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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点:银色大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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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色大厅和金色大厅隔着失落广场相望。一个是金子泼出来的,一个是银子铸成的。
金色大厅每天的节目或者由教官事先安排,或者由客人花钱点自己想看的节目。所以金色大厅表演更加正式,大型。
而银色大厅则与之相反。每个人——无论是客人还是失乐园之人——都可以随时随地登台表演,不受拘束。
一个金发红唇的女客人站在台上,倾情唱了一首抒情歌曲,赢得大家的赞赏与掌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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觥筹交错之间,楚绪和虞饶则坐在台下的餐桌边,一边吃东西一边听,乐的个潇洒自在。
楚绪看着虞饶那副样子,会不会是深藏不露呢?也许虞饶唱歌很好听?还会乐器?说不定也会跳舞?
毕竟虞饶总是给他惊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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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楚绪撺掇着虞饶:“你上去,露一手。”
“……你饶了我吧,我唱歌跑调的,肢体更是不协调了。”虞饶吓得身体往后,靠在椅背上。
虞饶确实不是谦虚,他整个五音不全,只会哼哼一首曲子!跳舞?那更加不会了啊!
“我不信,你唱一下。”
虞饶吓得赶紧摆了摆手。“回去,回去给你唱,在这太丢脸了。”
楚绪没忍住笑了,原来虞饶还怕丢脸,还是个五音不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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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饶反问:“小美人,你怎么不去呢?你跳的那么好。”
“我怕惹麻烦。”
楚绪确实很喜欢跳舞。如果不是出于那种目的;如果下面不是那种观众;如果跳完之后不是做那种事,他会更喜欢。
“你怕别人看上你啊。有我在呢,没事的。”虞饶靠着椅子往后一仰,把腿放在前面的矮桌上,一副大爷的样子。
楚绪怕到时候客人们为了抢自己,再打一顿,实在没必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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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饶却说:“我想看你跳。”
就是这句话让楚绪改变了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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舞台布置使用了技能【低重力空间】,让舞台上几乎没有重力!
只见整个舞台的台面都被冰封住了,像是突然冻上了一条湖。背景是茫茫然的雪山,上面白雾缭绕。
粉妆玉砌,银装素裹,好一个冰雪的世界!
更有人使用技能【雪蛾】,使得鹅毛般的大雪下在舞台上,在空中飘飘洒洒,美丽非凡。
虞饶单单是看着,就觉得那寒霜扑面而来,不自觉的裹紧了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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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绪他身披蓝白两色的绸带,穿纱制的衣服——有点像花样滑冰的服装,跳起了舞蹈「冰吻」。
由于低重力,衣服只要受一点风,就在那空中飘飘荡荡来。轻轻一踮脚,就会飞的老高!
但是这更加考验舞者的实力,因为很容易刹不住。楚绪却控制得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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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双腿一直很有力,这一点在跳「乌鸦」的时候虞饶就知道了。楚绪能只用一只腿,就把自己固定在钢管上!这可是一个成人男子的体重!
楚绪好像在太空中行走,脚一点,就跃向空中,翻一个身,画一个圆。那个飘带也极其顺从地画出了一个圆。
手一推,绸带就飘过去,文豪泼墨一般。好像楚绪有可以控制绸带的能力的一样。
虞饶对他的珍珠控制到何种程度,楚绪就对他手中这些带子控制到何种程度,太恐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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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舞让今晚其他的表演都黯然失色了。
小虞饶也是看呆的程度……还能这样?这小美人不是有什么跳舞的异能吧?肯定如此!
大家都发现楚绪跳舞的时候,经常看着一个方向。啧,他在看谁呢?
最后一个定点,是楚绪从空中跃下,然后蹲在地上。左腿较低,靠近地面,右腿较高,踮脚。两只手肘放在双腿.间,双手放于耳畔。
而头埋在手臂里。飘带降落到他后背和地板上,象征一切的结束。优雅而从容,却有力度!
