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降谷樱完全好起来的时候,离新年已经很近了,而萩原研二的脚也早就拆了石膏,正常行走已经基本没有影响了。
降谷樱的身材本来就匀称高挑,经过这段时间持续的高烧折磨,已经快要称得上形销骨立了,下巴都明显尖了不少。
这天是降谷樱出院的日子,松田阵平本来和萩原研二一同来接降谷樱出院,结果刚踏进医院大门就接到了警部打过来的电话。松田阵平跟降谷樱见了一面打了声招呼之后匆匆赶回了警视厅。
降谷樱倒是云淡风轻地表示了理解,还跟松田阵平招了招手告别:“松田哥再见。”
松田阵平看起来颇为冷淡地点了点头。
降谷樱忙着整理准备带走的东西的时候,缴完费回来的萩原研二忽然开口问道:“Sakura酱今年准备怎么过年?”
降谷樱手上的动作微微停顿了一下,无意识地抓皱了手里资料的一角,但随即她就反应过来把资料放在桌上压了两下,语气轻松地回答萩原研二的问题:“给自己煮一碗荞麦面吧。”
“Sakura酱是第一次自己过年吧?一个人过会不会有点太冷清了?”
降谷樱听出来萩原研二话里有话,她停下手里的动作,转头看向他:“萩原哥想说什么不如直接说?”
“不如和我还有小阵平一起回神奈川过年吧?”萩原研二笑眯眯地邀请道,“我的爸妈都很热情好客,我姐姐从小就受够了我和小阵平到处闯祸,一直想要一个妹妹,她肯定也很喜欢你。”
“谢谢萩原哥,但是,抱歉,我就不去了。”降谷樱带着歉意解释道,神色认真,“去别人家总归是要打起些精神应付别人的,我这大病初愈的,还是想先在家里好好休息。”
“嗯,”萩原研二点点头赞同道,“你说得对,是我考虑不周了。”
“不,”降谷樱歪头道,“萩原哥你是怕我自己一个人过年太冷清吧,不是你的错,不如说是我的问题,哥哥从小就总是说我娇气又挑剔。”
“而且,其实我也不是第一次自己一个人过年。前两年我在美国念书,有一个年是自己在那边过的。”
“那倒是我小看你了。”萩原研二听着降谷樱带着点骄傲的语气,弯起了眼睛,语带笑意,“听小降谷和小诸伏平时挂心你的程度,还以为Sakura酱是那种完全离不开家长的小朋友呢。”
降谷樱听了萩原研二的话,似真似假地抱怨了一句:“他们俩可不这么想。”
“萩原哥,发票给我吧。”病房里东西不多,降谷樱匆匆整理完之后向萩原研二伸手道。
降谷樱拿到发票细看了两眼之后把发票随手放进了自己的口袋里,然后在手机上操作了一下。
很快萩原研二就收到了降谷樱的转账消息:“不知道你和松田哥各付了多少医药费,他的那份就由你给他啦。”
“至于报销,之后我自己去办就行了。”
“欸?sakura酱也太见外了吧?”完全没想要降谷樱还钱的萩原研二愣了一下。
虽然从第一次见面到现在,满打满算都没到三个月。但无论是作为他的救命恩人还是疑似心动对象,这个钱他都付得理所应当。
这个“疑似”,怎么看都有几分狡辩和挽尊的嫌疑。
降谷樱笑着摇头:“是萩原哥太慷慨啦,但你要不要回去看看银行卡余额再说话,工作了还要家里支援的话好像不太合适哦。”
“虽然我年纪比你们小,但我正式开始工作的时间可比你们长,工资不算低,还有药企付给我的专利使用费,积蓄不少。你们是今年九月从警校毕业才开始工作的吧,萩原哥你刚开始上班不久就因公负伤,这中间拿到了多少薪水呢?”
被问到了痛处,想起存款金额确实惨淡的萩原研二最后讪讪道:“说、说得也是。”
呜这是什么降维打击,好痛!
等萩原研二开车把降谷樱送到宿舍楼下,降谷樱下车之后又忽然改变方向绕到了他这边的窗户,轻轻敲了敲车窗丢下一句:“萩原哥,你在这里等一下我。”
“嗯?好。”萩原研二不明所以地点了点头,依言在车里等降谷樱。
很快,降谷樱匆匆跑了回来,喘了两口气把手里的东西递给了他。
“不用这么着急,我又不赶时间,”萩原研二看着降谷樱跑得呼吸急促的样子有些好笑道,紧接着低头瞧见她手里的东西,“我的打火机?”
“嗯,”降谷樱点点头,“虽然不同意萩原哥在养伤的时候抽烟,但并没有剥夺你的爱好的意思。这个打火机还挺好看的,品位不错。”
萩原研二低头笑了一下,接过打火机的时候脑海里忽然再次闪过降谷零那句“对一切过于浓重的香味,对烟味酒味敬谢不敏”。
他鬼使神差地摇了摇头,把Zippo丢回给降谷樱:“不用了,抽烟不是个好习惯。这段时间下来我发现我没有尼古丁也不是活不下去,打算戒烟了。这个打火机就留给sakura酱做个纪念吧。”
随即社交能力满分的萩原研二居然忘了说再见,有些狼狈地发动车子跑了。
看着降谷樱干净的眼神,他总觉得自己似乎有些司马昭之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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