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6
叶思存一边捆李月松,一边把他往卧室里推。李月松也不挣扎,随便叶思存折腾。走到卧室的时候,绳子已经捆得有模有样了。叶思存压在李月松身上,给绳子打结。
“我可是会报仇的。”李月松不急不缓。
“我还怕你不报仇呢。”叶思存打好了结,从李月松身上下来,躺在一边休息,绑个人还挺辛苦。
可叶思存刚躺下,李月松就把手从绳子里抽出来了。叶思存惊讶:“你是怎么做到的?”
“你打的结有问题。”李月松说着把绳子丢在一边。
叶思存看了看绳子,绳结还在上面。叶思存举着绳结不服气:“明明没解开啊。”
“确实没解开,但是你的松紧没处理好,手很容易就抽出来了。我教你怎么打结。”李月松说着,解开绳结,把绳子套在叶思存脖子上。
“要先在胸前缠两圈,然后绕到身后把胳膊缠起来。在手腕这里打个结,回过来,在腰上缠两圈后打结,再从大腿开始往下绑,不能太紧,但是绳子要交叉,这样会把挣扎的力给分散掉,怎么都挣不开。”
李月松根据自己的步骤,一步步教给叶思存,最后绳子缠绕到脚踝,李月松继续解说:“到了脚这里,要用手铐的方式来打结,中间的绳子如果不收,会很容易挣脱。”李月松说着在叶思存脚踝处打了一个完美的结。
“绳子长度刚刚好。”李月松微笑。最后认认真真地问叶思存:“学会了吗?”
叶思存点点头说:“学会了,解开我吧。”
“学会了就捆着吧,省得你再搞事。”李月松说着在叶思存面前脱衣服换睡衣。
李月松把叶思存捆得动弹不得,只能眼巴巴地看着。叶思存怒道:“你解开我!”
“不是你要学捆绑的吗?”李月松嘴角一扬,“你自己沉浸其中,好好研究研究。”
“……”
叶思存开始怀疑自己智商,刚刚李月松开始捆他的时候,叶思存并不觉得有什么,深深相信李月松是一个正直善良,诲人不倦的男人。还有几个瞬间被李月松认真又禁欲的样子吸引住。可是李月松最后打结的时候,毫不留情。
叶思存挣扎着嚎:“放开我!没人性!我一定会报仇让你好看!”
可李月松绳子捆得太紧,叶思存的挣扎跟没没用。
李月松洗漱完了之后,叶思存还完全没有逃脱的迹象。他躺在叶思存旁边,开始睡觉。
叶思存鱼离开水面一样打着挺,说:“你把我解开!”
“不解,解开你,我别想睡安生。”李月松翻个身睡觉。
“那你回自己房间睡,不要睡在我旁边。”叶思存被这么捆着,不觉得受折磨,可眼巴巴地看着李月松睡在自己面前,碰都碰不到,才是真的折磨。
“不是你把我弄到你房间来的吗?”李月松说,“现在又要我回去,到底想干嘛?”
叶思存怒道:“想上你!跟你睡在一起,就想上你。”
“哦?”李月松撑起身体,看着叶思存动弹不得,不屑笑道:“就凭你现在,还想上我?”
“你……”叶思存被气得一时语塞。
“我怎样?”李月松手指在叶思存锁骨打着圈。
“我一开始就不应该那么考虑你的感受。”叶思存咬牙切齿,“就应该把你带来北京的时候,就在饭菜里给你下/药,直接上了你。”
“你现在可是被我抓在手里,这么嚣张小心菊花不保。”李月松偷笑。
叶思存明白现在的形势对自己非常不利,如果一不小心被李月松攻了,以后还怎么在众人面前树立威信?决不能被李月松趁乱得了便宜。
“我保证不闹了,你解开我总行了吧?”叶思存服软。
“既然你不闹了,那就这么睡吧。”李月松说,“难得我可以跟你睡一张床,以后还不知道有没有这样的机会呢。”
李月松说着给叶思存也盖上被子,转身就睡了过去。
……
叶思存醒过来的时候,身上的绳子已经不见了,旁边也没有人。
“小白?”叶思存喊了一声。空荡荡的屋里,没有任何回应。
叶思存从床上起来,心里沉甸甸的。身上没什么力气,拖着步子去每一个房间看,都没人。
他一声不吭地走了……
叶思存叹了口气,坐在沙发前的地毯上。
天霸看到叶思存不开心,走过来蹭了蹭他,叶思存抓了抓天霸的脖子,天霸趴在一边,静静地陪着叶思存。
叶思存看到茶几上放着一只打火机,就抓起打火机,到处去找烟。
可他不常抽烟,翻遍了柜子都没找到烟在哪里,就又坐回地毯上,一下一下打着打火机,打火机砂轮的“呲啦”声和金属盖合上的“咔哒”声,不断交叠,为这个安静的房间里制造一点声响。
不知道过了多久,门突然开了。
李月松拎着油条豆浆走进来,看到坐在地上的叶思存在玩火,责备道:“你干嘛呢?”