然后他站起来,如同完成了主人交代给他的任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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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有人心痒难耐的凑了过去,嘿嘿淫.笑着,眼睛像扫描仪一样扫描楚绪的身体。
他们似乎只用眼睛就能把他身上的肉吃到肚子里,再大嘴巴一张一合地吧唧一口,滋滋冒油,感叹着肉的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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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颗子弹从他们耳边穿风而过,让众人心头一惊。
虞饶还是保持刚才大爷一样的姿势,靠在椅子上,说了一句:“滚,我的。”
戴个面具,又这么嚣张,很能唬住人。在加上有人认出虞饶是杀了肥猪哥和盖尔的人,议论纷纷,也就没人敢靠前了。
楚绪笑着,朝虞饶笔直的走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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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饶突然听见身后有了人说了句:“小绪。”
而楚绪本来径直朝着虞饶走过来的步伐,停止了,现在呆呆地望着虞饶身后的那个人。
虞饶一回头,便看见了一个身穿米色大衣的白金发男子,倒是仪表堂堂。这人……认识楚绪?
楚绪脸一黑,问他:“贾少爷,你来干什么?”
那名叫贾晴的男子走上前来,态度诚恳极了。“我是来带你走的。”
“带我走。”楚绪冷笑起来,又像是在自嘲,“那你老婆呢?”
贾晴眼眸低垂。“佩佩死了。”
“什么时候……”
“上个月。”
“那你这是来找我续弦了?上个月才丧妻,这个月就来找我,你们还真是伉俪情深。”
“绪儿……”贾晴听见楚绪话中的刺 ,却也没有说什么。确实是自己对不起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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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晴是大陆东部的幸存者联盟海区盟主贾东海的儿子。
五年前,贾晴和一群朋友来到失乐园,不为色,只为见识世面,谁知道却对跳着「冰吻」的楚绪一见钟情。
——就是今天这个舞。
可惜那时候钱没带够,不够把楚绪娶走的,两个人也只是在失乐园度过了几天快乐日子。
一如虞饶和楚绪,贾晴那几天也没有碰过他。
贾晴心疼他们的处境,想要把楚绪从这里带走,于是他离开之前跟楚绪说:“你等我,我回趟家,拿了钱,就把你娶走。”
楚绪点点头,眼里亮晶晶的,似乎是相信了,妩媚地笑了起来。“好,我等你。”
贾晴临走的那一夜,他们上床了。楚绪主动,分外缱绻。
但贾晴终究是食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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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晴自那日回去之后,家里就给他找了门亲事——幸存者联盟蓝区盟主的女儿——钱佩佩。
当贾晴向父亲拒绝这门亲事的时候,贾父问他为何。
贾晴回答:“因为我想娶失乐园里的楚绪。”
贾父气的吹胡子瞪眼,拿起荆条,对贾晴上了家法,边抽边骂:“你还敢去嫖了?”
贾晴跪在地上,疼的肌肉一抽一抽,还是咬着牙:“我没有……”
一鞭。“他还是个男的。你平时玩玩也就算了,但你必须给老子娶个女人,我就你这么一个儿子,你想让贾家断后吗?”
“我不喜欢女人!”
又是一鞭。“我管你喜不喜欢!那海区以后谁来继承?你还想娶妓,你让我贾东海的老脸往哪搁?”
“他也不想的!”
贾父涨红着脸和脖子,大吼:“我不管他想不想!他出生在子宫,被送到失乐园,那就是他的命!他就得受着!”
“凭什么……”
贾父笑了。“凭什么?要不你去替他?你去失乐园把他换回来。从此你做楚绪,他做贾晴。我会像对待亲儿子一样对他。如何?”
“……”
“我问你话!你不是喜欢他吗?”
贾晴嘴角渗出血,却终究是没有应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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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月后,他娶了钱佩佩,婚礼极其盛大,锣鼓喧天、红妆十里。
全幸存者联盟的人都知晓!来参加婚宴的人更是过千,座无虚席。
他只派人去失乐园通知了楚绪这件事。
后来据传信的人说,楚绪当时听了之后,只是一直点头,连道几声:“好、好、好、好、好……那替我祝福贾少爷和佩小姐了。”
留下这句话,便转身笑着去伺候新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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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
贾晴走上前,拉住楚绪的手说:“我爹说,可以让我带你走。”
楚绪没说话,眼眸沉冷,盛满了不知名的情绪。
“做妾。”贾晴又添上了这么一句。
楚绪又笑了,笑得极浅极浅,除了他自己,没人知道。
“哈哈哈哈~”附近的人也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笑了。感叹贾少爷还真是多情啊!
