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郊带着一群人骑马而来,他们骑得很快,妖狐的痕迹,他们一边追一边不由自主的怀疑这是不是又一次考验,毕竟怎么看太子被掳都有点不真实!杯弓蛇影之后,大家都很怀疑就是太子又一次自导自演的消失。
他们骑着马,刚开始能隐隐看到前方飘荡的狐妖虚影,可到了后面虚影就不见了。殷郊挥手叫停队伍,犹疑的看着四周,静谧的月色下一切都是黑不可见。
他们举着火把,马匹不安的扬蹄,甩着脑袋。
“殷郊怎么办?”姬发问。
殷郊看着黑色的森林,迟疑了一会儿:“下马。”
夜色里骑马在森林里搜索不是一个明智的选择,马匹随时可能踩中陷阱致人摔倒。还不如下马去里面找寻一下,举着火把他们可以看的更清楚。
他们一行人走入森林里,晚上的森林显得更加危险。
“小心!”崇应彪一箭射出,将一条碧绿色掩在绿叶中的毒杀钉在树木枝干上,三角形的头颅被死死的钉着,细长的身体扭曲着想要挣扎开枷锁。
鄂顺长长的吐出一口气,如果没有崇应彪着一箭,现在他估摸着已经凉透了。
“谢了!”
“客气什么。”崇应彪昂了下首,连客气都透露着一股嘚瑟。
“大家注意,别伤着了。两人一组,环顾四周。”殷郊说。
两人一组,必有一多余,那多余的肯定是崇应彪,谁让他没有搭档呢。
“殷郊。”姬发小心的提醒,排挤的太明显了。
殷郊才回过神,不好意思排挤习惯了一时间更改不了。他挽尊道:“鄂顺姜文焕崇应彪你们三人一组,注意身后还有环顾四周,我总觉得妖狐就在这里。”
凭着伯控殷郊的直觉,他就确定伯伯就在这里。他自带雷达,不管伯伯去了哪里他都能定位。
“殷郊,那是什么?”姜文焕指着远处那一点白色,在夜色中显得那样突兀。
“伯伯?”殷郊不确定的说道。
他们一行人缓慢而谨慎的走过去,只见太子殿下就那样躺在一颗参天大树下,苍白的面容,紧闭的双眼。白袍微微有血迹,而妖狐不知所踪。
殷郊经过这些日子伯伯的社会毒打之后,再也不敢头脑发热的冲过去,万一这又是一次毒打呢。万事发生在伯伯身上那真的是要八百个心眼子才能勉强通过。
姬发只见殷郊忽然一个大步跨过去,两腿快绷成一条线,伸长了手将火把在太子上方摇晃。
这个动作十分滑稽,姬发不解的问道:“殷郊你在做什么?”
殷郊严肃的说道:“得看看,是不是我伯伯。”
“这就是太子殿下啊!”
“是啊,这就是太子殿下啊!”鄂顺接嘴。
殷郊闻言停止了他那可笑的体操表演,收腿站在太子面前,将火把递给身边的姬发。他立刻蹲下来,扶起太子伯伯,太子的头颅软软的低垂在他胸口,显得那样娇小而脆弱,让人心生怜悯。
就在所有人都觉得正常的时候,崇应彪感到了一丝违和。他说不上来,这种违和让他有些焦躁不安。不安的让他开口提醒殷郊:“有点不对劲。”
殷郊下意识的反驳:“有什么不对劲,难道你希望伯伯有事?”
“我比任何人不愿意殿下出事,可现在的情况不对劲。太子怎么可能一个人出现在这种地方,妖狐去哪里了?妖狐掳走太子殿下难道就是为了将殿下扔在这里?这不合理!”崇应彪说,没错,他那丝不安终于找到依据。
殷郊张嘴刚想说什么,就听到一声嘤咛,太子他醒了。
“郊儿?”太子不确定的喊道。
这一声郊儿让殷郊欣喜若狂,他疯狂点头:“是我伯伯。”】
太子虚弱极了:“幸好你们来得及时,妖狐见你们追的紧便将我扔下。”
殷郊闻言终于放心,这话算是解释了崇应彪的担忧。
“对不起伯伯,又是我害的你……”
“傻郊儿,自责什么,伯伯还是要靠你的。”太子殿下拍拍殷郊的手臂,目光欣慰极了。
“殷郊,我们该回去了。”
“伯伯,我抱你。”殷郊一把抱起太子,他轻巧的像是一件虚无的物品,殷郊几乎感受不到太子的重量。他不由的心酸到,伯伯已经辛苦到这种程度了吗?
殷郊抱着太子几乎健步如飞的抛出森林,来到自己束马的地方,几匹马此刻正低头在吃草,见来人只是躁动的踢踢马蹄。殷郊将太子扶上自己的马匹然后一把跨上,也不等小伙伴反应过来,就策马狂碰。
“殷郊,你等等我们。”
“注意脚下,等我们火把!”
殷郊这才按耐住急切的心调转马头,催促小伙伴们:“你们快……”
说时迟那时快,殷郊在这一瞬间瞳孔都放大了,他看到他正对面的崇应彪拉弓,弓满弦,放箭,箭当力破万钧,而殷郊无力制止,实在是太快,太快。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箭射向自己的怀里。
连言语都在此时变得缓慢而让人焦躁。
殷郊亲眼看到箭射入怀中,惊恐至极:“伯伯!”
