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理了城主府的事,沈晏和陆晚便迫不及待的前往风源山,想要验证这里有没有沱萝花。
到了风源山,陆晚便提出分开行动,沈晏不相信这里会有沱萝花,又看着信心十足的陆晚只好答应了下来。
陆晚当即根据自己的推测开始找寻沱萝花,沈晏叹了口气,只好在陆晚身后默默的守护着。
皇天不负有心人,陆晚终于在河边发现了沱萝花,她脱下了外裳想要把沱萝花带回去。当陆晚正要采集的时候,一条大蛇从河中冲了出来。
“陆晚,快闪开,有危险。”沈晏拔出剑吹响哨音便奋不顾身冲向大蛇。
瞬间一人一蛇便打的不可开交,陆晚也是在一旁焦急的观望着,最终沈晏凭借顽强的意志杀死了大蛇。
陆晚见状便向沈晏跑去,可是沈晏斩杀大蛇的时候也已经筋疲力竭,只见他手中的剑掉落,身体不由自主的向后倒去坠入了河中。
陆晚大声呼救,可是这里空无一人,她只好也跳向了河里,想要营救沈晏,无奈河流湍急,两人不知被河流带向了何处。
…………
陆晚苏醒之后环顾四周,看到了身旁的沈晏,顿时心安了不少,上前抱住了沈晏。
“姐姐,我想喝水。”
少年的声音略低,尾音轻轻上扬,钩子似的。
比起之前他停留在五岁时候喊得天真无邪,这次明显带着刻意勾人的沙哑。
呼吸间的微热气息抚过耳尖,陆晚麻了半边身子。
她推他:“好好说话。”
沈晏抬起她的下巴看了一阵。
浓密的眼睫排排垂下,在眼下形成淡淡的影子。
他忽然笑起来:“原来阿晚喜欢听我叫姐姐。”
“我没有。”陆晚脸热起来。
他却自己下了结论,带着笑又喊了一声:“姐姐。”
“姐姐,别生我气了好不好?”
陆晚被他缠得不行,他在她耳边一声接一声地唤着。
像撒娇,又像诱惑一样。
只能捂着耳朵,“你别喊了,我不生气了。”
沈少将军深刻贯彻人不要脸天下无敌的道理,低头蹭了蹭陆晚的鼻尖。
“好,最后叫一次。”
纯黑的眼眸隐着笑,天真又邪肆。
他舔了下唇角,薄唇泛着淡红的水光。
慢慢压近她,嗓音轻慢:“晏儿想亲姐姐了。”
啊啊啊啊简直犯规!
陆晚心跳骤然加快了几分,沈晏勾着她的下巴就吻了下来。
他们有段时间没有亲昵了。
少年甫一触到她的唇,便像烈火烹油一般。
带了点力气地含着,咬着,缠着。
从舌尖相抵处泛着麻,快感在每根神经末梢炸开。
陆晚被他亲得小脸酡红,眼里泛上生理性的泪水,急促地喘着气。
“阿晚,”沈晏笑了声,指腹抹过她殷红的唇瓣,“怎么还没有学会换气。”
“就你最会。”陆晚恨恨地瞪他一眼。
沈晏不以为耻,又在她唇上贴了一下,笑着说:“嗯,是比阿晚会一点呢。”
他将陆晚拥在怀里,这时才有空打量起周围。
“阿晚,我晕过去以后,都发生了什么?”
