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低的惊呼,剧烈的喘息,黏腻的□□。
还有衣料的摩擦,以及金属扣清脆的碰撞声……
直到十多分钟后,一切嘎然而止。
到底还记挂正事,小情侣没做到最后一步。
只短暂玩闹了番后,两人就一边亲亲蹭蹭,一边互相整理了凌乱的衣衫裤腰,像模像样才重新投入工作,至少开视频会议的时候,没让人看出不对来。
裴希庭:“澜澜,你觉得我们现在这样像不像在玩什么人前羞耻play?”
时澜:“别说了,我本来没有这样的联想的……”
裴希庭的语气有点跃跃欲试:“这有点刺激。”
“是吗?”时澜扫了他一眼,罕见的没有打断对方这个危险的念头。
裴希庭敏锐的抓住了这一点:“你这次竟然没有反对?!”
男朋友明明是国外回来的,却意外的纯情——在外头尤其公共场合就连亲吻都很小心,他吐槽过好几次了。
时澜面前的笔记本屏幕上正好翻到一份宣传文件,他注视着上面的文字,道:“你还记得我公司的新技术吗?”
“好像涉及现实增强和画面投射,最精尖的一部分是出售给企业的,目前在做的是民用版的普及化和利润扩张。”裴希庭指节敲击厚重的办公桌,一个念头浮现,“你的意思是?”
时澜单手扶墙,笑着点点头:“那么喜欢找刺激,我们用新技术来搞个情趣情景玩玩,放心,一定百分百真实。”
总之就一句话:真·人前play永远都不可能,但靠技术达成的伪版用来哄男朋友大有可为。
“你这人……”裴希庭也不知道该用什么表情了,但这种鱼与熊掌——成年人我都要的风格却让他莫名心安。
时澜默契的握住了他的手:“这个世界上从来不存在一定要二选一的情况。”
他说着自己的想法,把承诺说成了情话:“不管裴氏那边的结果如何,你都不应该需要在继承权和我之间做选择。因为
——我会一直走向你。”
感受着掌心的温暖,裴希庭伏到恋人了肩膀上。
他最近忙碌于集团事务、为继承权疯狂内卷,正事之外还要搞私活,布置后手,神经高度紧张,可现在,却突然于这样的亲昵中感到了一阵轻松。
……
整个上午一晃即过,转眼,日上中天。
翡翠湾住宅区,半山腰别墅,书房中,两个大忙人仅仅处理完紧急的不能往后推的工作,业已腹中空空。
“我这里结束了,后续没意外的话这周末都没事了。”抿了口茶水,裴希庭合上笔记本,关闭台式电脑,问起身边人,“你呢?”
片刻后,时澜高速运转的大脑终于抽出一点空余,头也不抬的回答:“还差一点点,再过十分钟左右就可以了。”
“嗯,厨师已经烧好了,我先去热一下。”裴希庭说着,准备起身,但也就在这时,突然有来电铃响起:
“叮铃铃,叮铃铃……”
被铃声又一次打断思绪,时澜皱了皱眉。
“我来吧。”看出他的不耐烦,裴希庭重新坐下,手臂以半拥着恋人的姿态绕过肩部拿来手机。
手机自动亮起,屏幕上来电显示为“符楠”,备注一栏则是母亲。
悬浮窗弹出了通话记录,从其中内容来看,不止是现在,也不止是今天,从昨晚开始,对方便打了好些电话过来,只是正好都没接到。
想到电话被忽略的原因,裴希庭脑海中划过昨晚凌乱的片段,那些蹭过脖颈的手,印在肌肤上的那抹柔软,以及恋人压着自己挥汗如雨的湿热喘息,又想到不久前关于某些情景play的情趣,黄色废料突然自动增生。
“……叮铃铃……叮铃铃……”
来电铃声还在催促,他迟迟不动,时澜因此投来疑问的目光:“怎么了?是谁打的电话。”
“是伯母。”裴希庭将手机递过来,心底生出疑虑:这么急着联系,是出了什么事吗?
时澜保存一下办公表格,取过手机,接通,免提。
很快,对面就响起了周夫人符楠的声音:“时澜,你总算是接电话了。”
这语气,听上去不太妙,时澜思忖着开口:“母亲,你有急事吗?”
