夜礼被他打怕了,不敢再上前来,杀龙殿也收回了手中的火魂之刃,一副懒得理他的模样。
狼蝎见夜礼受了伤,手臂上鲜血直流,便上前想要替他止血:“夜礼,你怎么样了?你说大家都是兄弟,干嘛动不动就打架呢?有力气还不如去打五门七宫十二宗的那帮人。”
夜礼吐了一口唾沫,那唾沫之中缠着血丝,满嘴辛辣。
他无视狼蝎的友好,怒道:“呸,谁跟他是兄弟!”
说完怒气冲冲地朝前走去。
狼蝎站在原地,一副蒙圈的状态。
夜沧痕摇了摇头,抬起羊皮酒囊道:“年轻人!”
说完仰头狂饮了几口酒,这才起身道:“走了!”
狼蝎见身旁的杀龙殿也飞身离去,急忙大叫:“喂喂,你们倒是等等我啊!说翻脸就翻脸,说走就走,怎么一点集体意识都没有?”
狼蝎挠了挠光头,心想,不对啊,在沙炙国的时候,他不也是个独霸一方的土匪头子吗?怎么来到天魔宗就开始渴望起兄弟亲情了?
该死的天魔宗教义,说什么大家要视为亲人,要当对方为兄弟姐妹一般,感情只有他这个沙雕相信了这句鬼话啊!
回梦崖。
五门七宫十二宗的人五月十七汇于回梦崖。
五门七宫十二宗。
五门分别是:拜剑门、君子门、醉影门、天音幻淼门、涅盘惊雷门。
七宫分别是:玄天宫、落雪宫、镜湖宫、沧海流云宫、玄霜宫、重霄宫、明月宫
十二宗分别是:剑魂宗、霸刀宗、苍梧宗、烈火宗、天心宗、幽罗绝情宗、南海缥缈宗、旷云宗、斩龙宗、天下道神宗、九天神光宗、血魂宗。
五门七宫十二宗的人早已等候多时,镜湖宫和落雪宫的人却姗姗来迟。
坐在马车内的月霜不解,低声问身旁的月降:“月降,这宫玄瑟不知道搞什么鬼?这一路他一直磨磨蹭蹭,非要耗到五月十七这日才到回梦崖。”
月降看着马车外各大宗门已经云聚,这样浩瀚的阵势实在震慑人心,她低声道:“有些人就是喜欢出风头,宫玄瑟就是这样的人,他无非是想感受这种万众瞩目的感觉,待会儿他向世人宣布自己抓了天魔宗的护法,更是嚣张得意。”
月霜道:“原来如此。”
月霜只觉各大宗门看他们的目光,仿佛带着抱怨,只觉脸一红,便将头缩回了马车内,月降也放慢了速度,走在了镜湖宫的后面。
那宫玄瑟却十分嚣张,依旧坐在马车内举着金樽,双眸半睁半闭,仿佛眼前一切皆是浮云,他根本就不放在眼中一般。
天下道神宗宗主宋衍怒道:“这镜湖宫的宫玄瑟实在太不像话了,竟然让一众人等他们,竟然还如此慢悠悠地。”
一旁的剑魂宗宗主东方楚冷眸一凝,但脸上却没有流露出一丝不耐烦的神情。
玄天宫宫主沈仙冷笑一声,双手抱怀没有多语,倒是站在他身旁的苍梧宗宗主杨问受不了了。
埋怨道:“宫玄瑟实在可恶!还有落雪宫那群娘们儿,自从她们的宫主落雪寒闭关修炼后,她们整个落雪宫就不堪一击了,我看迟早该将她们落雪宫从五门七宫十二宗中除名为好,简直就是丢人现眼!”
一旁的醉影门门主石烟平双手抱怀,冷笑一声道:“呵!倘若要除名的话,我看第一个该除名的就是你们苍梧宗,杨宗主,难道你忘了自己上次是如何被人从试剑大会上给踢下来的吗?”
“哈哈哈!没错,杨宗主,你上次被一个无名之辈从擂台上给踢了下来,那狼狈样子真是……啧啧啧……不堪入目啊!啊哈哈哈!”幽罗绝情宗宗主紫流烟拂面哈哈大笑起来。
那石烟平的目光忍不住朝身边这位年轻的宗主看了一眼,她是近几年才胜任宗主之位的,幽罗绝情宗远在幽冥海,平时幽罗绝情宗也鲜少到第一神洲来。
当日剑魂宗举行试剑大会,由于幽罗绝情宗的兵器是双刀,所以幽罗绝情宗的人并未参加。
剑魂宗的禅让大会紫流烟也并未前来,只是派了门下弟子前去观礼,所以这是石烟平第一次见紫流烟。
然而很是奇怪,向来冷酷的石烟平却对紫流烟有种莫名的好感,他的直觉认为,紫流烟也对自己有好感,所以才会接他的话茬。
加上这位年轻的幽罗绝情宗主敢如此直言不讳,不由更添了几分好感,他冲紫流烟点头一笑,那张古铜色的俊脸上一直都是冷冷冰冰的,这措不及防的一笑,倒是显得格外好看。
紫流烟看到他笑,那眉眼之间的笑意更满了。
杨问不悦,原本他对眼前这位紫衣美人儿颇有好感,之前对她也是几次三番的找机会接近,或许正是因此才得罪了幽罗绝情宗的这位姑奶奶,也说不一定。
杨问问紫流烟:“你……你胡说八道什么?剑魂宗召开试剑大会那天你明明没有去,凭什么在这儿胡说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