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呢?”时澜问,声音中隐约含着笑意,“那位洪小姐的建议,你答应了吗?”
“怎么可能?!”裴希庭的反驳斩钉截铁,“无论是否有人反对,裴希庭这个名字都只会和时澜这两个字联系在一起,绝不会有别人!”
防杜渐微的心思摆在了明面,紧跟着的话才彰显他的本意:“你也一样,澜澜,你也不许有妥协。”
可能觉得自己太强硬,便又放缓了语气:“可以吗?”
——他好乖哦。
——怎么可以这么乖呢。
时澜突然很强烈的想要和对方肌肤相贴。
可惜现在是在公共场合,想了想,他选择了再度牵住男朋友的手,掌心贴合,心里的柔软让接下来的说话语气也是温温的:“不会有别人,我可舍不得让庭庭不开心。”
裴希庭耳尖泛红,面上只作寻常:“就会说好听的,来点行动啊。”
时澜看得好笑:“还在外面呢?”
——想什么呢?
“抱抱而已,你才是在胡思乱想!”
“对对对,是我的错,我诚恳认错,不该想些乱七八糟的废料,这就一键删除。”
“……也不用全删了。”
“唔……哈哈哈……”
“笑什么,食色性也,既然还有用,那我要留着点也正常嘛。”
“哈哈……唔……对不起,我忍不……住……啊哈哈哈”
说笑间,这对小情侣走出电梯。
可以说他们还在往办公室去的路上呢,纯粹是裴希庭心急,迫不及待的想要解释,想要表明自己的心意。
几步路后,便是集团大楼15层的首席执行官办公室。
一开门,就能看到谭秘书正坐在里头的皮革沙发上。
热菜板垫在清出来的办公桌上,其上摆放好了她从食堂带来的晚餐,三素两荤一汤,相当丰盛。
见两人到了,正装的职场女精英揉了揉太阳穴,问:“裴总,饭菜都在那儿,茶几上是今天的水果,回头还有事儿吗?”
说完,她隐晦的看了看手表,仿佛在暗示:没事儿的话我能不能下班了?
裴希庭收敛了神色,对着下属道:“没了,你早点回去吧,回头让人事给你算加班工资。”
谭秘书松口气,转身离开,出门的时候还听到上司和他男朋友的交谈:
“真是辛苦了,我还以为要等一会儿呢,没想到谭秘书这么快就把饭菜准备好了……”
“确实,以前总觉得她手脚慢,只是做事仔细,没想到今天速度这么快,看来还是很有潜力可以挖掘的……”
谭秘书:……
她脸一黑,在心里吐槽:有潜力个头啊!有没有一种可能,其实是我早就去负二楼的食堂了,只不过你们眼睛里只有彼此,没注意到我的行踪?!
……
只剩下小情侣彼此的办公室里,两人亲亲热热的吃了晚饭,中间还有必然掺杂的相互夹菜,“挑食”“不许挑食”等小情趣。
菜肴吃到尾声,时澜嘴里还咀嚼着食物,捕捉到男朋友的视线:“看我干什么,快吃啊。”
裴希庭移开视线,起身拿了水果摆在热菜板旁边:“没什么,我吃完了。”
数秒后,时澜:“没什么怎么还在看?”
这次,裴希庭却没移开目光,大约是刚刚想到了理由,理直气壮:“看你好看,你都是我男朋友了,我就是想多看看你,不行吗?”
“行,怎么不行,又没不让你看。”时澜勾了勾嘴角。
说是这么说,但迎着男朋友的视线,他还是难免在意,不由加快了用餐的速度。
于是,察觉到这一点的裴希庭不由大笑起来。
饭后,笑完,两人又极为默契,不约而同的摆出了谈话的态势。
七点多,夜幕深深。
窗外,是灯红酒绿的人间烟火,是悉如白昼的车水马龙。形成对比的,是办公大楼的曲终人散。
到点了,大部分人都下班了。
整座写字楼里空荡的厉害,走廊上偶有人烟,脚步落在地上都像是有回声一样。
好在办公室面积不大,附带卫浴的小套间不算在内的话,只需要一盏明亮过分的吸顶灯就可以掌控,能将所有细节照得分毫毕现,也使得裴希庭微妙的神情展露无疑。
“……具体情况就是这样了,在我态度明确的拒绝相亲后,按爷爷的作风应该是冷处理。后续,如果我输了,他就会放权给裴焱进一步施压,如果我赢了,那就暂时引而不发。”他叹息一声,“不能说接受,但勉强也算放弃直接干涉。”
最后总结:“当然,把各种女孩子放在我身边是少不了的。”
时澜点点头,这样的结果不算超出预计,他也能接受。
他们都不是青春期的小孩子了,态度坚定不妥协,也不意味着会因为感情就直接和家人闹翻,理性对待才正常。
看恋人接受解释,裴希庭欣然的下一瞬又不悦的反问:“知道了这些,你都不吃醋吗?”
“我相信你呀。”时澜这样回答,眼角还染着上扬的笑意。
裴希庭一时语塞,总不能说恋人的信任不对,可,还是有些不是滋味。
裴希庭:为什么不吃醋?为什么不吃醋?为什么不吃醋?!
(尖叫)(扭曲)(阴暗的爬行)
他决定用行动来表达一下自己的意见,正好,办公桌已经收拾的差不多了,索性整个人扑到恋人怀里。
时澜接住迎面而来的沉重且甜蜜的负担,明知故问:“怎么了?”
总觉得他这样显得不够在意自己,之后,裴希庭说话的语气就难免带了点出来:“可是……爷爷他没那么容易死心。”
本来,关于时澜的事,他是一直瞒着得,为此甚至放弃了用宋以兰攻击裴焱。
孙子和养子是不一样的。裴老爷子会反对孙子与同性在一起,可对养子的私生活,只要没沾上什么违法乱纪,恐怕不会怎么约束。
裴焱大概也是察觉了这一点,毫不避讳的带着宋以兰见了家长,并在老爷子面前明确提到了时澜的存在。
这才有了骗人相亲的事儿。
“……单单我这边恐怕还不算完。”裴希庭看向恋人的目光又多了担忧,注意着对方的神色变化,“除了我这边,周家,伯母那儿说不定会遭到施压。”
“这么紧张?”时澜反问。
被人用这么灼热的视线盯着,他也不是木头,自是有所察觉,好笑的同时不由生出怜惜。
“放心。”说着,时澜双手蹂躏了一番裴希庭的两颊,亲昵的凑上去啄吻,在呼吸的间隙慢慢吞吞的说,“我不会被影响的。”
“我喜欢你的呀,希庭。”说完,他害羞似的堵住了男朋友的唇,舌尖探出来,勾住了他的舌头。
裴希庭热烈的迎合着,主动在恋人的身上摸索,衬衫质量很好,没能扯掉纽扣,就从要开始,把衣料往上推。
亲着亲着,时澜明显动情,对男朋友的小动作毫无察觉,反而把人压在了沙发上。
然后,是骤雨惊风,是雨打芭蕉,潮水漫过堤坝,雷声轰然炸响。
当晚,裴希庭尝到了惦记很久的办公室play,可惜事后光记得抱怨腰很酸。
时澜听了后,一边替他揉腰,一边含蓄的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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