楚绪感觉那些人的目光在自己身上上下打量,似乎在说:
你的命还真是好。既然分区盟主之子丧妻之后,还能想着娶你做妾,真心待你,让你进他们贾家的门,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还不赶紧跪下来,感恩戴德?
是这样的吗?是这样的吧……其实,这些观众的想法是对的。
贾晴确实是真心对我的,我知道。他无法违背自己身上的责任和父亲的命令,这也是没办法的事。
他已经努力过了。五年还能想着我,很不容易了。虽是妾,也定然是贾晴努力过的结果。
一介男妓。
怎配奢求更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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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晴这话一出,就听见“砰——”的一声,打破了楚绪的思路。
一枚子弹过来,正中那贾晴的手腕,他惨叫一声,放开了楚绪的手。
而后他一转头,就看见一个青年,走上前来,收起枪,冷冷说道:“别他妈碰我老婆。”然后一手揽住楚绪的腰,搂到了自己怀里。
楚绪就进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头靠在那宽肩之上,腰部被有力的手臂收紧,闻到了成年男子的味道,诱人的汗味带一点清香。
他脑袋一空,抬起头来看见了那面具,白发磨着他的脸,是虞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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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饶在他耳边,用只有他们俩才能听到的声音,极其的轻声说:“你想跟他走吗?”面具贴在楚绪的左耳上。
“……”
“你想跟他走,就跟他走;不想,就跟我。”
大家看着这一幕,默不作声了。这是,抢上了?
而后,接下来的一副画面,让在场的所有人,包括那在二楼看台的尸体收藏家,都瞠目结舌,惊掉了下巴——
只见那低贱的男妓竟然一转头,自作主张地将唇贴近,隔着面具轻吻了那俊逸青年的侧脸,蜻蜓点水。
而那双摄人魂魄的紫眸一流转,鄙夷地看向了已经被冰冻在原地的贾晴,殷红嘴角翘起,似乎在无声炫耀——
看,有人愿娶我为妻。
我又怎会,予你做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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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贾晴像被掏空了一样,也自嘲一声,灰溜溜的离开了。
脚步虚浮,不能踏在实处。
周围人的笑和嘲讽他都没听进去,而刚才那一幕——楚绪亲吻面具的一幕——却像跟刺一样,扎根在了他心里,无论如何也拔不出去。
他落下泪来。
小绪……
这五年来,终极是自己,自作多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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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楚绪见他走了,也离开了虞饶的怀抱,道了句:“抱歉。”
虞饶:“……”
其实虞饶才是在场之中,最震惊的那一个,要不是有面具盖着,他险些无法配合楚绪演这场戏。
虞饶知道楚绪只是拿自己撑场面。
楚绪道了声:“谢谢你。”
“嗯,没事……”
之后两个人都不说话,而楚绪不喜欢这样沐浴在大家的目光里,他想一个人静一静。
于是楚绪说:“我还有事,你先回房间去吧。”
“好。”
而后,楚绪就走了,不知去向了何处。
虞饶脸颊好热,他出去之后,感觉搓了搓那红得仿佛滴血的耳朵。
救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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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点:银色大厅外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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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饶从银色大厅出来之后,发现身后有人跟着自己。
虞饶一个人在前面走,那人就在后面跟着他。两个人相差有两米,但一直是这个距离,保持相对静止,就连脚步节奏都一样。
虞饶慢走,他也慢走;虞饶快步,他也快步;虞饶拐弯,他也拐弯!
周围有那么多客人嬉笑着擦肩而过,都仿佛梦幻泡影,仿佛只他们二人是真实的存在于这金银碧玉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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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煞笔到底谁?跟着爷干屁?