陆晚就把事情从头到尾,简要地给沈晏说了一遍。
听完以后,沈晏将她搂得更紧了紧。
他牵起她的手,低眸去看,白皙的手心上果然添了道道擦伤。
“是我没护好你。”沈晏抿着唇。
陆晚笑了笑,“你是人,又不是神。”
她靠着他的胸膛,轻声说:“阿晏哥哥保护了我很多次,我也想保护你呀。”
沈晏只觉得心一点一点地化成了柔软的水,他将外袍脱下来盖在陆晚身上。
“晚安,”他在她的头发上亲了一下,“我的宝贝。”
……
……
“还没有找到小沈的踪迹吗?”莫如臣紧紧皱眉。
几人都摇了摇头。
他们听到哨音赶去的时候,地上只有已经死了的大蛇,沈晏留下来的剑,还有陆晚的外裳。
众人将那地底都翻了个遍,甚至把大蛇的肚子剖了,始终没有发现两人的身影。
“会不会是掉进河里了?”有人问。
这是最大的可能,也是最不想看见的可能。
因为地下暗河的分布毫无规则,流速极快,不知道会被冲到什么地方。
最重要的是,他们都清楚,沈晏不会水。
至于小郡主,自然也默认不习水性。
所以要是他俩人真的落进了河里,恐怕是凶多吉少。
莫如臣咬牙:“找!多派些人手,沿着河道一寸一寸地找。”
战场上那么重的伤都挺过来了,他不相信沈晏会折在这里。
“冷将军,这些沱萝花怎么办?”
“派人守住这里。”
莫如臣想的和沈晏一样,先摘一朵回去给杨老先生做鉴定。
如果确定可用后,再命人将其采摘。
他离开风源山,脸色凝重地回到军营。
齐孟见状便问:“怎么一副别人欠你千八百万的样子?”
他凑上来,“没找到?”
莫如臣摇摇头。
“找到了怎么还垮着个脸?”齐孟诧异。
“小沈和小郡主,”莫如臣深深呼吸,“出了点意外。”
步闻歌也看了过来:“淮衣怎么了?”
莫如臣三言两语解释完。
齐孟瞪大了眼:“什么,小狼王失踪了?!”
“小声点。”莫如臣连忙扯了扯他。
他就是不想把事情闹大,才只告诉了齐孟和步闻歌两人。
“阿臣考虑得对,”步闻歌蹙眉片刻,“此时正是整治齐峰下属势力的时候。”
“若是淮衣失踪的消息传出去,恐怕会军心不定,被有心人利用。”
齐孟挠了挠脑袋,苦恼地问:“那怎么办?”
不能明说,就意味着不能兴师动众地去找沈晏。
靠着那几个去风源山的小兵,得找到猴年马月!
“沱萝花的消息先不要传出去,先调你们手下的心腹各两百人,”步闻歌道,“就说去风源山帮淮衣寻找花源。”
“山上不是有匪患吗,就用顺便为乡亲除害的借口驻扎在山上,这样应当不会引人怀疑。”
齐孟大力拍了拍步闻歌的肩头,“不愧是你啊,老谋深算!”
步闻歌:“……谢谢。”
“小狼王会没事的吧。”齐孟叹了口气。
莫如臣抹了把脸,发狠地说:“一定会没事!”
-
他们想象中的沈晏:处境危险,生死不知。
实际上的沈晏:活蹦乱跳,美人在怀。
他醒得早,轻手轻脚地下了床,走到外面探查了一下情况。
这里应该不是风源山了,从生长着的植物看起来,可能是边境靠东的柳湖山。
柳湖山比风源山好一些,算不得是荒山。
山很大,长有许多野兽,所以附近有不少猎户。
只是现在不是捕猎的季节,山里看起来没什么人。
沈晏看见了陆晚在树上做的标记,轻轻笑了声。
他的小祖宗看起来是一点方向感都没有,幸好自己清醒了,不然恐怕是出不去这座山了。
沈晏捡起石头,十分轻松地打中了一只野兔。
他拎着野兔的腿,走回小屋,准备用屋里的工具处理一下。
回去时发现陆晚已经醒了。
她裹着他的外袍,头发乱糟糟的,靠着门边站着。
看见他手里的兔子,陆晚眨了眨眼:“兔兔那么可爱。”
沈晏抬眼看她。
小姑娘两眼放光地问:“你准备红烧还是清蒸?”
她都快饿死了。
沈晏笑着揉了揉她的头,“都不行,只能烧烤。”
取了刀之类的东西后,沈晏对陆晚说:“阿晚,离远一点,别看。”