忽然怀中一轻,白色的衣袍变得像是烟雾一样卷缩缥缈。原本应该被一箭射死的太子此刻像是一缕黄烟一般荡漾在半空中,掩嘴笑道:“你这猎户倒是好眼色。”
崇应彪面色冷酷至极,拉弓搭箭,道:“妖孽!我家太子殿下在何处?”
妖狐眼睛咕噜咕噜的转着,身体飘向崇应彪,然而还没有到他面前就被疾驰而来的羽箭阻止,它躲避迟疑间第二箭射来,它每次停顿就会被下一枚长箭锁定,接连几次之后只能远远和他拉开具体。
妖狐不由恼怒,娇嗔道:“你这小哥怎么这般不怜香惜玉,你不是喜欢太子吗?怎么舍得对我下手呀!”
“太子殿下那样厉害的人被人喜欢怎么了,我慕强!”被点破心思的崇应彪一点都不慌,甚至还恭维了一下太子。
妖狐无言以对,脸皮呢,人类不是最好面子,他怎么一点都不好,这不对啊!
殷郊这才反应过来,拔出长箭,咆哮道:“死狐狸,我伯伯呢?”
妖狐看着殷郊,伸出尖细的长舌舔舐了下嘴唇:“当然吃掉了啊,我可心心念念太子的肉/体好久了,真香真好吃,不知道你的肉有这么好吃吗?”
它猛地冲向殷郊,张牙舞爪,可怕又可憎!殷郊挥剑和它厮杀,然而暴怒之下的他根本不是妖狐的对手,他的小伙伴还来不及拯救他,他就被抓住了。
“殷郊!”“殷郊!”“殷郊!”小伙伴们担心极了,握剑不敢靠近,只能慢慢的拢在妖狐旁边。
妖狐一手抓住咬紧握剑的手腕,一手掐住他的脖子,看着四周说道:“哎呀,别着急,我会慢慢的,一个个把你们都吃掉,大商太子把你们养得膘肥体壮,可便宜了我!”
说完,长长的舌头灵活的像是条蛇在众人面前挥舞。这群小菜鸡哪里遇到过这种场景,他们只和人打过交道,何时遇到妖物过,简直是束手无策。
“妖物快放了我,有本事一决生死。你杀了我伯伯,我也要杀了你!”殷郊大力挣扎,然而无济于事,妖狐比他力气大比他能耐大,他只能叫嚣,脖子依旧妖狐手里稳稳的。
“快放了殷郊,要不然我们杀了你。”姬发发狠的上前想要突刺。
然而狐狸才不给他这个机会,它抓着殷郊飘上了半空中,殷郊挣扎着双腿,脸色涨红,已然窒息。
“殷郊!”“殷郊!”“殷郊!”“快救救殷郊,他会死的!”小菜鸡们很慌张。
崇应彪刚搭箭,妖狐就狡诈的将殷郊扯到胸前,一副你有本事先射死殷郊再射我吧!
众人再次束手无策且焦急万分,他们只能眼巴巴的看着殷郊命悬一线。脑子空白,神色焦躁恐惧。
忽然,妖狐莞然一笑,将殷郊扔在地上。众人冲过去围着殷郊,将他扶起来。殷郊捂着脖子,瞪着大眼睛狠狠看着妖狐。就看妖狐笑嘻嘻的往下飘,飘到一双修长指骨分明的长手上。
殷郊看到来人,瞪大了眼睛,呐呐道:“伯伯?”
身体很诚实的没有过去!
我看着这群小菜鸡,一晚上的追逐加上刚才的狐狸戏耍,每个人都精神紧绷着,看着我的眼神也充满怀疑警惕,生怕我就是下一个戏耍他们的妖狐。
“太子觉得我做的如何?”妖狐邀功道。
我撇了它一眼:“当记你一功,你做的很好。”
狐狸拱手:“那便谢谢殿下了。”然后飘到一侧落地,幻化成本来的黄毛狐狸样子,舔舐着自己的爪子,看着殷郊等人,明显的一副看好戏的样子。
“殷郊!”
殷郊警惕极了,他不敢动,只敢瞪着眼睛,生怕又是死狐狸的一场戏耍。
噗通一声,有人跪下了,跪的很坚毅很确定。
“你是怎么认出那是妖狐变的?”我问他,没错,我有点好奇为什么是崇应彪认出妖狐,而不是和我日夜相对的殷郊,这很奇怪,我也很好奇。
崇应彪抬头,目光灼灼,声线很轻,又显得很柔软:“殿下的眼神从来不会如此的柔媚,殿下坚毅果敢,眼神沉着冷静。”
眼神?我看着妖狐,妖狐看着我,它的眼珠子提溜的转动着,确实,太过灵活了。
我转头笑着说道:“你就那么关注我啊!”
唰的一下,本还严肃一张脸的崇应彪忽然涨红的脸,红到裸/露在外的手掌都红了,简直不打自招。
咦?反应这么大的吗?
本还坚强的崇应彪默默低下了他高傲的头颅,我就眼睁睁的看着他从一个高大的少年变成了一个熟透的小虾米。怎么了,刚才还不是挺自信的说自己慕强,现在怎么又害羞成这样子,他的自信哪儿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彪子:我的殿下什么样子我还不清楚,他怎么能脆弱怎么能楚楚可怜!
殷郊:什么哪个才是我的伯伯,我伯伯在哪里?(无能狂怒!)
姬发:殷郊冷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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