虞饶气呼呼地一回头,发现竟然是尸体收藏家,瞬间蔫了……
这是真没办法,打又打不过,跑又跑不掉!这个人还不给他个痛快的,到底想干嘛?
虞饶问:“你跟着我干什么?”
“你昨天不是说喜欢我吗?那刚才亲你的是谁?”
“呸!你缠得跟个木乃伊似的,谁会喜欢你!”
收藏家说不出话。木乃伊,又是木乃伊?真的那么像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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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非……你让我看看你的脸,如果好看的话,我会考虑一下。”
不行,虞饶实在太好奇了,就算用这种办法骗他,也得看看这变态到底长啥样!然后他伸手摸向了收藏家的脸。对方却没躲。
收藏家说:“我不建议你看我的脸,会死。”
虞饶目瞪口呆。“我看你一眼,你就要死?你也太封建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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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饶听说过,以前有个国家的人全都蒙着自己的脸,要是谁看到自己的的脸,就必须嫁给他。如果那人不愿意娶,那就……自杀?什么陋习?
难道说,收藏家就是那个国家的遗民?
要是这样,那还是不看了吧。可不想娶这么个煞神回家供着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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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藏家没理解虞饶的脑回路,默默回:“我说你会死。”
虞饶听懂了,要杀了自己是吧?这狗东西,事倒不少!难不成还长了张倾国倾城的脸?
虞饶问:“那你今天不是把嘴露出来了,嘴总也可以露吧”
对方没说话。
“怎么,你怕我亲你?”
“不怕。”收藏家又补了一句,“但是不想。”
神经病,说得像虞饶真会亲一样。但是他越不想,虞饶越要做。
梁子已经结下,作死也不差这一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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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饶伸手,握住了下巴边缘的绷带一角,然后一拉,扯掉了。但是有点过界了,露出了鼻尖……
呀!自己也不是故意的,那家伙不至于为这点小事杀人吧。
就目前露出来的部分,居然挺好看的?超出虞饶的想象。可能是期待值太低了,所以很意外!
皮肤白而光滑,鼻尖翘翘的,鼻梁高而鼻翼圆。唇珠很明显,嘴也很红润,状若花瓣,下巴平显成熟,且下颚线十分清晰。
这张嘴给人一种很好亲的感觉,吃和嘬起来很有肉,而且会青筋暴起、面红耳赤、口中流涎……
等等,都想到哪里去了?虞饶收回了跑偏的思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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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藏家看起来大概二十多岁?
虞饶记得楚绪说收藏家是连续十年的活动冠军,那岂不是当时只有十五岁?还真是天赋异禀。
还是说,收藏家有办法长生不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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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行。”虞饶语气平平地说,就算心里再波涛汹涌,面上也要镇定自若。绝对不能让这变态太得意。
收藏家没说话。
然后虞饶摘下面具,凑近了他,此刻两个人的脸只相距二十厘米,远远超过了正常社交距离
收藏家没动。
虞饶又接近到只剩十厘米。
收藏家依然没动。
这还不躲???真是奇了怪了!
虞饶当然不会亲他,留下一句:“脸还行,但是……也不值得我喜欢。”就一个人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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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下在原地的收藏家,望着虞饶的背影许久不说话,而后拿出一块小镜子,照了照自己。
一般,真的一般吗?不啊……
小虫子到底什么审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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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楚绪想起了盖尔的事情。盖尔说过今天晚上会来,怎么还不来?这都要晚上九点了。
他出去问了一圈兄弟姐妹:“有人看见盖尔吗?”
大家纷纷摇头,都说没看到。
直到有个姐姐透露:“盖尔今天死了。”
“死了?谁杀的?”
“一个戴白色面具的人,开枪杀了他。”
这是虞饶。他说怎么今天有一个18%亲密度的遗产进账呢……
那那个黑色的小人影?楚绪摸了摸放在胸口口袋里的影子替身道具,这不会就是盖尔死后掉落的吧?
虞饶这家伙什么都不告诉他。
“他受伤了吗?”