“你说呢?没有急事我会打这么多电话?”对面严厉的训斥了句,然后似乎有别人安抚了几句,以及催促她说正事,不知道是周儒军还是周窈。
时澜懒得反驳,而是安静的等了一会儿。
很快周夫人大约是恢复了情绪,再次开口,直入主题:“你和裴少是怎么回事?”
声音通过扬声器传出,不仅是时澜在听,也传入了裴希庭的耳中,让他神情微凝。
但电话那头看不到这些,继续道:“外面说你们两个男的……,时澜,你现在和裴少到底是什么关系?说清楚!”
时澜挑了挑眉,看向同处一室的男朋友,看到对方紧张的抿住了唇,才笑了笑,对着手机反问:“谁告诉你的?”
“你别问谁告诉我……”周夫人话一顿,迅速反应过来,“所以,是真的?你们真的有了那种关系?这怎么可以?!”
“显然,我们关注的重点不同。”时澜语速加快,但思绪却非常清晰,“周叔在吗?把电话给他。”
激烈的情绪下,周夫人还想再说些什么,但下一刻,明显能听到一些“你干什么”“还给我”的模糊声音,再往后,电话那头再次响起的就变成了一个中年男性的嗓音,毫无疑问,不管她是否愿意,手机已经被周儒军抢过去了。
“时澜,你找我有什么事吗?”对面问,另外还能听见模糊的周窈安慰母亲的背景音。
时澜满意的勾了勾唇角,和面前的裴希庭对视一眼,继续对着电话开口:“交换,一个问题换一个答案,我先问:谁和母亲说了我和希庭的事?”
对面停顿了片刻,回答:“可以,裴焱先生在宴会上私下找了符楠,之后她就知道了。”
果然。
时澜下意识抬头,对面的裴希庭眼底凝结了寒霜。
紧跟着,电话那头,周儒军的声音响起:“我的问题是:你和裴少现在具体是什么样的关系?”
同样的问题,但不同的语气,相比周夫人的饱含反对情绪的质问,他更像是在确认其中的利害。
不等时澜说话,裴希庭语气平稳的插口:“以去民政局领结婚证为前提,正式交往的恋人关系。”
非常书面化的表达,就像是什么严谨的文件开头,以至于时澜仿佛能察觉到这句话里的郑重和强烈的宣示主权的色彩。
他忍不住弯起唇角,泄露出点点笑意。
对面,裴希庭不自在的理了理袖口,无声的做出口型问:我说的不对吗?
时澜含笑点头:对,怎么不对?
电话那头,周儒军听出了另一个人的声音,试探的问:“刚刚是裴少吗?时澜?”
时澜握住男朋友的手,帮忙一起整理好袖口,十指相扣,顺便跟着开口:“就是这样,周叔,你也听到了,我和希庭就是这样的关系。”
电话的另一端陷入了沉默,另外掺杂着模糊的来自周夫人的声音:“……说了什么?……荒唐……阻止……”
良久,周儒军再次开口:“再回家一趟吧,我们当面谈谈。”
时澜握紧男朋友的手,道:“是我和希庭两个人一起吗?”
周儒军呵斥了周夫人一声,然后说:“也可以。”
时澜:“好,我们会抽空前来的。”
“你给我马上就过来!”周夫人的声音再次从电话中传来,有点模糊、尖锐,大概是隔着一段距离,但有意提高音量。
时澜道:“母亲,今天是七夕。”
而七夕是属于有情人的,属于他和希庭的二人世界的。
说完,他挂断了电话。
接着正想安慰男朋友的时澜就察觉到印在唇上的柔软,那是一个蜻蜓点水的吻,于是书房的背景全然虚化,还差一点结束的工作也被遗忘在脑后。
他的眼中只剩下了一身居家服的裴希庭,也只有裴希庭。
“今天是七夕啊。”对方在他的耳边感叹了句,湿热的吐息打在耳郭上,“我们的七夕,你是不是该听我的?”
“对,我们的七夕。”时澜环住裴希庭的腰,两个人的手却还缠在一起,以至于姿势诡异还舍不得放开。
小情侣在亲昵的耳鬓厮磨,什么周家、裴焱都先扔一边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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