叶思存惊讶,本来应该走了的人,现在又回来了。忙问:“你怎么回来了?”
“车坏了,走不了,就去买了早饭,吃了去修车。”李月松说着把早饭放在餐桌上,去厨房找碗来把豆浆倒出来。
叶思存一下控制不住自己面部表情了,又想哭又想笑,紧紧抱住天霸,蹭了又蹭。失而复得的喜悦贯穿了他的四肢百骸,让他不能冷静。
他一哭二闹三上吊都不如车突然坏了奏效……哎?说起来三上吊还没实践呢。反正车修好了他也要走了,不如趁这个时间再最后一博。
李月松嫌豆浆冷掉了,正在厨房里热豆浆,叶思存走进来,把打火机举到李月松面前点着。
李月松把叶思存的手拨开说:“白天玩火,晚上会尿床的,收起来。”
叶思存重新打着,故作狰狞道:“你如果真的要走,我就烧了屋子,跟你同归于尽,反正你这一走,再也不会回来了。”
“我就应该趁你睡着的时候直接走,不该给你买早饭回来。”李月松说着拿勺子搅拌了一下豆浆。
“反正你回来了!”叶思存盯着打火机上的火苗,“我就不信你不想留在这里。”叶思存说着就拿打火机烧自己衣服。
李月松看叶思存作死有点收不住了,赶紧去夺叶思存手里的打火机。
两人抢夺之间,只听叶思存惊呼一声,把打火机丢了出去——烫到手指了。
“烫哪儿了?”李月松慌里慌张地去看叶思存的手指。叶思存得寸进尺,大喊着:“啊啊啊啊……我手指要废了!”
李月松抓着叶思存发红的手指,用自来水冲洗。一边责备:“跟你说了不要玩火!”
“我不玩你就要走。”叶思存委屈。
“你玩了我也不会留下来的。”李月松无奈。
李月松一成不变的决定,让叶思存有些难过。他闭了嘴,把手从李月松手里抽出来,关了水龙头,平静道:“我没事。吃饭吧。”
李月松给叶思存盛豆浆,叶思存安安静静吃饭。李月松分明看见叶思存被烫红的手指不敢捏油条。
“你能不能正常点?”李月松受不了叶思存安静,“我们都分开那么久没联系,不是一直好好的吗?”
“以前你一点希望没给我,但是现在你给我希望了。”叶思存埋怨。
“我连自己都没给自己希望,从哪里给你希望?”李月松反问。李月松连家里的坎儿都过不了,更别说迈到叶思存这里了。
气氛越发僵硬。叶思存平静了一会儿倒也理智了,与其这样折腾得两个人都不开心,倒不如把李月松留在这里的每一分钟过好。毕竟李月松有他自己的自由。
想明白之后,叶思存惊叫着丢了油条,捏着自己手指说:“好疼啊。疼死我了,都怪你跟我抢打火机,我就跟你闹着玩玩的,又不真的烧,你一抢,把我给烫伤了。”
李月松无奈笑,这才是叶思存。
李月松把最后一口油条塞进嘴里,抽了一张纸巾擦手,去冰箱里拿了冰块给叶思存。
“我觉得这个样子冰块冷敷搞不定,必须要抹药膏。一会儿去医院看看吧。”叶思存说。能拖延一点时间是一点。
叶思存已经完全想不到用什么方法来留住李月松了,一直这样撒泼打诨虽然能拖延时间,但解决不了根本问题。
必须要想一个让李月松离不开这里的办法。
叶思存趁李月松收拾碗筷的时间,打电话给容宣,把事情的大致经过讲了一下,容宣刚睡醒,听着叶思存用极快的语速讲述自己的困惑,脑袋还有点跟不上,不过说来说去都是李月松的事情。
容宣说:“李月松不是一个很负责任的人吗?你想办法让他对你负责不就好了?”
“对我负责?”叶思存羞涩一笑说,“懂了。”然后就挂了电话。容宣困得要死,也不管叶思存是不是真的懂了,就又睡了。
听到“负责任”这三个字,叶思存首先想到的就是酒后乱性。所以说不能总是跟戏剧化的东西接触,不然思维也会变得很狗血。
酒后乱性的戏,叶思存很有有经验。用这个梗的剧本实在是太多了,但是这件事只适合在晚上进行。现在还是大白天,不能这么草率。
叶思存先找人来修车,然后让李月松陪着去医院处理烫伤的手指。
这些事忙完,天已经黑了。
叶思存随便叫了几瓶烈酒,准备了一点下酒菜和一包骰子。
然后向李月松发起了邀请:“反正今天这么晚了,你也走不了了。我们玩个游戏吧。”叶思存说着把所有的酒都打开。
叶思存没跟李月松喝过酒,不知道他的酒量,但是就算李月松醉不了,叶思存也可以“醉”。两个男人,谁酒后乱性不是乱呢?
叶思存宣布游戏规则:“我们用骰子玩大小点,输了的选择脱衣服或者喝酒。怎么样?”
“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