“这我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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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点:楚绪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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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饶一个人在房间里百无聊赖,东看看西看看,等着楚绪回来。
直到楚绪开门而入,手里捧着一个小蛋糕,上面用奶油画了一只白色的小兔子。他递到虞饶眼前,说:“来,尝尝吧。”
虞饶挖了一口尝了尝,甜腻腻的,味道还不错。然后虞饶就去洗漱了,打算待会就上床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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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他感觉自己头和屁股怪怪的?有点痒。怎么回事?
摸了摸头,也没啥毛病啊?摸摸屁屁,除了翘之外,也没啥问题。于是虞饶趁着楚绪不注意,悄咪咪地挠了挠头和屁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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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一会,虞饶发现了很大的不对劲!他再一次摸了摸头顶,感觉多了俩东西,软乎乎的?
他一照镜子,发现自己的头上耷拉着两只白白长长的兔耳朵?摸摸屁屁,竟有一个小毛团,是兔尾巴……
“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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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绪刚才对虞饶使用道具【兔子蛋糕】
(兔子蛋糕:情趣道具
食用后长出兔子耳朵和尾巴
持续时间:24小时)
然后虞饶走到坐在窗前椅子上的楚绪面前,抱起双臂,冷笑着说:“解释一下吧。”
“哈哈哈哈哈~”楚绪刚才就在一边偷偷的笑,现在更是大笑起来。
“不错啊……小兔子。”楚绪站起身,然后捏了捏虞饶的耳朵,哎呦~这手感!
软、绒、滑。
虞饶打落他的手,瞪着他:“你什么意思?”
楚绪随口一说:“你杀了盖尔,但没告诉我。既然你瞒着我做这么危险的事,那我就要整整你。”
不,其实理由很简单:他就是想看虞饶变成小白兔,来满足自己的癖好。
——白色长发、粉色瞳孔、头上耷拉着白绒绒的大兔耳朵,在配上这么一副气势汹汹的傲娇模样。
好、好可爱……楚绪心里疯狂冒粉红泡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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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做这些为何要告诉你?”
“你死了,我怎么办?谁娶我?”
“……”虞饶无话可说。他憋着嘴,拉了一下自己的臭兔耳朵,反倒看起来更可爱柔弱了。
虞饶一直不喜欢展现自己柔弱的一面,他要帅!要强!要凶狠!不要这样!气死了,哼!
他大踏步走了,坐在床上,背对着,不理楚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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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绪非得过来摸他耳朵,虞饶拼命护着自己的耳朵,不让他摸,伤自尊!
楚绪调戏他:“让哥哥摸摸,来。”
“滚!”
“就摸一下。”
虞饶威胁道:“你再这样,我让雨咬你了啊。”
还挺凶的?但是现在这样,凶也萌,楚绪就逗他:“小兔子,那你咬我啊?”
“我才不,我什么时候能好?”
“时效一天,等明天的这个时候,你就好了。”
“那我明天不出去见人了!”
虞饶一头栽倒在了床上,自己生着闷气。屁股上还有呢!忍不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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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绪就在旁边偷笑。
虞饶现在简直像个会咬人的小白兔,虽然龇牙咧嘴,却可爱。也可以说,虽然可爱,却龇牙咧嘴。
他一生气,就像你提溜起他的兔耳朵,然后小兔子的小无影腿开始踹你胸口,速度特别快,但又一点不疼。你只会感觉,它在撒娇。
楚绪的眼睛从虞饶的兔耳朵往下一直滑,滑到脊背、腰到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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尾巴……白绒球一样的尾巴在臀.缝那里。那副画面是什么样子的?
然后楚绪第一次主动对一个人产生性.欲。他自己也吃了一惊,猛然低头看向了自己的身体。
他想起虞饶的出场,那杀死肥猪哥时身上喷溅的血液;想起虞饶在醴山吐出那艳红舌尖上的珍珠舌钉;想起刚才虞饶揽过自己的腰,在贾晴面前说自己是他老婆……
楚绪咬肌抽了抽,呼吸逐渐粗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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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压。想剥开。想进去。想动。
这是他本能的想法,自然而原始。
他一定要睡一次虞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